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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浅从未为看到如此惊艳的女子。作为六王子,他见到过各式各样的女人,父皇总是催促他早日成家,可那些官家小姐他实在是看不上,她们看待他就如对待一个黄金打造的雕像一般,对他畏惧对他献媚。

  他认为那是对他的不尊重。在父皇的坚持下,为他与史官公孙家千金订了亲。那天起,他的笑容渐少了,他不喜欢被束缚,感情也是,但皇命难违。父皇借即墨国寿宴之事让他前来散心,也许一切都会变得顺其自然。

  初见如琴的时候,他戏弄了她。他观察了他们一行人,猜想定是皇家之人,为首的那位姑娘美若天仙,他倒没有太过在意。当如琴自告奋勇的出现要参加花魁大会,他心想削削她的傲气,对联对完之后,他后悔了,这个妩媚的美人胚子并不只是个花瓶。

  她说她要比别的。

  听到琴声和歌声的时候,白浅震惊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收回刚才的成见欣赏起她来。白浅拿出玉箫与她合奏,他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她和他都沉浸在乐曲之中。

  拿到簪子的时候他就想送给她了,他告诉她,这簪子要送给心上人,但她好像很讨厌他的样子,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轻功一起便不见了踪影。白浅决定跟着她。他只是远远的跟着,直到她停在山石之后,她的表情很严肃,白浅佯装追了好久的样子靠了过去,她说,“谁让你追来的!”白浅心想逗逗她假装无辜的说,“你又没说不能追。”他成功看到了她无奈的表情。

  她突然告诉他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白浅意识到,危险来了。他听到她唤那人端王爷,他心知不妙,他不能暴露了身份,毕竟这个端王爷神秘来此必然不是来商议什么好事的,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他只是焦急的看着,如琴的功夫对付那四个随从已然是勉强,那个黑衣斗篷的人要出手她必定是没有活路的。他决定要救她。

  但是,他还是来晚了,那人把她打下悬崖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白浅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如琴,她伤的很重,他撕心裂肺的喊她,“把手给我!”意识低沉的如琴看到他,下意识的把手伸了出去。白浅一把抓住,一使劲把如琴拉回了怀里,如琴只觉得全身都疼,断断续续的问他,“你…你跳下来干嘛…”昏迷前她似乎听到他说,“跳下来救你。”

  在如琴看来,跳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他真傻,随即她晕了过去。

  白浅紧紧的抱着她,下坠的速度太快了,他一提真气,在快要落地之时,狠狠的向山壁击出一掌,他们横着震飞了出去。背部撞在了树上,白浅也晕了过去。

  如琴醒来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试图想要坐起来,看到身边晕过去的白浅,百感交集,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只是想救她,如琴心里感动了。白浅醒来睁眼看到她,紧张的抓起她的手,吓了如琴一跳,他是为如琴把脉,他的表情很严肃,外伤加内伤,若不是如琴底子好,有口真气还有道不知是什么的气力护住心脉,她早已见了阎罗君了。

  白浅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轻声的问,“口渴么?”她也知道自己伤很重,也能感觉到他的关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边有条小溪,我带你去清理下伤口。”说完白浅打横把如琴抱了起来。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如琴的声音虽然很弱,但执拗的劲还是有的。

  “不放。”白浅又恢复那种随心的微笑,此时他其实根本笑不出来,只是想逗如琴开心能减轻她的疼痛,“你伤的这么重,要你自己走还不得和蜗牛一样。”

  “你,真,讨,厌。”如琴呶嘴嗔道。白浅却宠溺的笑了,把她放在了岸边。如琴白了他一眼说,“说你讨厌你还笑,你是傻子么。”

  “是,我是傻子。”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紧张认识不过几个时辰的你,白浅心想。他蹲下身把手洗净,挽了水给如琴喝,如琴真是渴坏了,喝的太快呛着了,连咳几声吐出一口血来,身上的伤口撕扯的疼。

  白浅紧张的从腰馕里取出一粒药丸,“呐,快吃了它。”

  “什么啊?”

  “治疗你内伤的,来,就着水吃了。”如琴也没在追问下去,她相信他。

  白浅的表情格外的严肃,认真的说,“听着,吃了这药决不可再动用内劲,否则气绝生亡,三天之后,它自能调节好内伤。”

  “这么神效的药哪里来的。”

  “我师傅给我的。”如琴觉得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关于他师傅的事情,也没再问。白浅继续说,“现在,脱衣服。”如琴大惊,“你要做什么?!”白浅哈哈一笑,坐到如琴身后,“帮你上药啊,你自己够的到么?”如琴松了口气,白浅从身后靠在她耳边柔声的说,“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麻麻的感觉顺着耳垂传遍全身,如琴唰的脸红了,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你把…眼睛闭上!”

