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后有请。”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正在看书的叶泠的思路。
抬头,轻笑着:“小心。”柔柔的起身扶住因急停的惯性站立不稳的宫女。
“娘娘……”宫女不好意思的低语,她真是跟对了主子,主子不仅人长得美,而且性子更是柔得像水,对下人体贴得不行。
可怜的宫女,那她是没有看到叶泠瞬间成冰的样子,唉……有时人还是活在假象里比较好。知道的太多反而活得不快乐!
“太后的人已经在宫外恭候了,奴婢帮您更衣。”
“好。”叶泠配合的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在自己脸上头上弄来弄去。
一番收拾后,才莲步轻移的走到宫外,“奴才见过茹贵妃。”
“公公请起,有劳带路。”叶泠轻笑着,绚晕了一干人的眼目。
“太后圣安。”叶泠盈盈下拜。
“茹儿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赐座。”太后和蔼的笑着。
“谢太后。”叶泠侧身坐在一旁。
“茹儿昨日一舞真是惊人,睿儿有你为妻也是他的福气。”太后笑着道。
“太后谬赞了,只是一些平日里胡乱学的东西,拿来献丑罢了。”
“哈哈……茹儿真是谦虚,这样的舞姿也是献丑的话,那天下就再也无人敢起舞了。”
叶泠轻轻的笑着,没有回话。
“想茹儿也已经入宫多日了,王上自然要多加费心的服侍,要是能再让王位后继有人、子嗣传承就更是功德一件。”
“这……太后……”叶泠一惊,潮红立刻染上双颊。
“茹儿可是怪哀家说得太直白?”
“臣妾不敢。”叶泠赶忙下拜。
“快起、快起。”待叶泠坐好后,太后才长叹道:“先王子嗣这些年来,大多因身体孱弱或是意外而只留下睿儿和渊儿。睿儿呢,自小就不安心学习王者之道,向往江湖闲散。渊儿对朝堂之事倒是很用心,但是做事太过急躁、阅历不深。”
“先王又去的突然,一纸遗诏把整个江山留给睿儿,想也是先王觉得睿儿老成稳重、宅心仁厚。可谁知……”轻轻的叹着,“睿儿自从继承王位以来就疏远朝臣,荒废朝政。哀家规劝过很多次可是依旧无效。只好让渊儿勉强代理朝政。”
“如今睿儿这样宠爱于你,哀家只希望茹儿能好好规劝睿儿,再为他生下子嗣,好让他有更多的责任感,登朝议政。”
说完,目光热切的盯着叶泠的眼眸。
“臣妾,自当尽心为国。”叶泠赶忙起身,跪倒在地。
“有了茹儿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哀家也累了,茹儿跪安吧。”
“是。”
叶泠轻轻退了出去。
这个太后好会做戏,不愧是在这阴谋重重的深宫中稳坐了这么多年。身体孱弱?意外?好简单的两个词就解释了权位之争中死去的王家子嗣。欧阳泓渊阅历不深?是不是成长几年就可以稳坐王位了?从先王去世到如今,这几年是不是他已经成长起来了?
让她多多规劝欧阳泓睿,却又让她为他生子?如果这么“操劳”,他还有心思去理朝政吗?
想到生子,叶泠的柳眉皱了起来。
她在这个身体重生了这段时间却一次月事都没有来过,是因为灵魂与这个身体不契合吗?
叶泠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这个身体比原来的身体还要契合她的灵魂,但是,为什么不来月事?
难道,这个世界的女子不需要来月事就可以有孩子?
这个答案令叶泠笑了起来,她现在似乎越来越幽默了。
本来仅仅想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去找个城市过平静的生活,却没有想到重生在这个世界。更没有想到又是卷到纷争的漩涡之中,本想抽身、远走,但是却因为自己的一些私心留了下来。
而这里的阴谋、混乱却正好趁了她的心意,难道她天生就适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