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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想起了一切,可曾有恨过我?”祁若稳住呼吸后开口。

“当初大祭司救下池李两家数十条人命,怎么算都是我的恩人,”莘暮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回答,她微微轻喘着。

“又不长记性,”祁若仍放在她胸前的手上一使劲。

莘暮呼吸一滞,改口道,“祁若,”声音还带着些嘶哑,有些像撒娇。

“即便我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祁若追问。

“是,”莘暮点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难道有人会以为做成傀儡只是为了好看?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被炼制成傀儡是为了做什么,相信只要人不傻都知道是什么后果,在她看来,这也是在答应时就应该考虑清楚的东西。

“只有黛螺会说这样的话,”祁若冷笑,“这世上多的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何况我与他们之间只是交易,该说是背信弃义才对。”

达成了目的就不想付出代价的,他遇到的何其多,真正对他全无恨意的,大概只有黛螺一个。

想到这些,祁若心中便有暖意产生,心口的情绪很陌生,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中是欢愉的,仅仅因为黛螺说不恨他。

他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满足的?

更何况他心中早就有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并非出于不信任她或是试探她的目的,他只是想听她亲口回答,验证他的猜测来获得满足感。

活了这么许久,他才发现自己的幼稚,还乐此不疲。

“来找我交易的很少是为了救人,即使有,在听到条件后也会放弃,”他笑意柔和,“你是我完成的第一个救人的交易。”

随即想到什么,脸色稍沉,“黛螺既然已经恢复记忆,可要我称呼你的真名?”

“不必,池梓芸早在和你完成交易之后就已经死了,现在复活的人只会叫黛螺,”她并无意恢复生前的身份。

祁若表情不变,眼里却溢出了笑意,这样最好,黛螺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即便如此,黛螺也很想知道你当初救下的池李两家的现状吧,”祁若说到,“我会把他们的近况都告诉你,然后把他们从你脑海里忘掉,今后你就只是黛螺。”

毕竟是她不惜用自己交换都要保住的家人,是曾经十分疼爱她的家人,她自然不可能一点牵挂都没有。

只是当年她为了不让两家人内疚伤心,或是为了她与祁若对上,制造了死亡的假象,多年过去,他们应该早已从当年的事情里走出,她也无意再去打扰他们现在的生活。

莘暮点了点头。

“现在池家的家主是池继恒……”

大哥?“那我父……原来的池家主呢?”她第一次急切的打断了祁若的话。

“原来的池家家主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祁若对她这般急切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这是她曾经的家人,他无法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只要她对那个人不是这副态度!祁若眼神微暗。

即便听说大哥继任家主后有了猜测,她还是瞳孔猛的一缩。

那是当初两家被魔教合围,将唯一一条生路留给了她的父亲!

“现任家主的母亲尚且在世,儿孙绕膝,颐养天年,身体还算硬朗……”祁若见她更在意家人的现状,将池家与她亲近之人优先交代了一下,“池家人的情况基本就是如此,李家家主和夫人尚且安在,但身体每况愈下,李钰桐五年前就已成亲,现在膝下已有三个孩子。”

祁若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听到这话并无任何特殊的反应,心里稍微舒服些,但想起这人曾经和她的关系,当初真不该连他一起救了!

祁若着重强调了李钰桐的现状,还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莘暮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池李两家相隔不远,交情颇深,李家二老对她也很好,她与李钰桐的婚约是幼时两家人定下,李钰桐自幼便拜入母亲娘家学武,很少回李家,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感情而言。

在魔教围攻池李两家之前,他刚刚回到李家,两人见面也不过是生疏的问候,况且李钰桐那次回来似乎有意解除婚约……

“李钰桐早已另有心上人,是他的小师妹,你可知道?”

