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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若风站起身,仰面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寒天泽拉起若风的胳膊就要出去。

“慢着慢着……我换身衣服。”若风速速跑到衣柜前,拿出套男装。

“你……”寒天泽皱眉咬唇,只站在一旁催促她快点儿。若风钻进内室急急套上男装,一边系带子,一边应声。胡乱穿好便跑了出来。寒天泽瞧见她那身行头,不禁一笑。上前去帮她整理那身穿得乱糟糟的衣服,若风将衣角整理好,顺手拔去头发上的发饰,青丝如瀑般泻了下来,寒天泽不禁一个唏嘘,为她束着腰带的手霎时顿在半空,心也跟着颤了几颤。他真想伸手去触摸那张无瑕的面容,奈何手上的动作仍要继续,他也只得乖乖的束腰带了。当他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若风的马尾也扎好了。寒天泽微微皱眉,她这发型跟主流发型也差太远了,于是抓起桌上的木梳笑道:“这个我来!”说着,便扯开若风的头发,拿起梳子为她梳了起来。

一切打点完毕,若风抓起发上的锦带往后一抛,朝寒天泽摆了个忧郁的眼神,幽幽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寒天泽失声一笑,拉着若风催促道:“行了,很俊美。走吧!”他灭掉房中烛火,抱着她一起跃出王府,轻盈得像无声的晚风。

洛河,又见洛河。寒天泽将若风带至拱桥上。相同的时间,同一个地点,一样的人,却是两种情愫。若风记起当日之事,不免心生不快,冷笑道:“寒将军,这就是你想带我逛的地方?果然是用心良苦啊!”寒天泽不语,低眸抿唇,想起那日情景,心中愧疚不安。见寒天泽低头不语,若风双手环胸感叹:“你是想让我记住你的恨,还是你的狠呢?”

“你别乱想,我带你来,是为了……你先闭上眼睛!”寒天泽欲言又止,故作神秘。

“为什么?”若风疑惑的视线来回扫射寒天泽。让她闭上眼睛?,这厮会不会趁人不备坑害她?

“快点闭上!快点!”寒天泽一个劲儿催促,若风无奈,只得不情愿地闭上双眼,她将耳朵竖起,一旦有什么异常,也好及时反应。她突地听见寒天泽打了个口哨,随后,耳边传来寒天泽欢喜的声音:“睁开吧!”

若风睁眼看了看河畔依然热闹的景象,顿生疑惑。寒天泽朝天上指了指,若风不明所以地朝天空望去。突闻“轰”的一声,一串漂亮的烟花飞向黑空,分裂成炫目的花丝。若风惊得定眼望着天空,烟花离她那样近,那片美丽仿佛触手可及。一串两串三四串……漆黑的夜被五颜六色的烟花渲染,美不胜收。烟花开在空中,绽放在水里,水里的倒影仍是炫目多姿,从桥上望去,天上人间,美如仙境。

燃放的烟花将四面八方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洛河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桥下的人欢呼不绝,桥上的人激动不已。若风也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平凡的人,她激动的花枝乱颤,一手扯着寒天泽的胳膊,一手乱乱指着天上的烟花:“看这个!那个那个好看!你看下面!哈哈……”寒天泽却无暇欣赏美丽的花火,因为眼里只容得下身边雀跃的人儿,她的美早已赛过缤纷的烟火,美睫修饰着灵动的双眸,瞳孔里闪烁着晶亮的星光,脸上洋溢着按耐不住的兴奋,在望向他的那一瞬,总是那样醉人。

烟花渐渐消散,美景不长留。人群开始走动,若风的双手扒在石栏上,抬头盯着天空,美景还未在她的脑子里消散。当她回过神望向寒天泽时,忽见他的手里抓着一根燃着的细长烟花。“拿着。”寒天泽淡淡的笑,将手中烟花递给若风。若风开心地接过烟花,手腕轻饶,烟花在空中炫目地转着圈圈,花环映照纯美的面容,让欣赏着的人渐渐失了魂。

桥上的小烟花仍在尽情燃放,在不远的河畔,一双不满的眼睛盯着桥上的二人,极为不爽。钟子豪捻灭手中火星,这将军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玩浪漫!自己玩也就算了,还非得搅得他不得安宁!本以为他是看上了哪家名门闺秀,得费这么大周章哄人开心,搞了半天竟然是个男的!钟子豪一脚将那燃剩的烟花筒子踢进河里!早知道将军出来泡男人,他死都不该答应替他干这等荒唐事!他朝桥上痴迷着的寒天泽望了望,眉头皱得跟搓衣板似地,他真想冲上前将那放烟花的男人给灭了!否则寒天泽的一世英名就得毁在那妖人手上了!