  她害羞的样子真可爱,白浅心想。他轻声一笑,“闭上眼睛我怎么给你上药啊。”如琴执拗不过,嗔道,“你要是有什么非份之想,我定会挖了你的眼睛。”白浅没有说话,双手从如琴的腰间穿了过来,想要解去她的腰带,如琴从未这么紧张过,攥起拳头闭上的眼睛。

  白浅解去了她的上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刻在她的背上,伤口很深,她,一定很疼吧,却一直没有喊过疼,如此坚强的女子让白浅心生怜惜。

  他小心翼翼的为如琴上药,生怕弄疼她,如琴咬着牙一声不吭。“疼么?”白浅温柔的问,如琴摇摇头坚持着。他继续说道,“你真美。”如琴心里一慌,嘴里硬生生挤出两个字,“下流!”现在她不能用内力,否则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女子都是爱美的,幸好我这药不会留下伤疤,否则你的背上就要大煞风景了。”如琴从水中倒影里看到白浅为她上药的样子,那么认真,丝毫没有什么杂念,甚至有一丝心疼。

  如琴突然觉得他的身上散发出异样的吸引力。暖着她的心。

  “喂,我叫如琴。”

  他愣了一愣,笑笑说,“白浅。”

  天暗了,如琴有些困,不知何时便睡着了,白浅脱下外袍为她盖上,躺在一旁支着脑袋看着她,她睡着的样子真可爱,只是时不时的总皱起眉头,像是担心着什么,嘴里喃喃自语,“宫主…宫主…”

  “公主?”白浅突然想起花灯节那一行人,原来是即墨的公主。他一直不敢睡,他知道危险并没有解除,那群人定是要见到他们的尸体才甘心。他侧卧着一直看着她,心里有个念头要好好保护她。

  四更天。天微亮,白浅彻夜未眠。如琴朦胧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身边的白浅,笑眯眯的看着她。

  “娘子,你醒了。”如琴大惊,猛的坐了起来,却扯动了伤口,痛的头皮发麻。“谁是你娘子!”

  白浅微微起身,柔声说,“你的身子都让我看了,还不是我娘子么。”

  “下流!无耻!你只是看到背而已!”如琴扭过头生气的喊道。白浅静静的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如琴想要挣扎却听到他疲累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如琴静了下来,她能感受到他的疲惫,试探的问道,“昨晚没睡?”白浅在她脖颈边说话,弄得她好痒,“嗯,娘子,没睡,好困的。”

  “死无赖!”

  白浅是真累了,起初消耗了过多的内力,又撞伤了背部,一夜未眠,虽说身子骨硬朗,但还是略显疲惫。

  “喂,白浅,现在什么时辰了?”

  “唔,四更了。”

  “什么?!今天十二了?”如琴紧张起来。她得赶快回去,要么宫主就出事了。

  “怎么了?”

  如琴挣扎出怀,急忙说道,“我要赶快回去!”白浅知道她定是有急迫的事情,也没再问,站起身淡淡的说,“我去摘些野果,垫下肚子我们就上路,你待在这不要乱动。”

  白浅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回来了,从怀里取出那枚簪子插在了如琴的发髻上,宠溺的一笑,“果然适合娘子。”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如琴愣在原地,心里又恨又暖。也微微的笑了。

  白浅离开一小会,突然树林里传来异样的声音,有人来了!如琴提高警惕,望了过去,一群莽汉走了过来,看到如琴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这些人没什么功夫如琴感觉的到,可她现在和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区别,身上的暗器也没有了,又不能用内力,她不慌不忙的盯着他们。

  “美人儿。”为首肥头大耳的男人蹲在她身边发出淫笑,拿手托起如琴的下巴,如琴一巴掌打下他的手,怒道,“拿开你的脏手!”