“我与李钰桐并无感情,”莘暮迎上祁若的目光,“所以不用这么详细的跟我说他的情况。”

祁若一愣,也发觉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轻易就让别人看穿自己的目的,他多久没有犯过这样的失误了。

浅月教主恐怕早已发现祁若离开教中的事情,毕竟第一次大罗教的偷袭就是发生在他们离开波若教不久之后,只派了一人,比起之后的阵仗也小了太多,更像是在试探他的身份。

那天白天马车里的掩护并没有让那人完全相信,也是,祁若只是更换了衣服,改变了声音,熟识之人看着他的身形也会觉得眼熟,何况他是波若教的大祭司,这样的伪装对于他来说太过简单,简单到恐怕没人会相信他只做了这样的伪装,所以那人没有当场戳破,也没停留太久就离开了,但是又在其他路径找不到祁若行踪的情况下派人前来试探。

祁若这样的伪装对于不认识没见过祁若大祭司的人来说十分管用,但是对于认识他的就太过敷衍随便了。

他显然并没有刻意想要对浅月隐瞒自己的行踪,甚至在明白浅月和大罗教勾结后也没有露出丝毫担忧着急的样子,并不急着往回赶,反而气定神闲,不急不慢的带着莘暮前往中原。

这样的态度只能说明他对于这些早有了解,并且做了充足的准备。

“就让他们先嚣张一会儿,等我从中原回来,再一并都给收拾了。”

莘暮问起的时候,祁若语气随意,像是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黛螺,现在可不是该分心想这些杂事的时候。”

既然这些都是杂事,那就无关紧要,果然那日祁若在马车之中也是因为早就发现她的特殊之处而戏弄于她。

祁若不满她在替自己擦拭身体的时候还分心其他事情,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也扯进浴桶。

莘暮衣衫尽湿,浴桶本就不大,现在挤了两个人更显拥挤,她和他几乎紧紧贴在一起,她见祁若微微起身,朝她压了过来……

本就冒着热气的水温度似在不断升高,而对方手上的温度似乎比这冒着热气的水还要高,一点点烧过她有知觉的皮肤……

在莘暮的双脚也能灵活的活动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却并未进城,而是来到郊外一处僻静的大庄园。

莘暮从马车上下来,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

为首的男子长相一般,并不出挑,周身到还算颇有气势,见到下车的莘暮眼神不过一闪,便掠过她继续看向马车。

他一旁的男子还算俊朗,眼神却十分轻浮,见到先从马车上下来的莘暮,眼睛便一亮。

为首的男子凑近马车与祁若交流,一旁的轻浮男子也借机靠了上来。

“哪里来的大美人,祁若大祭司这一路可真会享受,”他靠近莘暮,压低声音道,语气轻佻,“大美人,你跟在大祭司身边这么些日子,他恐怕早已腻歪,我家大哥也给他准备了不少的尤物,若是大祭司抛弃了你,来找哥哥我啊,保证比大祭司更懂得怜香惜玉。”

他说着,手朝莘暮的胳膊伸去……

手抓了一空,男子在心里咒骂一声:不识相,早晚让你在床上哭着求哥哥我……

还未等他心中盘算着到时候她落到他手上怎能折磨对方,手心传来剧痛,他回神一看,一条黑色的细鞭正迎面朝着他胸口而来……

莘暮的身体□□控,鞭子毫不留情的往那个男人身上招呼。

男子一边躲避,一边被抽的哇哇叫,他忍不住咒骂起来,“臭娘们,别哪天落在老子手里!”

原本只是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在空中一挥,“啪”的一声,重重的抽在男子脸上。

这鞭子能刺穿人心,卷断人头,上面带着锋利的倒刺,直接将那人脸抽的血肉模糊破了相。

男人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颊,被抽的有些蒙。

鞭子却并未停止,朝着男子两腿间而去……

眼见鞭子就要抽在那人身上,莘暮忽觉手中一震,鞭子被不知何物击中改变了方向,打在那人腿上。

那人吃痛,眼神通红,却因为莘暮手里的鞭子,只敢恶狠狠的看着她。

一旁为首的男子注意到这边动静,开口到,“小弟不懂事,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车帘飘荡,祁若抽身而出,众人看清之时,他已然伸手将莘暮揽在怀里,“动了我的人,还想本祭司手下留情不成?”

男子连忙奉拳道歉,直言自己管教不严,定会好好教训一番。

“若是管不好手下,祁若不介意替你管教,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伤的可就不会只是脸,”祁若并不领情,冷言到,“小心了他的那张嘴和腿间的二两肉。”

就那么点破东西还敢凑上前来污了黛螺的眼睛,祁若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人腿间。

祁若的眼神太过阴狠,吓得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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