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开始买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去看看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六舅;还有左右邻居,同学朋友。
大家都好热情的拉着我说东道西,让我这小心肝热乎乎的,要不说故土难离那,我这才走了几天,大家都打心底里想念我呀。{想念你的礼物吧,黑天鹅冷眼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活得没有我潇洒么?该糊涂时你偏那么明白,活该快乐不起来。我不在意地反驳。}
我还忙里抽闲去看了看“交通警察”的父亲。那老人精神了许多,干净了许多;打“交通警察”死了后,民间发起一个活动为他的老父捐了一笔款子,够他颐养千年的;不过听迷晨后来说,老头已经把那笔款子捐了,自己竟然没有留下一份,不由得我心里汗颜,我也就是摇摇旗,喊两嗓子,思想境界实在有待提高。
迷晨上那里去采访去了,问他的同事都吞吞吐吐的,难不成扫黄去了,这么莫测高深的?
雯的孩子会跑会跳,伶俐得很。雯很满意现在的琐碎生活,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一会说孩子小放个屁都会迸出点屎;一会又说咱那些同学就剩下你了,一嫁再嫁的,最高纪录是敏珠,都已经嫁了三嫁,宝宝都生了两个了。
我借口还有事赶紧落荒而逃。
很难想象她那么不停地说着,连口水都没喝一口。
王玉梅的小摊子还是那样几年如一日的支在那里,不过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了,她老公另谋发展,好像也混得不错了,本来让她一起过去,可是她死也不过去。
王玉梅拉着我的手不胜唏嘘。
“曲通幽你的青春也来得太晚了点吧,故意惹我们眼气。”王玉梅一点也没有眼气的样子,笑呦呦的道。
我又在她那里跳了会舞,然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
好容易静下心,上书店去找夏导介绍的书看,全然忘了前两日惹下的桃花。
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按理说,咱小镇也不闭塞,也爱聊聊娱乐八卦,怎么就没人八卦八卦我,让我也尝尝当名人的滋味和疯子有什么不同?
其实这怪不得小镇的人,在他们心里我是因为感情受挫才疯掉的,在我疯掉的那一刻,我的痴心就已经深得大众眼泪,这辈子他们相信我身上可以发生任何奇迹,就不会相信我会移情别恋。{冤枉呀,我现在是孤身一个,小姑待嫁,怎么可能说的那么难听?我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好不好?}
有几个很无知的人拿着报纸刚要八卦八卦我的绯闻,就会被一旁的人拿这个巨大的洗衣盆给他兜头浇灭;绝对是特大号的洗衣盆,这些可爱的相邻。
“到底是出过远门的,长了不少见识。”我汗,为了拜见这些个相邻亲戚,我把我那几件戏服,{演清纯村姑的衣服,虽然价格不菲,可是念在我的欣赏水平实在太差,平常也不会买什么衣服,就大大方方都送我了。}挨个换着穿出来。
我就说吧,人的气质是一方面,不过还是要衣着陪衬,要不一个小小的村姑怎么就能比黑夜妖姬惹人怜爱?话说,这两个都是我。
手机就响了了那么一回,就跟变哑了一般,再没响过,那一会还是张宇为了试试好不好使,实在是我拿手机的朋友不多,手机在我这里实在是个摆设。
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天,要出门的我看着巷口笑眯眯的那人,心里除了高兴,竟还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