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不少,豫城很繁华嘛。”叶泠在城门前下马,牵着缰绳步行进城。城门处进进出出的百姓,络绎不绝,挑担、推车,一派繁荣景象。
城门守卫的士兵维持着秩序,忙而不乱。而叶泠却在看到这一切后,眸色暗了下来。
吃过晚饭梳洗过后,躺在床上叶泠靠在颀缃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颀缃的头发。
“文珀的速度够快。”颀缃突然说道。
“嗯?缃也感觉到了?”叶泠好笑的用手指摩挲着颀缃的手臂,满意的看着他轻轻的战栗着。
大手一张,抓住淘气的滑动玉指,置于自己胸前心底无奈的叹气,他在说正经事,她还……唉……
“太平静了。”颀缃皱了皱眉,文珀有所行动卫宗君不会置身事外任由她们胡来,但是,这里离风都已经很近了,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不对劲!
“是大大不妙啦!”叶泠嬉笑着,头侧过来对着颀缃轻轻的说着。
热热的呼吸骚扰着颀缃敏感的耳朵,颀缃伸出手抓了两下,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着:“陛下,现在在说正经事!”
“我很正经啊!”叶泠无辜的说着,“马上就要回去了,最后一点放松时间,缃还不让我休息会儿吗?”
头疼!极其头疼!
曾经那个冷冷的女王哪里去了?!
现在的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嘛!
唉……
颀缃突然发现最近自己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叹气!
颀缃放开叶泠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缃、缃……”叶泠推了推颀缃,“不是说谈论事情嘛,怎么不理我了?”
“困了!”闷闷的声音传来,很明显的传递着声音主人极其不高兴的心情。
“可是还没有研究出结果啊!”
“反正你早就想好了,我不担心!”颀缃理都不理她,再和她谈下去,他准会冲动得杀人!
“哦。”叶泠笑了笑,阖上眼眸。
风都啊,会怎么样呢?!
直到叶泠他们一行人回到风都王宫,都没有任何异样发生,除了文珊下落不明外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平静的环境让叶泠的警觉提到最高。
似乎自己将这里想得太简单了,这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叶泠不清楚,她也看不出来,她面前的卫宗君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破绽可供她探寻。
“爱卿,这些日子朝中可有事情发生?”叶泠坐在御书房内,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说着。
“回陛下,一切还好,只是文珊王爷不知所踪。微臣已派人四处去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卫宗君拱手道。
“那么文珀呢?”
“在暗地里联系一些支持她的老臣,有些小动作,目前似乎时机不成熟,也一直没有大的举动。”
“如此说来,风都一切太平?”叶泠含着笑意看了眼卫宗君。
卫宗君没有回答,只是躬着身子。
“好,这些日子有劳爱卿了,下去休息吧。”叶泠挥了挥手示意卫宗君出去。
“是。臣告退。”卫宗君行了个礼,退出御书房。
而叶泠则陷入了沉思当中,半晌,突然对着空空的御书房开口问道:“你怎么看?”
御书房黑暗的角落里转出一人,青色儒衫风度翩翩竟是司徒箫泽。
“文珊去投靠陈成了。”司徒箫泽说出他接到的消息,大咧咧的坐在叶泠对面。
“陈成还是她的一步棋啊。”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额头,叶泠轻轻的笑着,只是,文珊的如意算盘会这么容易打响吗?
陈成也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他会如了文珊的愿吗?!
“你说,朕要平稳过渡还是来场立威大戏?”叶泠甜美的笑着,却寒意逼人。
司徒箫泽喝了口茶掩盖下他的情绪:“本王只负责协助于你,这只是你我的交换条件。”
叶泠看着一脸严肃的司徒箫泽,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你还很介意当日的失败。”
“你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不介意吗?!”几乎是气急败坏的低吼着,司徒箫泽再也没有了喝水的心情。
自从那日之后,他就一直隐身在她的左右随时等候她的安排,想他堂堂一王爷竟然沦落为暗卫!
但是愿赌服输,他还输得起。
而且,守在她的身边,除了不甘之外,还有更多的期待。
“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叶泠玩着自己沓地的银发,淡紫的眼眸戏谑的看着司徒箫泽,“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你也不过是轻敌不甚。”
司徒箫泽大笑着:“本王不是如此小气之人,输就是输。”
“爽快!”叶泠赞道,“帮我好好的保护缃。”这句话叶泠说得认真,司徒箫泽听得心酸。
大敌当前,明的、暗的敌人虎视眈眈,而她关心的竟然只是那个祭司!
“好。”纵有不甘,司徒箫泽还是答应下来。
叶泠起身,笑了下:“休息了。”说着离开御书房,回寝宫休息。
司徒箫泽则隐身于黑暗之中,却发现黑暗中有一个人等在那里,对着他微微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