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缺少一个切入点而已。
牛鲜花生子的事情一经曝光,在人群中引起强烈反响,如同海上掀起的巨浪。
我的本意也就是社会能给牛鲜花母女捐点款,在好一点,希望能有人收养牛鲜花的孩子更好了;毕竟,牛鲜花连自己的生存都是个问题,又怎么会照顾好小孩子,总会有好心人的肯收留那个小生命的吧。
不过,事情的发展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医院为小鲜花作了全面检查,宣称小鲜花是个正常的孩子;那个为牛鲜花奔忙的大夫竟然就是院长,真是让人意外;看来医生也有好的。
社会上的好心人把报社,电视台的热线打的要曝掉,又送钱送物的,又提出领养的,那场面让人感动极了。
最出乎意料的是政府的介入,也不知道是什么官,反正老百姓也不管,一律称为当官的,也不知道那位当官的偶尔看到了这期特别报道,触动心灵,批示一定要处理好牛鲜花母女的生活。
不知道这种爱心可以持续多久?
迷晨竟然和我成为了朋友,这可真是奇迹。我还以为他得喊一声“唉呀妈呀,吓死我了,她竟然就是那个疯子呀。”
实在是意料不到。
说实话,我现在很享受,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孤单,即使——在人群中,我依旧感受不到温馨与温暖。那是心灵的孤寂。虽然我一直希望能远离这种孤寂。
迷晨是有一些了解我的,这一点我能感觉得到,说实话,我是有一些鄙视他的,作为男人,他那样子真的太阴柔了,虽然这几年,阴柔的男人大行其道。流行的并不是就是可爱的,我坦白的跟他说过,我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他笑嘻嘻地看着我道:“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喜欢你装疯卖傻的样子。”
我无语,开始有些东迷晨了。
我们的样子,有时候还真的有点逼上梁山的意味,这么形容是有一点不确切,可是,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形容。
知己难求,不过能有个好朋友也是蛮好的,本以为我们两个“见光死”,不想却成为了好朋友,真是世事难料。
其实我是个蛮冷淡的人,拒绝着父母之外的人的热情,迷晨能在这时候成为了我的朋友,不是因为他的记者编辑的身份,而是他那明朗的笑容,阳光般的照着我有些发霉的心灵。我很奇怪,为什么一个阴柔的男子会有那般阳光的笑容,假的吧?职业需要?所以,和他见面,我总会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笑容发呆,为什么那里写满真诚?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呀?”迷晨搔首弄姿。
“你说呢?”我托腮反问道。
迷晨眨巴眨巴他那双桃花眼,“我知道。你呀一定是非常爱慕我,可是呀,又非常得自卑,只好把这一份爱恋常在心里,我可怜的幽幽,其实你也蛮可爱的,根本不用那么自卑。”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你不是我爱的那种类型。可是,我还是蛮喜欢你的。”
“整个一个自恋狂,你呀,我看就该找个男人婆才般配,说说看,你的梦中情人到底什么样子?”我好奇道。
“我呀——”迷晨拉着长声,看我把耳朵伸成了兔子,诡异地一笑:“就不告诉你。”
“不说我也知道。”我懒得理他。扭过头去。
“想用激将法,没有用的。”迷晨看穿我心事,得意洋洋道。
“你拿几根花花肠子还用猜么。”我拿起遥控器乱拨,体育评道正在播女子拳击,我奸笑着指着其中一个身材健硕的运动员,“哪,你的梦中情人被人家扁了。”
迷晨看了看屏幕,脸竟然红了。
我尖叫道:“不会吧,你真的喜欢那种女人?”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要是这么准,我看我可以挂个招牌,上面书写着;“铁口神算”。
“别嚷得那么大声。”迷晨紧张兮兮地看一下四周。
我狐疑地看着他,象他们这种人,说假话是家常便饭,逗我玩哪吧。
“小妹,你还敢出来呀。”有人一拍我肩膀。
谁呀?我好像不认识谁呀。我疑惑的转过身去。
“你们这是干嘛?”我吓了一大跳,左右望望。
“怎么,没钱了?要抢劫呀?”我低声问道,好歹也算相识一场。
“去你的乌鸦嘴,哥们什么时候干过那事。”混混不满道。
“那你们俩怎么这打扮?”看着他们黑衣墨镜的,怪吓人的。
“哦,我知道了,你们背叛老大,要跑路。”我恍然。
“疯子的想象力就是丰富。”两位混混无奈地摇摇头。
“切,管你们干嘛,别耽误我的事。”我猛地抖抖我那白骨爪。
“好歹咱也是名人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形象?”混混老三不满道。
“什么形象?”我狐疑地看看两人。
“自打上了电视,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变化?”混混二摆了个造型,提示我。
“哦,我明白了。”我恍然。“你们也要学‘黑土’他老婆‘白云’也要写‘月子’”。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成名人了?有追着要签名的的?有没有漂亮妹妹哭着喊着要家你们呀。”
“哎呀,小妹,你咋猜的这么准哪?”混混老三作陶醉状。
“我们老大让人家小姑娘堵得都不敢出门了。”混混老二道。
“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幸灾乐祸。
很难想象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被娇滴滴的美娇娘堵在屋里不敢出来那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