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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洁,怎么了,叶鑫还没到?”

“哦,可儿,叶鑫她说不来了,她好象不太舒服。”

“唉呀,我还特意赶来的呢?今早打电话都中气十足的,怎么下午就病了,怎么回事嘛?”

“不知道,刚才在电话听到她好象疼的都大喊着,吓了我一跳,我想过去看她,可她的手机关了,也不知道住哪里,可儿,你说,她应该没事吧?”

“不会有事的,她对自己一直照顾的挺好的,别担心了,我们一起去随便吃些,逛一逛吧,这些日子晚上总考试、加班的,好久没逛过夜市了。”

“叶鑫没事?我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她说没事就没事,你别操心了。哦,你想吃什么?”

“随你,我们走吧。”

中山路一到晚上,就是一个大型的夜市,由于这条路是东西狭长,南北皆是各住宅区,到了晚上西街摆的是卖小吃的,东街摆的是卖衣服的,这条路会水泄不通。

穆恋洁和可儿来的较早,西街基本上全是小吃,有烧烤、煎饺、关东水煮、汤圆品种繁多,香飘几里,与可儿一路走来,我见着喜欢的便买一个来吃,也不贵,有几毛钱的,吃了一堆才花了不到五块钱。可可儿却吃的很少,她啊辣的吃不了,甜的嫌太腻,油炸的不好吃,就像叶鑫说的“太挑剔,吃不到一起。”又想起叶鑫,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没事了。买了一些水晶饺和麻团带上准备做明天的早餐。

匆匆忙忙的走,匆匆忙忙的吃,走着走着已经穿过西街来到了东街。东街上的小摊小贩们早已将简易的小摊摆放妥当,那些摊子大多都是一两个长约一米高一米的铁架子,两个同时平行摆放,占不了多大地方,架子上挂上几十件衣服没有任何问题。还有一些是桌子大小的一个小摊摆着袜子一类的,再有就是直接就地铺上一块塑料,摆一些指甲刀、指甲油的,最简单的是那些手里托着一个长盒子,里面摆满了手机链、耳环等小物品。

现在已是五月底了,时令的夏装衬衣、裙子早早的就上架了,这些衣服都是小作坊、小制衣间仿着现在各大商场里总流行的样式用最廉价的材料做的,做工较粗、质地也差,不过还是吸引了大量学生和家境颇差的女性们,来来回回的穿梭在各衣服摊子前,询着价、比量着身子。

穆恋洁和可儿就属于晚上无事随便看看的,对衣服类的不买也不问价、不比试,只是扫过一眼。说实话,在公司上班如果买那些地摊上的衣服穿,会被笑死的。她们虽不是大富,但穿戴的必是商场买的一些打折衣服,偶而也会买一两件喜欢的价钱也差不多的刚上货的衣服,毕竟在大公司上班,不能穿的过于学生或过于低俗,那样是有损公司形象的。

对于小摊上的钥匙链、手机链、摆设小物品是我比较喜欢看的,看到前方有一个地摊小东西较多,便拉可儿过去看看。蹲下身来,看着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小东西,随意地翻看着,有一件手机链拿在手里很是喜欢,来回把玩,它是由白色的一朵白玉兰花和从花心吊出一串碎星星组成的,四朵花瓣还隐约刻着“恋恋红尘”四个字,每朵花瓣上一个字,不细看很难发现,因为玉兰花只有指甲盖大小,而那一串碎星星在灯光下金光闪闪的若隐若现,好似天际高挂的星星洒落人间的泪滴。看我很是喜欢,摊主一个劲的推销,“小姑娘,这个很好看,买下来吧,会得到好姻缘的……”可儿见状,说“我们都是孩子她妈了,还什么好姻缘,便宜点吧。”“唉呀,才十块钱的东西,再怎么便宜啊……”见可儿还想继续讨价还价下去,穆恋洁急忙从包里取出钱包拿出十块钱交钱拿货,拉着可儿离开。

“恋洁,我在帮你讲价呢。”

“我知道,谢谢,几块钱的东西就算了,走吧,别讲了,你连孩子都讲出来了,再讲下去,不知道还讲出什么来。”

“呵呵呵,我瞎蒙她的,我们是长的年轻不显岁数,可也不能和那些小女生们比呀,谁让她叫什么小姑娘,怪吓人的。”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吧?”

“好,走,明天晚上又要业务考试,唉呀,烦死了。”

“可儿,我还没问你,那天相亲怎么样?”

“不怎么样,个太低,大概一米六八不到一米七的样子,比我还低呢,工作也不太好,是个网管员,工资每月才一千五,唉,条件太差,第二天约我出去,我回绝了。”

“是吗?你不打算先谈谈再说,看人怎么样。”

“不了,第一印象很重要,没看上他,就不拖着了。”

坐上公交车就着微弱的车顶头将手机链拴在手机上,在晃晃悠悠十几分钟后,穆恋洁先下车了,可儿家还要坐上三站才能到,挥手再见,拎着买的小吃漫不经心的走着。

五月的风很轻柔,已无春天的寒意,快到了,漫不经心间未注意到五号楼小花园前一辆深蓝色劳斯莱斯开过来,缓缓刹车,“呀!!!”吓得心砰砰砰乱跳,手里的袋子仍到了地上,司机驾驶座的车窗徐徐摇下,一张曾经熟悉的脸映入惊慌失措的眼帘。

“撞到了?”怒斥着离车头还有两米远的人儿,走路也不看。

“对,对不起,没,没撞到。”急忙鞠躬道歉,好象错的是自己,好象没让他撞到很对不起他。

“上车。”

