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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门口的一大堆人只是看着岳西这漱口的形象和过去相去甚远,完全没有了往昔那种大家闺秀端庄拿捏的样子,因此都看得张口结舌,谁没事大冬天的,肚子里又没有食物还想往肚子里灌凉水?

而且她那口水喝的,谁看着都恶心!

听她这么一说,几个人的嘴立马都闭上了,愁眉苦脸地互相瞅了瞅,最后还是苏谨言行礼说道:“微臣谢娘娘赏!只是,此时微臣等并不口渴,不如……”

苏谨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皇后娘娘已经扶着门框站了起来,鼓着嘴含着一口水直接走到院子中间的一棵大柏树旁边,仰头又‘呼噜,呼噜’地发出了怪声,然后‘噗’地一声把口中的水吐了出去。

如法炮制了几次之后,直到大家都听得想吐了,她才哈了口气点了点头:“总算是味道小了些,云画……”

“奴婢在。”端着托盘的宫女走近她,躬身等着吩咐。

岳西先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托盘上,随后抬起手臂抹去唇边的水渍,嘀咕道:“你们都给这个死女人……本宫吃的什么啊?怎么我七日未曾进膳,口中都是连饮了几碗热翔的味道!”

热翔是什么?云画觉着自己没有听明白娘娘到底说了什么,不敢随意答复,想了想,她才谨慎地回道:“娘娘凤体染病,已经有多日水米不进,若说服用的热的东西,也就只有苏大人亲自熬制的汤药了。”

“嘿嘿,老子……本宫记起来了,在我昏睡前,确实是喝了一大盆子的苦汤药。当时我心里就嘀咕来的,看着汤药的药量洗脸都够了,现在我是终于明白了,原来苏大人给我开得方子下的药都是按照医治驴马的剂量吧?”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苏谨言听她这么阴阳怪气地一说,连忙就要撩袍子跪下,可他侧着头,眼睛还偷偷地看着岳西。

“嘿嘿!”岳西仰着脑袋看大柏树。

她知道姓苏的是在等自己给台阶下,说句什么‘平身吧’,‘免礼吧’,也就算了。可她就是不想说。

这个身体的主人死前确实是喝了一大木盆的汤药,她都想不明白为啥喝药要用个那么大的盆子?

虽然说术业有专攻,可也不能因为您原来是兽医,就把老子当牲口治啊。岳西不准备轻易地放过他,所以继续仰着脑袋看大柏树。

“月夕啊。”一个年轻的妇人从几个挤在一起的女人当中走了出来,大模大样地说道:“这个也不能都怪苏御医。”

岳西躺了七天,肚子已经饿的发疼了,如今她就是这么仰着脑袋都会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听见有人说话,她慢慢的回了头,对着那个妇人说道:“岚太嫔娘娘,依照您说,本宫该怨谁啊?”

“这个……”江岚对上岳西的目光,没来由的从心里哆嗦了下,不禁吞了下口水才说道:“自然是谁也怨不得。”

“哦?”岳西对着另一个叫霞染的宫女伸出了手去,没法子啊,装逼装过头了,自己刚才一直抬头挺胸的站着,现在看什么都是晃悠的,脚底下都是飘的,她不敢随便走动,总觉得有阵风就能把自己刮走。

霞染走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两个人互相依靠着走回大殿的门口,岳西扶着门框又坐在了门槛上。

“您接着说。”她朝着江岚的方向抬抬手。

江岚并不知道岳西现在看人都是眼花缭乱的,只觉得对方望向自己的目光定定的凌厉如刀,仿佛只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心里去。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谨言,又想到这山上的寒冷,若是冻久了,任谁也是受不了的,心里一软,她硬着头皮说道:“当初苏御医开的方子是我和另外几位太嫔都过了目的,对了,高公公也看了,大家都觉得没什么不妥,因此才同意高公公下山去采买药材,至于后来汤药煮好以后用了木盆呈上……”话说了一半,她对着岳西笑了笑,没有说完。

岳西半边身子倚在门框上,用心的听着她说话,也用心的用这具身体里残存的记忆来分辨着这些话语。于是她记起了很多事,也慢慢地感知到原来的韩月夕心里对她身边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刻骨铭心的恨!

恨不得自己死去的时候能够带走所有的人,让她身边的所有都随着自己生命的消逝而同时毁灭。

她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而不能早早地死去……

“起来吧。”半晌无言的岳西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已经清明了很多:“那个用木盆子确实不该怪你的,是我自己砸碎了行宫里所有的碗碟杯盏。”

整理出来的思绪越多,岳西便对韩月夕生出越多的厌恶。

她不能让自己再这么恨下去,每天活在这么疯狂的思想里早晚都会垮掉的。

“皇后娘娘?!”苏谨言原本佝偻着身体跪在地上低着头,外人是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的,听了岳西的话后,他猛地抬头眉峰深深蹙着望向她:“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虽然皇后娘娘方才对他只说了两句话,但是不只是苏谨言,而是院子里站着的所有的人都觉出了这两句话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有。”听苏谨言问自己哪里不舒服,岳西马上点头,对于大伙的反应她亦是心知肚明,过去的那个韩月夕就是不好相与的混蛋!她几乎没有好言好语地与身边的人说过一句话。

倒是利用自己这个皇后的身份没少欺负人。所以她这次能活着从棺材里爬出来,在场的诸位除了心惊肉跳以外,竟没有一个高兴的。

现在再想想她们看到自己站起来时的那种眼神,除了惊悚恐怕更多的就是遗憾了,遗憾她这样的一个祸害咋就没死成呢!

“您给微臣说说症状,到底是如何的不舒服了。”苏谨言眼睛在岳西的身上一寸一寸的过着,连她表情细微的变化都不肯放过。

他总觉得娘娘虽然还是那个娘娘,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本宫肚子不舒服,你们谁那里还藏着粮食呢?赶紧拿出来,再晚老子就真饿死了!”岳西揉着干瘪的肚子对着苏谨言哀嚎。

------题外话------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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