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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站在山脚下,抬头望了望黝黑的山顶。往日的一幕一幕快速的在眼前闪过,想起来离她接受灵塔的考验也才短短不过数月时间,没有想到今日再次来此竟是为了毁灭飞霞内反对她的势利。

她一个外来灵魂来毁了她们飞霞的人,还真是讽刺呢!不知道那个第一任女王知道了会不会含恨九泉?!

为了表示对祭天的敬意,一行人全都是步行上山,一路上月色清明点点星光,越往上面走香气越重,山上百花不知何时竟开得如此繁华。

叶泠侧首,用着只有她与颀缃可以听到的声音低语着:“比你还香呢。”唇边扬着调皮的笑意,丝毫不将一会儿的“平乱”放在眼里。

唯一一次,听到叶泠的戏谑颀缃没有脸红,而是不易察觉的握了下她的手,稍触即离快得还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叶泠蹙眉,心突然跳漏了一拍,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心里会如此的不安?

仔细的搜寻着颀缃的表情,可是,颀缃一脸的平静,无法看出分毫。

祭天的高台位于灵塔后方二百米处,没有过多的雕饰,只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高台,上面最多仅能容纳十人。卫宗君带着护卫的军队早就在现场布置好,守护着祭天仪式能够顺利进行。众大臣在离高台十米处就停了下来,水润水玉也停在台下不得上前。

“他们是?”叶泠一愣看着一旁跟着他们上高台的四个人。不是说祭天的时候高台之上只有她与祭司吗?

颀缃倒没有特别的反应:“祭司。”

叶泠脚下依旧走着,面上的表情不变,只用低低的声音问着颀缃:“祭司不就是你?”

“他们是当初未能荣登祭司的人,灵力在飞霞仅次于我。”

“他们来干什么?”虽然在平静的问着颀缃,但是叶泠心里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

“祭天是要至少四位灵力者,而他们正好是不二人选。”颀缃平静的说着,似乎只是在告诉叶泠一个基本的常识。

可是这个基本常识听到叶泠耳中不啻于炸雷轰鸣,心猛地收缩,缃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些他没有提前告诉她?!

尽管心乱如麻,但是二十九阶台阶踩得稳当,站在高台供桌之后,声音严肃:“祭司,开始吧。”

看着颀缃一点一点的摆出东西以及法器的方位,叶泠蹙眉,这个位置似乎不是祈福该摆的方位。

颀缃有条不紊的将所有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好,整理了下自己的祭司服,站在了供桌前,叶泠的左后方,而那四个人分别站在高台的四角。

虽然她对飞霞各个法阵的研究不是很透彻,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不是祈福的法阵,而是--问询!

缃到底在搞什么?!

“陛下,请祭天。”颀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平稳而庄重,完全符合一个祭司该有的庄严,但是,唯独没有情感。

叶泠眼眸垂了下来,唇边浮现一抹笑意,撩起朝服跪倒在地,淡淡的花香靠近,手中多了一束高香。

高举过头,叩拜后被人接手插在香炉之中,耳边响起颀缃低声吟唱的声音,高高低低、短短长长,跌宕起伏煞是好听。四角站立的人也和着颀缃的声音吟唱着,一时间,古老的咒语在高台之上唱响,悠远而神秘。

远古的咒语有着一股莫名的安定人心神的作用,高台之下,人的表情在慢慢的变化着--平和安宁。无论刚刚他们是在算计着什么准备着什么,在听到悠长吟唱后,心都慢慢的静了下来。

夜风轻轻的拂过枝条,树叶摩挲摇曳,枝头绽放的花朵吐露着清幽的芬芳,点点散散的月光伴着碎银似的繁星装点着墨色的夜空,寂静但不死寂,大自然的气息洗涤着每个人的灵魂,似乎就要忘却了世俗的烦恼与牵绊,一心沉寂在祥和的吟唱中。

但是,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吸引,那就是跪在高台之上的叶泠。

冉冉檀香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一身紫色的朝服拢在层层烟雾之中,银发沓地,双目紧闭,仪容庄严,表情肃穆,似乎在内心中祈祷着什么。

如不细看,任谁也发现不了她唇边勾起的淡淡的一抹笑意,小小的弧度、浅浅的笑痕。比平日里微笑还要轻的笑容中隐着一点嘲弄、一丝玩味更多的则是不屑。

“陛下,请起。”吟唱骤停,而说话的并不是颀缃。

叶泠缓缓的睁开双眼,慢慢站起身来,入眼是四人微怒的表情以及……颀缃略显苍白的脸色。

“可有结果?”她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占卜上,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提高自己的灵力,有占卜的时间她早就将敌人消灭干净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个祭天,他们祭出了什么结果。

其中一个人上前躬身道:“陛下请容臣宣布祭天的结果。”

“好。”叶泠越过这个男子看了眼颀缃,这个仪式不是该他这个祭司来完成吗?淡紫的眼眸扫了扫台下众人,等着那个结果。

“飞霞短短的一月间连番遭遇异常灾难,乃是天降惩罚!”男子扬声道。

一句话,如同石投湖面一起阵阵涟漪,底下立刻议论开来。

天降惩罚?!叶泠看着底下交头接耳的众人,有意思!

“敢问是为何我飞霞要遭此磨难?”其中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问出所有人的疑问。

配合够默契啊!叶泠冷眼看着眼前一幕幕,真不知道他们在此之前练习了多少遍。

“这是因为……”男子将目光投到叶泠的身上,欲言又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向叶泠,顿时底下鸦雀无声,只有夜风轻轻吹起众人的发丝与衣服。

一时之间被这么多人注视,而且眼里绝对不是崇拜、尊敬与害怕,有的是问询、责备甚至于愤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叶泠恐怕早就被撕成了碎片。

众人的目光并没有让叶泠觉得任何不安,不退反进,轻轻的笑着:“你的意思是这个罪魁祸首是朕?”一字一句,不轻也不重,却在这淡淡的话中透出无形的压力令对面的男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夜风起,月中空,寒气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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