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颀缃停步,回身微施一礼。
“祭司昨夜又在陛下寝宫休息?”文珊端庄的笑着,可话中有着调侃的暧昧。
“二王爷。”颀缃冷声道,“陛下甚是思念王爷,还望王爷能多多探望陛下。”
“茹儿是个好女儿,只可惜,现在身份有别。我这个为娘的也不好过多的打扰她。”
“是,颀缃逾矩了。”颀缃拱手道,“时间不早,颀缃要回去准备一下,上朝。”
“那就不耽误祭司,请。”文珊笑得温和,一举手一投足都符合她的王爷身份--王爷的威仪与阴险。
“颀缃告退。”颀缃一施礼,转身离开。
他的心莫名的低落下来,渐渐体会到叶泠心中的苦涩。
他听到她当初的梦呓,知道她依旧在内心深处渴望娘亲的关爱。
所以他在这里碰到文珊,想劝一劝,希望文珊能去见见她,也许她心中的冰冷能融化一些。
但是,他错了。
文珊把她当作一个棋子、一个道具绝对没有将她当作女儿。
特意的在清晨等在王宫内,提醒着他们逾矩的举动。是在暗示他们什么吗?
难道亲生的娘亲真的能忍下心来对付嫡亲的女儿。
他自幼远离双亲,孤单的生活在灵塔固然可悲。但是,如果亲人就在眼前却没有一点点亲人间的温暖,反倒一直在被利用被出卖,这、更可悲吧!
第一次,颀缃自心底为叶泠轻叹。
回到幻灵阁换着衣服:“水玉,你怎么看?”
“祭司是何意?”水玉将衣服拉好抚平,不卑不亢的说着。
“明人不说暗话,水玉难道不是陛下安排在颀缃身边的眼线吗?”
“是。”水玉大方的承认,“水玉奉陛下旨意,誓死保护祭司周全!”郑重的跪了下来,眼神坚定。
保护他的周全,唉……这个国家除了她的灵力还有谁能与他的修为抗衡?想到她幼稚的多此一举就好笑,但,心很暖。
“起来吧。”颀缃整好衣服,“怎么看待二王爷的突然出现。”
水玉沉吟着,半晌才道:“示威。”一语道破重点。
颀缃点点头:“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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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颀缃无奈的道,“颀缃还要回幻灵阁有要事。”
“可是,朕的伤还没有好。”叶泠有些无赖的斜躺在床上,“幻灵阁再大的事也不能大过朕的性命吧?”
“陛下的伤早就好了!”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可见颀缃有多么的无奈。十天了,自从上次上朝之后,他就再没有回过幻灵阁,一直住在女王的寝宫,为她疗伤。
但是早在六天前伤口就已经基本愈合,现在估计她的身上连点痕迹都没有了。可是她就是不放他离开,整天的缠着他,让他为她疗伤。
伤都没有让他疗什么?!
“可是,朕的身上还是不舒服。”叶泠玉臂一伸,将颀缃带到自己怀中,邪气的笑着看着颀缃瞬时通红的俊脸。
相处了这么多天,她的颀缃还是一如当初的害羞呢!
“陛下!”几乎是低吼的,颀缃挣脱了叶泠的怀抱,尽管面上潮热,但依旧迫使自己的声音冷下来。
“颀缃,你弄痛朕了!”撒娇多过喊痛。
“陛下的伤早就好了!”无奈的近乎呻吟,什么时候陛下变得这么难缠了,他突然有些怀念冷冷的她。冷是冷,但至少没有现在这么烦人!
“真的不舒服。”叶泠的声音暗了下来,没有了玩笑的意味。
“陛下哪里不舒服?”颀缃紧张的近身,难道不仅仅是皮肉伤?
“伤口……伤口……”叶泠欲言又止。
“怎样?”颀缃蹙眉道,手伸了过去。
叶泠握住颀缃的手抚上自己的肩头,那里正是以前伤过的地方:“这里……”
“陛下感觉如何?”长指探索着叶泠的伤口,丝毫没有在意手抚在的位置。
“有的时候、有的时候……”叶泠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
“到底怎样?”颀缃丝毫没有感觉出那里的伤有什么异常。
“有的时候会痒痒的,怪难受的!”
唰唰唰,数条黑线布满颀缃额头:“陛下!”不折不扣的大吼!
大手被柔荑扣住,感受到她笑得全身发颤。
唉……这个女王……真是的!
颀缃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