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梅终于要在元旦节将自己嫁出去, 越小的城市风俗的规矩就越多,盘江市迎娶新娘必须在凌晨天亮前,凌梅妈妈请先生算的良辰是在凌晨5点。
在元旦前一天下午就开始陪着凌梅忙碌的周朦和诗静,在等待良辰时累得直接躺在了床上。
虽然是二婚,但规矩还是得按照头婚的那些程序走,凌梅还是得从娘家嫁出去,周朦和诗静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休息,凌梅因为怕特意去发廊弄的“新娘头”搞乱,只能整晚坐在椅子上。
“老张老家的人有来参加婚礼吗?”^完**\美**小*\*說\網 W w W . 2 2 p q . C o M
周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问着。
“没有,老张说快过年了,家里的人都要忙着过年的事情,东北现在很冷,路途又远,所以不让他们过来。”
“你俩毕竟都是二婚,家庭关系很复杂,他家不来人也能理解。”
周朦虽然这样安慰着,但她心里面总觉得不踏实,直接怀疑新郎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和老家的人说过再婚的事。凌梅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周朦也懒得在这个时间给她添堵了,闭上眼睛休息。
卧室外面的屋子里坐满了送亲的人,凌梅的两个姐姐一直不停的忙着,为大家煮夜宵,端茶送水,所有人都得这么熬着。
终于等到良辰时新郎来将凌梅接走,来接新娘的都是矿上老张的兄弟们,轰轰烈烈的车队在冬天空无人烟的夜里在城里转了一圈,将凌梅送回新房后周朦他们终于可以回家睡一觉,等晚上直接去餐厅吃饭就行了。
将诗静送回家后,周朦看到才凌晨6点,现在回去得请门卫起来开门很麻烦,干脆直接将车开到了检察院。
怕吵大家睡觉,周朦上楼时都是轻手轻脚的,开门也尽量慢慢开,但等她进屋后刚开始摸黑换鞋,客厅的灯已经打开了。
“呵呵,你警惕性很高嘛,我那么轻手轻脚都吵醒你。”
“熬了一夜吧。”
杨建斌走过去拉着她冰冷的手往卧室走。
“饿吗?我先煮点东西给你吃了再睡觉?”
“现在就是龙肉摆在我面前也没胃口啦,困死我了,从昨天一直倒腾到现在,这哪是结婚嘛,就是瞎折腾。”
周朦连洗漱都免了,脱下外套直接就想往床上钻。
“再困也不在这两分钟嘛,来将睡衣换上,睡着舒服点。”
杨建斌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将她拉起来准备给她换上,刚将她身上衣服脱了,周朦一把将睡衣扯过来丢在一边:
“还穿什么睡衣呀,不穿更舒服,过来,给我需要的安全感。”
“好好好,我去将外面灯关了就过来。”
杨建斌刚上床,周朦就钻进了他怀里,一句话没说,抱着他就沉沉睡去。
“你倒是倒头大睡了,那我怎么办?”
杨建斌已经睡意全无,因为快到了平时他准备起床的时间了。
抱着周朦柔软的身躯,手放在她胸那里,越来越强烈的冲动让他憋得难受,知道周朦熬了一整夜,憋死他也不会吵她睡觉的,只能抱着她去想其他事情,尽量转移注意力,咬着周朦的头发叹息着:
“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杨建斌就这样抱着周朦一点不敢动,脑子里去想那些案子,等几个案子的细节过了一遍,他也平静了下来。
周朦突然翻身,一下子将身体转过来对着他,腿也顺势搭到他小腹那里,好不容易刚刚平息的冲动又被撩拨起来,杨建斌实在不敢再考验自己的意志力了,一咬牙轻轻的放开她下床。
“早晚要死在这个小妖精手里。”
一出卧室门,杨建斌就轻轻念叨着,只要周朦一出现,他就觉得自己会失控,好像大脑很难独立去思考问题。
“难不成她真的就是狐狸精?”
杨建斌突然想到聊斋里面那些狐狸精,不是专勾人魂魄吗?
走进健身房拿着哑铃锻炼,边举着哑铃边不停念叨着:
“狐狸精,哈哈,狐狸精、小妖精。。。”
等杨建斌出去将菜买好,饭菜都准备好,周朦还没动静,只能打开电视看新闻等她。
“老杨,杨同学、杨同志、小绵羊。。。”
卧室里终于传来周朦叫唤他的声音,欣喜的一坐子冲进去。
“你把我脱精光,你却全副武装,公平吗?”