  “小妞还挺有力道,我喜欢,来人呐,抬回去当压寨夫人。”一群人涌了上来,如琴慌忙之下在地上草草的写了两个字,救我,然后就被抬走了。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些人只是山中一个匪寨,都只是一群莽夫,只要拖延时间定能等到白浅。如琴被关在卧房里,寨主说,十四是良辰吉日要与如琴完婚,他们看如琴不闹也不哭,便没有防备。

  “该死的白浅,怎么还不来!”如琴念叨着,生怕白浅没看到她留下的话,不过仔细想来他如若不搬救兵,凭他一人之力怎么救她,她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想起白浅说过,三日她的功力就可恢复,刚好是十四,只要恢复了,逃出去易如反掌,此时她担心更多的是十五那天能不能赶回皇宫。

  山寨忙着办喜事倒也没人叨扰她,如琴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等了两天,白浅还是没来,如琴叹了口气,“算了,他来了也是送死。”

  婢女为她换了喜服,打扮一番,虽然只是略施粉黛,但镜中人竟是那样的美,连她自己都看呆了。每个女子出嫁的那天都是最美的,可如琴却很不是滋味。

  “吉时到!”顿时外面敲锣打鼓起来,很是热闹,婢女将如琴扶到大厅,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的寨主真是艳福不浅,这次的夫人竟如天仙下凡。他们的寨主已不知抢娶了多少位夫人了,或病或逃或死的数不胜数了,而这位夫人却让寨主高兴的不得了,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如琴,像要把她扒光一样,看的她一身鸡皮疙瘩。

  肥头大耳的寨主仰天大笑,“夫人,咱们不拜堂了,直接入洞房。”引得堂下一阵哄笑,他们的寨主要等不及了。他走过来想要抱起她,如琴试了试内力,糟了,还没有恢复,心里也紧张起来。

  “离她远点!”突然堂外传来一声怒吼,如琴顿时欢喜了,他来了。

  白浅摇着扇子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走到如琴身边安心的对她笑了笑,随即义正言辞的说,“哪个胆大的赶抢了我的娘子当压寨夫人?!”如琴咯咯一笑,悄声说,“什么时候了,嘴上还要占便宜。”

  白浅展开扇子遮住半边脸,轻声的回应她,“我要占便宜的不只有嘴。”如琴白了她一眼,“先逃出去再说!”白浅眨巴眼睛呆呆的问,“娘子是说逃出去就可以让我占便宜?”如琴狠狠地朝他背上捶了一捶,他痛呼一声。

  “哪来的黄毛小子敢阻止大爷我入洞房!”寨主看着他俩打情骂俏火冒三丈。白浅合起扇子说,“非也,在下三千青丝没一根黄发,怎可叫我黄毛小子。再说了,我的娘子当然要和我入洞房,与你何干?”如琴很是无奈,他在任何时候嘴上都不会吃亏的。寨主毕竟没有学问,被他这么一问,脑子里也浆糊起来,“你说她是你娘子,有何凭据?”白浅拿扇子指了指如琴发髻上那枚簪子,认真的说,“那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她乃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他说的句句铿锵,就跟说真的一样,却让如琴震惊了,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很暖很暖。

  “拜过天地又如何?大爷我就要她了,小的们,给我把他绑了挂在寨门口暴晒!”寨主一发话,涌进来好多人,如琴心知完蛋了,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气劲,白影袭过,片刻的功夫,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哎哟喊痛,如琴指着白浅,吞吞吐吐的说,“你你…你会武功?!你不是个…是个书生么…”白浅啪的一声展开扇子,风度翩翩,柔情一笑,“娘子,为夫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武功了?书生不能学武的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骗子。”如琴娇嗔道。白浅又开始装无辜的说,“你又没问我…”

  “你!”白浅淡淡的笑了。

  春暖花开。

  “大侠,饶命呐!”寨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白浅只是冷哼一声,“饶了你可以,把你的洞房借我一用,顺便准备点吃的。”

  “是是,我这就去准备。”白浅把扇子往腰上一别,抱起如琴便向洞房走去。

  “喂喂,你干什么,死白浅。”

  “当然是和娘子洞房了。”白浅笑的深不可测,吓的如琴一声冷汗,“你去死吧,我不要和你洞房!”如琴不停的挣扎,白浅却抱的更紧了,“你怎么能让为夫去死呢。”

  “讨厌,讨厌,放开我。”

  进了房,白浅把如琴放在榻上,一股掌风将门合上,自己自觉地躺在了如琴旁边,如琴坐起来大喊,“你这个色狼!你…”

  “嘘。”白浅闭上眼睛示意如琴安静,轻轻的说,“让我睡一会。找了你两天还没合过眼呢。”

  如琴静了下来看着他,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她突然心疼了,他救了她两次,却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

  这样的男子,她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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