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叶鑫张开迷蒙的眼睛,望着一旁还在沉睡中的商桎柯,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叶鑫觉得身边的他好似不太真实存在似的,距离如此的近,可是感觉却是相隔万里之外。在商桎柯的唇边印上深情的一吻,叶鑫起身穿起蕾丝睡衣去到厨房,一会儿之后,夹杂着煎鸡蛋和烤面包的香味就从厨房漂散出来,叶鑫在餐桌上放好精心准备好的早餐,走去卧室打算叫醒商桎柯。
一进卧室的门,便看见商桎柯已起身穿戴整齐,正在用双手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酒后的头痛不适。
“桎柯,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来,我来给你揉揉……”亮红色的指甲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叶鑫轻揉的为商桎柯揉着,动作轻缓舒服,她的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了商桎柯身上,引来自己不安的躁动。
“好了,早上还要开会,我走了。”商桎柯拉开叶鑫的手,转过身打算走向门口。
“桎柯,早餐做好了,你吃点吧!”叶鑫急忙拉住商桎柯的胳膊,用近似哀求的可怜语气软软的说着,一双眼里满是恳切的恳求,让人不忍拒绝。说着,叶鑫拉着商桎柯来到餐桌前,望着一桌子的早餐,商桎柯坐了下来,心想何时能吃到恋儿为自己做的早餐呢?
叶鑫激动的只差没给商桎柯跪下来,“桎柯,吃点面包。”递上涂好黄油的面包,叶鑫在一旁坐下,并不与商桎柯一起吃,只是望着商桎柯吃着自己准备的食物。
见叶鑫没有动手吃早餐,商桎柯也不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望着盘子里的煎蛋金黄,色泽味道美观度都不错,相比之下,穆恋洁做的菜咸淡偶尔会掌握不好,菜色也没有叶鑫的好,可是,自己吃得却很香,很喜欢恋儿菜里浓浓的认真和真情味道,在叶鑫的菜里只有精致及完美,少了一份做菜时的随性自然。想到这里,商桎柯加快速度,三两下将煎蛋吃完,喝了几口牛奶,起身用纸巾擦了擦嘴,对叶鑫点点头,向房门走去。
叶鑫还想对商桎柯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商桎柯不耐的表情,硬是忍住了叫他“常来”的话,而是顺从的像一个妻子一样送商桎柯到门口,叮嘱了一句“小心开车。”并在商桎柯脸颊上印上一吻,以作道别,恋恋不舍的看着商桎柯坐上了电梯。
商桎柯开着车,没有向公司方向驶去,而是回到了公寓。一会儿之后,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商桎柯边洗澡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先是在凯撒龙大饭店遇到自己要挖角过来的杰克许竟然就是乐之家孤儿院的小凡——许可凡,那个对恋洁有着特殊情素的男孩,自己因着恋儿对聘请许可凡的事情有了犹豫,暂时没有敲定此事。然后叫了表弟去酒吧喝酒,再后来记得和表弟喝了不少后,两个人从酒吧出来,自己怎么就好象碰到了叶鑫,跟她去了她家里,在她家呆了一晚上,今早第一次陪着她吃了早餐。可是,这表弟本来是和他一起的,后来他去了哪里,自己怎么就跟着叶鑫走了,表弟他去哪了?表弟是不是和他一起碰到叶鑫的?他怎么没送自己回家一个人跑了?唉,头又痛了,想不起来了,如果去问表弟,他一定又会夸大其词描述一番,算了,不去找这个小子问了,昨晚好象也就是发生了这些个事情,再没有其它的了。
甩了甩湿发,商桎柯拿起淋浴液继续擦洗着身子,两分钟后他冲洗掉身上的泡沫,关上淋浴器。商桎柯的身上淡淡的散发着一丝香气,他闻了闻,觉得奇怪,这淋浴液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也没深想擦干了身体,换了一套衣服离开房间,早上八点半他要开一个会,要抓紧时间了,想到就做到,他驾着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叶鑫送走了商桎柯,站在窗边看着已经高挂起来的太阳,有些刺眼,迷着眼睛,阳光刺激的叶鑫眼里布满了水雾,纤白的玉手抚着脸颊,有两道水珠正挂在脸上,那是什么?叶鑫不确信的摸了再摸,是泪,有多久自己不曾流过泪了,是被太阳光刺激的,还是为了商桎柯毫无牵挂的离开。
“哈哈哈,叶鑫啊叶鑫,自作自受,当初就说了只是交易,为什么要把身体以外的东西也要交给他?自作自受啊叶鑫,你活该,活该……”。从最初的两行清泪,到现在有些发狂般的泄私愤似的怒骂和狂哭,叶鑫如疯了,一会儿撕扯着头发,一会儿拍打着窗户,痛心疾首的泪一直没有停止。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自己孤单的度过,不敢过多的给他打电话,怕引来他的厌烦,前晚实在是想他想得厉害,打给他,却被他立即挂断,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昨晚如果不是自己寂寞的快要发疯去了四环路闲逛,也不会遇到醉酒的他,见到他时,叶鑫觉得自己好幸运,像抽中大奖般的狂喜,带着一身酒气的他回到家,虽说他醉得已不省人事,但是,只要他躺在自己身边,叶鑫好满足啊。
今早的早餐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家里吃的,以往他从未在她这里过夜,从未品尝过她的手艺,从未仔细的看过自己,从未陪自己逛街、吃饭。叶鑫只是一个隐形的情人,一个不能见光的情妇,一个随时都可以抛之脑后的孤女。用商桎柯给的钱准备开一家咖啡厅,不是自己多么有事业心想挣钱做女强人,而是想排遣寂寞的时光,再来就是堵住父兄的贪欲需求。这家店明天就要开了,可是,可是自己都没有机会邀请最想见的他来光临,多么的可悲啊!
上次他来的突然,激情猛裂,让自己有那么一丝错觉,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站有着一席之地,故而痴狂的回应着他的索取;而如今回过头来,却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他的钱给了不少,可是他的情却从未给过自己。商桎柯啊商桎柯,这个男人,让自己如此的难过,让自己如此的痴狂,自己却狠不下心来伤害他。
自己该怎么做呢?不能伤他,也愿意放了他,渐渐冷静下来的叶鑫,依旧迷蒙着盈盈泪水的双眼,避开强烈的阳光,恢复了舒服的感觉,开始闪烁起算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