周朦睡足睡饱了,精力旺盛了,直接跳起来开始扯他的衣服。
“母老虎发威咯,你个小绵羊等着被我收拾吧。”
杨建斌身上衣服很快被扒光了,开始享受母老虎的淫威,在周朦面前,好像一切都是被周朦控制着的一样,也许这真就是“一物降一物”的诠释吧。
两人闹腾完,周朦整个人平躺在他身上,还在精力旺盛手舞足蹈着,杨建斌总担心她滑落下来,用双手扶着她。
“晚上你最好不要去闹新房哦,闹新房的人会很粗鲁,当心伤着你。”
“到时看吧,我尽量不去,全是新郎矿上的那些兄弟,对那些很久没见过女人的男人,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好让某些人放心,对吧。”
“嗯,不错,终于知道心疼我啦。”
“那是,得看姑奶奶心情。”
周朦闹够了,疯够了,才终于愿意起床。
怕周朦冻着,杨建斌早上起床后就将屋里的空调全部打开,周朦随时都会做出很多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所以他只能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去配合她的疯狂。果然周朦跳下床衣服也不穿直接往洗手间冲,急得他拿着睡衣在后面追。
“新年快乐!”
周朦洗完澡出来,道着祝福语,抱着他吻一下,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始和他一起吃饭、聊天。
周朦和诗静早早到了婚礼现场,帮忙招呼客人,给大家端茶送水,因为凌梅两个姐姐在,很多事情都是姐姐们在张罗。
因为双方都是二婚,所以婚礼还是不像头婚那么张扬,男方家一个人也没来,只来了些他矿上的朋友,凌梅也只是请了平时比较好的几个朋友和她家的亲戚,婚宴只安排了10桌。
婚礼很简单,没举行任何仪式,凌梅也没穿婚纱,只穿了条像旗袍一样的红裙子。
宴席开始后,新郎、新娘走到每桌客人前敬酒,周朦看着喝了点酒牛逼哄哄的新郎,好像世界都在他脚下般的得意忘形,在凌梅那么多亲戚朋友面前,没有一点收敛,不断的大放厥词,好像娶了凌梅,是凌梅多大的幸运和福气似的。
看着这个四海为家狂妄的男人,周朦心里揪得紧紧的,她知道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城里的凌梅根本是不可能控制得住他的,周朦真为凌梅的未来捏一把汗。
吃完饭送走亲朋好友,周朦和诗静帮忙收拾着东西,周朦小声对着诗静说:
“一会我们将凌梅送回家就走,好吗?”
“不知道他们是否要闹新房呀。”
“看张哥那些矿上的朋友,我担心玩起来太粗鲁。”
。。。
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凌梅来到她俩面前,小声说着:
“你们忙了两天了,先回去吧,这些东西我兄弟他们会拿。”
“你们晚上不闹新房吗?”诗静顺口问着。
“老张说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用搞那些年轻人的东西,况且所有人都很累,大家都需要休息了。”
凌梅的话也在周朦预料中,闹新房是小年轻的事情,他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确实没有必要搞这些累死人的事,周朦将包拿好再次拥抱着凌梅:
“新婚快乐!祝你终于找到好归宿。那我们先走,有什么事情再电话联系哦。”
“谢谢!”
凌梅突然有些激动,说话声都哽咽了,诗静也走上前抱着她:
“新婚快乐!祝你从此开启幸福美满的生活!”
“会的,我一定会的。”
这煽情的一幕,让三个女人眼睛都红起来。
从婚宴出来后,周朦开车带着诗静去郊外转悠,她俩都有点为诗静的未来担心。
“你看今晚张哥那狂妄的样子,我估计凌梅以后根本就拿不住他。”周朦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就是呀,虽然凌梅自己有钱,但现在她什么都不做了,去做全职家庭主妇,好像完全靠老公养着,张哥不是更加趾高气扬啦!”
诗静也在说着她的担忧,停顿片刻,她换了一种语气:
“凌梅这么多年找来找去,只能说找个伴吧,都这把年纪了,凑合过日子啦,那些情呀、爱呀,不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该去想的啦。”
周朦听到诗静这么说,有些诧异,前段时间她还在大谈着与王哥“真感情”的事,怎么突然会这么消极?但周朦实在不愿意去谈那个王哥,所以懒得问,宁愿听着车里的音乐慢慢开着车瞎转。
周朦很喜欢夜晚在没人的大道上慢慢开车聊天,觉得很舒心,很享受这种夜晚的安静。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开不开心只有自己知道,无权去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除非他们真的遇到困难后,周朦才会再过问了。
周朦不再想王哥的人品,也不再想凌梅是否能抓住老公,跟着音乐大声哼唱着,时不时和诗静聊些开心的话题,这个新年第一天也就这样匆匆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