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贤王欧阳宇也进宫求见,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急步走进来,看见南宫瑞便问:“瑞皇子,溪公主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南宫瑞惊讶于欧阳宇得到消息之快:“是的,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全部被迷药迷晕了,他们趁机带走了溪儿,来人还留信说会和皇上联系,告知他们劫走溪儿的目的。不知贤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
欧阳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欧阳琨:“皇兄,刚才有人送来一封密函,事关重大,请皇上龙目御览。”
欧阳琨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龙颜大怒,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这个冷御风,简直是欺人太盛!瑞皇子,你自己先看,我们再商量对策。”
南宫瑞接过书信,叶奇轩也很着急,两人一起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到:
“东虢国皇帝陛下,听闻贵国叶奇轩将军喜得娇妻,乃北陵国公主,吾暂且将公主接回宫中暂住,以上宾之礼待之,请皇帝陛下勿恼,吾此举实为一女子而为,此女就是叶相之女叶子娴,吾爱她才貌,欲与贵国联姻,欲娶叶家子娴小姐为妻,封为皇后,以后两国永世交好,请皇帝陛下成全。何日吾国皇后叶子娴送到,吾何日将溪公主送回。南竑国冷御风拜上。”上面还用了南竑国的玉玺。
在场的每一个都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南竑国皇帝劫走了南宫溪,就是为娶叶子娴,还将她封为皇后,别说是叶子娴早就死了,就是活着,冷御风这样的逼婚,欧阳琨也不会答应。欧阳琨急召叶俊焕进宫议事,把情况说了一遍,叶俊焕也不知所措。
叶俊焕跪着道:“别说娴儿已经死了,就是娴儿没有死,我们能把她嫁过去吗?”
叶奇轩噗通也往下一跪:“皇上,求你准我发兵南竑国,我一定把溪儿救回来!”
南宫瑞也接口说:“好,我们北陵国也发兵,我就不相信凭我们两国的兵力,攻不下南竑国。”
叶俊焕说道:“轩儿,不可如此冲动,冷御风能这样做,一定早有准备,如果我们发兵,他拿公主做人质,怎么办?即使攻进城,一定能找到并救出公主吗?”
叶奇轩满头的怒火发不出来,是呀,溪儿在人家手中,真的打起仗来一定投鼠忌器,说不定反而中了对方的圈套。
突然,一个清秀而且熟悉的影子从叶俊焕的心头浮起,难道他就是娴儿?
想到这,叶俊焕对着欧阳琨说道:“皇上,此事重大,请容臣今晚仔细想想,明天上朝时再和群臣商议。”
于是,大家各自回府,但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叶俊焕第一次主动请求见文清,而且是在晚上。
一番寒暄之后,叶俊焕只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文清,其他的并没有多说:“不知文公子对此事有什么办法?老夫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别说娴儿已死,就是娴儿活着,我也不能把她嫁过去!可溪公主…嗨,文公子机智过人,如果有什么好办法,可解燃眉之急,明天早朝上见。告辞。”
把叶俊焕送出去以后,文清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震惊、心痛、迷茫,无奈…
乐玲和唐月牙都来了,只见文清默默流着眼泪,一言不发,看着如此虚弱的文清,都感到奇怪。
唐月牙轻声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文清含着泪的眼睛盯着唐月牙:“月牙,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唐月牙看着文清,面对着她的质问,愣愣地看着文清一会儿,忽的一下跪下:“小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你的,我该死。”
旁边的乐玲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这是演的哪一出。
文清淡淡地看着跪着的唐月牙:“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觉得不能相信任何人,好吗?”
唐月牙抱住了文清的腿:“好,小姐,我说。我本是南竑国的人,也是明月国师派来的细作,本来国师是让我盯着欧阳宇,或者是想办法进入贤王府,好打探一些消息,可贤王不近女色,一直很难接近,小姐在醉月楼表演的时候,我们发现欧阳宇对你特别的关注,而在此之前,这个贤王从没有注意过任何一个女子,所以,我们就想,接近你就可以接近贤王,于是就有了看病的那一幕。”
解释一下:细作是古代的一种称呼,就是奸细、间谍的意思。
唐月牙接着说:“小姐,我爹的病是真的,如果不是你,他真的就没命了,小姐的救命之恩,月牙永世不忘,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机缘巧合,我还嫁给了你,本来因为小姐的恩德,我并没有把你的一点儿消息透露给国师,可就在前几天,国师亲自来打探你的身份,我只有实说,只说你就是叶子娴,可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说,真的,我没有办法,我的命是国师救的,我不能骗他…”
唐月牙已经在文清的腿上哭出来了:“但我没有想到,皇上他竟然要娶你,还劫走了溪公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姐,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宁愿自己死在你面前,那样我就不会那么心痛,内疚了…”
文清扶起月牙:“别哭了,我相信你说的话,事情已经这样了,看来我是一定要嫁到南竑国去了,以你对南竑国熟悉,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帮我。”
唐月牙睁大了眼睛:“小姐,你真的准备嫁过去,拿你自己换溪公主?”
文清苦笑了一下:“月牙,你认为我有的选吗?他们根本就没有给我一点退路。到了南竑国,我只有靠你了。”
乐玲根本不知道状况,但到最后,她也明白了,原来小姐要嫁到南竑国去了,不由得也哭了起来,反而被文清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