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竟是要在她的身上刺青。而且，还是一副自己来的架势。
许是知道她的顾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喜欢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对于这件事，萧徵羽并不是很乐意，不说他们确定关系才不过短短一个晚上，完全没有刻骨之感，更何况便是感情深厚，也不愿意赐个名字或者什么上去，宛如所有物，她一直认为爱情至少是平等的，不存在单方面的臣服。
许是她脸上不乐意的表情实在太明显，程衍的脸上也不好看，只冷声道，“要么让我刺，要么你就别走了，你知道我做得到的。”又顿了顿，语气略有些和缓，“你总得让我放心。”
“是永久的吗？”
看他如此强硬的态度，知道这次必须有所妥协。
“嗯。”
“能不能先不要永久的？”
闻言，程衍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都凌厉了起来，“怎么？才刚在一起，你就想着分手的事？”
眯了眯眼，又道，“还是一开始你就是哄骗我的？事打算一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被他问得一愣，确实初始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那是下下策，她本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更何况，以程家的势力，她又能逃到哪里去？难道为了一场恋爱，连带着自己的名字、事业、朋友都抛弃吗？不是舍不得，只是没有必要。
“你不用乱想，我只是觉得，凡事皆有意外。”
“不会有意外，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程衍的神色很是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萧徵羽倒是有一些被吓到，这是他第一次谈及未来的规划，也是第一次谈及一辈子。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毕竟，她从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想想就是遥不可及的事。
“趴下，躺在床上。”
许是还有些懵，竟真的听从他的命令，感觉肩胛骨那一块儿有酒精棉擦过，一时间有些清醒，总不至于要纹在这儿吧。这里，但凡有一点露肩的衣服，都会被看到。
抓住他的手，“换个地方，好不好？”
不言一语，只是动作很是坚决。眼神甚至有些冷酷。随手找了个皮带，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柱上。
萧徵羽根本没来得及反抗，便被绑了个严实，有些难以置信。
“程衍，放开我，别这样，我不喜欢。”
程衍依旧不为所动，萧徵羽只感觉到肩胛骨那块儿开始刺痛，他甚至没给她涂麻药，似是有意要让她记住这种痛苦，连带着将他也记在心上。刺的时间并不久，只通过感受到的描画，她也知道，那是他的中文名字，他竟真的就这样刻在了她的身上，刻在了那么显眼的地方。原以为这便是完事了，也该给她松绑了。却未想到，只是将她翻了个身，在靠近她****的地方停住，萧徵羽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他竟然要在她那样私密的一个地方纹身。
“程衍……”语气里有些不知所措，还带着恳求，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待刺痛感传来，萧徵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泪水流落。
这次的时间还要短一些，是他的英文名。感觉到双手的捆绑被解开，他在吻去她的泪水，吻她的眼睛，密集的吻，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到他。有手在抚摸她的脸颊，她觉得不耐烦，挥手打掉。像是一点都不介意，又抚向她的颈项，中间夹杂着细细密密的吻，终是被他扰得不耐烦，萧徵羽撇开了身子，哪料到他如影随形，根本不顾他的拒绝。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只看到了他的眼，眼神中有痛苦，也有满足。
一瞬间有被震颤到，难以相信一个人的眼睛可以透露出这么多情绪，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一想到他刚才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做了些什么，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一点也不想理他。
许是看清了她的排斥，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抚摸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抚，又像是在道歉。
待她情绪缓和得差不多了，方才道，“快到中午了，我抱你去洗漱一下，好不好？”
挥开他伸手欲抱的手，找了一件遮挡的衣物，正欲起身，却看到方才一番挣扎间，他浴巾脱落的地方，赫然刺着她的中文名字，看颜色已有些时日，这位置和他给她刺的第二个刺青的位置很对称，她只觉得震惊。
程衍也已注意到萧徵羽的视线，神色有些尴尬，若细看，还会发现一些赧然。
“五年前，我自己刺的。”说了这一句之后，便不再多说。只往门外走去，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