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孟苒也会思考自己对杜星凉的感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每个女孩子年轻的时候都会做一个关于白马王子的梦,而杜星凉在她心中充当的就是那个王子,可是,梦终究只是梦,梦一场就好,但千万不要梦一生。
孟苒无法想象石蝶那样一个矜持、漂亮的女孩会为了一个人做到这样的地步,反正她自己是不敢,她一向胆小。
一天放学的时候孟苒和郑燕一起沿小路回宿舍,却看到了很久都没有来学校的杜星凉,他今天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毛衣,不经意看去,和孟苒前不久买的毛衣很像是情侣装。
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孟苒是知道的,就是今年本市的中考状元姚翔,另一个不是男生,确切说来应该是个男人,二十五、六的样子,看穿着应该不是一般的人,长得并不好看但是却让你看过一眼以后就不会再忘记,你会永远记得你看到他时那一瞬间的忐忑和恐惧,通常,只有经过鲜血和罪恶洗礼后才会让人对他拥有这样的感觉,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郑燕已经在孟苒耳边低呼出声,“天呢!是唐朝风!”
孟苒看到郑燕惊讶的样子十分不解,“唐朝风是谁?”
郑燕眼神小小的鄙视了她一下,“我们这里有名的黑帮老大!”
孟苒嘴角抽了一下,可是为什么杜星凉会认识这样的人呢?在她看来,杜星凉即使算不上好学生但也不至于涉足黑道。
郑燕拉着孟苒坐在小路一旁的石椅上,透过小树林的空隙偷偷打量着那三个人,孟苒心中也是有不少疑问的,所以和郑燕一起做着这不算很道德的事情。
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对待姚翔的态度算不上冰冷,多少是带了一些客气的,可是他对待杜星凉竟是一种亲近的态度,而杜星凉也一反他平日的冷漠,对待那个男人也是少有的温和。
三个人说了一会话后一辆宾利轿车就开了过来,郑燕看着那辆奢侈的名车,嘴巴成了“o”型,而孟苒想的却是,学校分明不让车进来的。
唐朝风朝杜星凉和姚翔挥了挥手就迈进轿车,车子以嚣张的姿势驶出校园。
看着杜星凉和姚翔离去的身影,孟苒心中复杂起来,郑燕就已经说出来了她心里的话,“看来我们学校校草大人的背景并不简单啊!连黑社会老大都对他称兄道弟的,怪不得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呢!”
孟苒没有搭话,只是和郑燕一起回宿舍,却在半路上又碰到一件事,是学校里很常见的“闹事”,只是不常见的是,两个主角竟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美女,一个是被全校承认的校花,一个就是孟苒班上的石蝶。
校花的魅力终是大过班花的,和那日的杜星凉一样,现在的石蝶孤立无援,只是原本就柔弱的她在一群面色不善的女生包围下看起来更加可怜。
校花很漂亮,只是长期的养尊处优使得她看起来骄傲的像一个公主,气势凌人,她冷冷的看着中间的石蝶,右手一伸,一个巴掌印就落在了石蝶的左脸上,痕迹很明显,围着石蝶的其他女生没有动手,骂的却是很难听。
“长的那么难看还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真是不自量力!”
“靠!看你那做作的样子一看就是出去卖的,还装什么纯情!”
“敢跟我们姿兰姐抢男朋友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孟苒已经听不下去了,正准备去帮石蝶的时候却被郑燕拦住了,“石蝶跟你关系又不是很好,趟这浑水做什么。”
孟苒挣开她的手,“毕竟是一个班上的,让我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同班同学被欺负,我自己也不好受,而且,那帮女生真的很过分。”
郑燕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我和你一起。”
孟苒报以肯定的一笑,“原来我家燕子还是有良心的。”
孟苒走近那个包围圈,站在石蝶旁边,无视一边的校花,指着刚才骂石蝶的三个人,“你说石蝶难看,可是在我眼中你连难看都称不上,顶多是惨不忍睹。”
手指转了一个方向,“你说石蝶是出来卖的,那么我敢说即使你也出来卖也不会有人来买,因为你长得同样惨不忍睹。”
手指再次转了方向,“还有你,说石蝶跟你的姿兰姐抢男朋友,怎么?难不成你和王姿兰是一家姐妹?难道你也姓王?还是你为了你的姿兰姐把自己的姓氏改了?”
郑燕承认,现在的孟苒看起来就像一个女王。
最后还是校花忍不住了,她重重的推了一把没有防备的孟苒,就在孟苒心中哀嚎自己要被摔的时候,竟然不期然的落进一个怀抱,回头看的时候却吓了自己一大跳,杜星凉!
孟苒脸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她刚才说那么难听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破坏自己一向淑女的形象。
杜星凉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孟苒,心里忽然有些恼火,万一她因为这件事伤到自己怎么办?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杜星凉就用带着凉意的手指擒住孟苒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他的眼神很冷,带了些孟苒看不懂的愠怒,“你,以后少管闲事。”
孟苒的心里难受极了,她不服气的反驳着他,“石蝶是我的朋友,她因为你被别人欺负,你这个罪魁祸首不帮她还在这里怪我多管闲事,有本事你自己处理这件事啊!”
这是杜星凉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别人对着自己叫嚣,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没一点火气,若是平时自己早就把人打趴在地了。
然后,他放开孟苒,走到那群女生面前,“再让我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让你们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包括你,王姿兰。”
甩下这样一句话后,没有看身后那群脸色惊变的女生,就那样一个人,看起来特别低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