寒天泽带着若风在外面整整玩了一个晚上,他们吃臭豆腐,啃糖葫芦,瞧瞧杂耍,观观戏法,买点新奇玩意,玩会街边游戏,从东至西,直到天明。

若风的精力空前旺盛,直到天边泛白,她才想起要回去。寒天泽将她送回四王府,不走大门,仍是空降。将若风安全送至房门前,寒天泽才不舍地离去,临别时,他说只要有空便来找她,他一指房前的那颗大树,弯曲手指碰了碰嘴唇,以口哨通信。若风会意地挤眼点头,随即推门进房。寒天泽站在门外,直到木门合起,她消失在视线内,这才轻笑着飞离而去。

闹腾了一个晚上,一见到床,若风顿时困意四起。她得好好睡一觉了,为了避免睡觉时受到惊扰,若风特写了个牌子挂在门外,随即闩门睡去。只见那牌子上云:正在睡觉,请勿打扰,如有违者,绝不轻饶。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若风总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她差不多有半个月都没有与寒天泽之外的人接触了。因为每天眼睛一睁,天色已晚,她得匆匆赶着出门。眼睛一闭,天已泛亮,她会昏昏倒着睡觉。寒天泽总会悠悠地坐在树上等她,若风也是乐此不疲地过着颠黑倒白的快乐日子。

又是一天黑夜,皇宫深墙内,洛皓俊靠在龙床上,半睁星眸,手轻柔地抚着胸前人儿柔顺的发。

“皇上,你有心事?”胸前的男子微微抬首,美眸带着一丝怜惜。洛皓俊舒心一笑,手捧上男子精致的面容,往他红嫩的唇上印上一吻。

“老太太病倒了,五王爷也差不多了,您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还是忧心忡忡的?”男子轻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疑惑。洛皓俊轻笑,拇指来回揉蹭男子鲜艳的唇,宠溺地笑道:“朕这皇帝做得好累。幸亏有你。子玉,你说朕是不是有点残忍?”

“皇上,比起您心里受的委屈,这不叫残忍。他们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子玉将脸贴近洛皓俊的胸膛,听着他平静的心跳。肌肤亲密贴合得没有缝隙,他们身上只披着一片黄纱。

洛皓俊没有言语,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寻求一丝别样的温暖。他不爱女人,因为他恨自己的母亲,恨为龙的父亲,更加痛恨自己的弟弟洛皓宇。同样身为皇子,洛皓宇却能集千万宠爱于一身,其他的皇子只能日日活在阴霾中。他们兄弟几个,只有洛皓宇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玩笑,其他人都不敢轻易开口,所以除了洛皓宇,其他皇子都是沉默寡言的。

儿时,洛皓宇哪里伤着了,不开心了,受苦的便是他们这些所谓的皇子。洛皓宇流一滴血,他们就得跟着流一片血。父皇和母后的眼中永远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们能活下来算不算是苟且偷生?如果他没在父皇传位前将他杀死,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了吧。因为父皇必会为洛皓宇扫清门前障碍,绝不会半点手软。

世人都认为二弟三弟的死是他所为,可他哪里有这个能耐?他只是夺了皇位,并没有实权,因为他那狡猾的父皇竟将十大将军的兵符藏了起来,他至今也未曾找到!他坐在龙椅上,却终日惶惶不安。父皇虽死,但朝中遗留的强大势力仍在暗暗攒动,能杀死的便杀死,杀不了的,就将罪名扣在他头上,好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拥护洛皓宇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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