“我……”眼神好可怕,还是听话的好,握紧的手颤颤悠悠的弯身将地上的袋子捡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车门。

“快点。”恶声恶气。

“哦。”跑快两步拉着车门,怎么使劲也打不开,脸烧了汗也下来了,噫,怎么还打不开?正试图用双手一起向车门抓过去时,恶魔的声音冲进耳膜,“前边上。”副驾驶座的车门已经敞开了很久,可她,笨得一个劲与后面上锁的车门在浪费时间。

“啊?”穆恋洁真想说,她能不能不上啊,她要回家。想是想,可脚却听着他的指挥绕过去车前走到门边抬腿上了车,还未关上车门,车已急速开动,手忙脚乱的关上车门,惯性向前的身子由手向前急抵住,暗骂“疯子。”等车平稳的开始行进后,方收回双手抱住皮包和袋子,借以舒缓紧张的心情。

车内安静得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他不说话,恋洁也无话可说。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树木、楼房,车子上了高速,这是到哪里去呢?悄悄抬起头瞄一眼开车的他,竟看不出一丝任何情绪的征兆,眨眨眼,即上之则走之,刚才的惊吓已缓和了许多,放松身体靠坐在柔软的车椅上,好舒服,转过头开始盯着窗外,欣赏着夜里的城市,那不远处的灯光一片一片的,估计是个居民区,那个高耸着的只有几盏盏亮着的应该是香寺塔,还有那个最高顶的广告牌正变动着的是交通银行的广告画面。噫,这是,这好象是到我家的方向,可不是吗?五号楼前的小花坛,怎么又到这里了?转过头疑惑的向他传递着问号。

“这是哪里?”不客气的问。

“是我家。”穆恋洁答的很肯定。

“是哪里?”

“是我家。”对了,他是不是迷路了,要不怎么刚才出现在这里,现在又回到这里了,难道?是迷路了吧?

“这里是居安小区,商总您要去哪里?”

“你说你家在这?”不回答恋洁的问题,又问了她一个她刚才说了好几遍答案的问题。

“是,是啊。”有些莫明其妙。

“下车,我要喝水。”说着抬腿下车。

“喝水,到哪喝?”一把打开车门,恋洁被商桎柯揪了下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按动锁车,收好车锁钥看着她。

“你不带路去你家,我怎么喝水?”说的理所当然。

“去我家?”手被拽着向她家——六号楼走去,噫,他怎么知道她家在六号楼,抽出被拽得有些疼的手,快走两步,领着他来到楼前翻出钥匙打开楼门,上到三楼开了房门,打开灯,示意他去坐沙发,将皮包和袋子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倒水。

商桎柯环顾着这个小小的房子一周,一进门正对着的是阳台,厅里摆放着一张三人沙发,一张茶几,一组矮柜,和一个电视柜及一台二十九寸的电视机。右手边的门里应该是卧室,厨房在厅的左边,对面的是卫生间。打开卧室淡黄色的向日葵花色床单映入眼帘,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水晶萍果,窗帘是米色的很清新,窗前桌子上摆着几本书和一盏小熊样式的台灯,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时钟,左边有一个衣柜,墙上还挂着两幅山水油画。

磨蹭了好半天,先打开冰箱看看,已没有了饮料和纯净水,想了想,看来只有喝白开水了,倒了一杯从厨房出来,看到的是商桎柯正吃的津津有味,他吃着的是她从夜市上买回来的水晶饺和麻团,转眼间吃的没剩几个了。

“啊,我的早餐。”放下水杯,去夺商桎柯手里的盒子,水晶饺最后一个喂进了他的嘴,剩两个麻团了,他转过身藏到怀里躲闪着就是不让恋洁有机会抢得着。

“唉呀,这是我的。”一个没稳住,他故意又伸腿一个使拌,摔在他腿上,脸撞的好疼。商桎柯趁机又将麻团塞进嘴里转眼间彻底报销了,挣扎了几下从他腿上爬起来,气鼓鼓地踢了他两脚。

“是我的,还给我。”伸出手来,他咽了咽,端起水杯喝起水来。

“真要我还给你?”邪恶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全身哆嗦了一下,我的地盘我不能作主,现在身处下风,唉,不与他计较,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走到门边,“商总,吃完了,喝完了,请走好,不送了。”

商桎柯站起身慢慢踱过去站在我身边看着穆恋洁,她的鼻尖飘来他身上刚洗过澡的清爽皂香味,好想问问他,难道他喜欢晚上洗完了澡再出来迷路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手向门伸出一个请的姿势。

穆恋洁的手机响了,示意他自己走,便跑过去从包里翻出来接听。

“小穆,我是王姨,对象找上了没?”

“还没。”尴尬地瞧了瞧还站在门边的商桎柯,走到阳台上去听。

“我给你介绍一个小伙,这小伙子是……今年三十岁,家里……明晚七点在商务大厦二楼中餐厅211房……”远房亲戚王姨咻咻叨叨的说着。

穆恋洁闭着呼吸,只能“嗯,呀,啊”的一阵,好不容易插嘴说了一句“明天再打电话给你。”终止了通话。

转过身,人已经走了,恋洁不知所措的向阳台外俯身看去,他步伐沉稳地走到车子前,身影越来越模糊,只听到车启动急驰的声音。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垮下来靠着阳台边,失望占据心头,自己的心终究还是不能平静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可记忆根深地固,那不是像水一样蒸发了就再也不见了的。真想对他说不要再来打扰我,我经不起你的诱惑和迷失。

空气中寂寞的味道越来越浓,其中还搀杂着些许迷情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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