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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璃的表情很是凝重,如琴看在眼里也知连宫主都为难了肯定是没救了,她没再哭闹,只是趴在白浅的耳边轻轻唤着他。因为事发突然,白浅根本没有防备以护住心脉,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却醒不过来。

  月璃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沐尘的面前,慢吞吞的说,“这一次我不会顾及是你的兄弟,你别怪我。”说完拂袖而去。沐尘一慌连忙追了上去,可已经不见月璃的踪影,在场的也许只有沐尘怜惜茹妃母子的性命,如淑跟了上去拦住了沐尘,摇摇头说,“相公,不要去了,宫主生气了,他们活不了的。”

  “可是,那毕竟是我的哥哥。”沐尘紧张的说。

  “如果做这件事的是国君,宫主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她心爱的人也是这样死的。”如淑伤感起来,靠在沐尘的怀里,她突然很害怕也会失去沐尘,自从来到即墨有太多的事情发生,有太多的阴谋似乎和柒阳宫有关,她总觉得以后不会平静,永远不会。

  月璃冲进茹妃寝殿的时候,她与三王子正在用膳,月璃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二人看到她的脸色也胆怯起来,茹妃壮着胆子说,“你…你来做什么?”

  月璃冷冰冰的声音问道,“迷香是谁给你的?”茹妃更加慌张了,“什么…什么迷香,本宫…不…不知道!”茹妃觉得在宫里月璃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她只是个小小的公主,月璃却暗耐不住怒气,一阵掌风打中了三王子的天灵盖,顿时七窍流血而亡,茹妃久久才反应过来,“儿子!儿子!”她疯了般扑了上去,她万万没想到月璃会杀了她的宝贝儿子,她大喊起来,“来人呐!杀人啦!”

  月璃只是站着,“说不说?!”茹妃感到一股杀气,战战兢兢的说,“是端王爷。”月璃闭眼转过身,准备离开,茹妃大呼一口气心想逃过一劫,却在下一刻被什么割断了喉咙,一命呜呼了。

  没多久,月璃公主杀害茹妃母子的事便传遍了整个皇宫,谁见了月璃都离她远远的,生怕受到牵连,国君痛失爱妃与儿子也很是气愤,叫人宣了月璃,可她却只是传了话说他二人死有余辜。虽然愤怒国君也是明事理的人,他知道月璃的处事和能耐,定不会随便要了他们的性命,所以只是等待着她来解释。

  因为端王爷府邸在宫外,月璃没有着急前去,她的表情很凝重,摄魂铃是他的东西,他还没有死。他是冲着她来的么,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江湖里又要血雨腥风了。他的出现只有仇恨和杀戮,因为月璃是最了解他的人。

  月璃回到虞霞殿,众人还在屋里没有离开,消息早已传到沐尘的耳中,他只是低头坐在那,他并没有想责怪月璃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月璃走到床边用内力逼出了那只蛊,将它化成了灰,她转过身凝视着众人严肃的说,“救他只有一个办法。”她看了眼沐尘也没有再隐瞒的意思,“将我的元丹给他一个。”

  “不可以!”四姐妹同时叫道。站在窗户旁的落渊也诧异的望着她,如琴跪在床边向着月璃磕了一个头,“谢谢宫主能如此为如琴着想,可元丹是留给他的,宫主等了一千五百多年了,不能因为我前功尽弃。”月璃走过去扶起如琴,笑笑说,“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经不在了。”她慢慢走到落渊身边抓着他的手,对众人说,“过些日子我就要和落渊成亲了。”她看着大家不可思议的眼神,心中苦笑,不知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抢来的元丹当年没有救了初寒,本是找到初寒给他让他们免受人妖轮回分离之苦,可如今想来也是没有用了。

  一旁的沐尘却听了一头雾水,连忙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元丹,给了白浅又会怎样?”月璃慢慢走到床边,右手一挥,薄烟璇绕,她变回了妖形,沐尘没有被吓到,却被她的美丽震慑住了,白色的长尾在身后慢悠悠的摇晃着,异常的妖娆。

  月璃看着如琴说,“救了他,他便与我一样了,人总有终结的一天,他也会同我一样,永无止境的活在思念里。”如琴低头想了想,让他日日夜夜孤独的活着是一种残忍,终有一天,他会看着她老去,死去。她不能这么自私,可也不想看着他死去,她在白浅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想你活着。”白浅像是有感应似的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醒来。

  月璃施法从口中吐出元丹,一颗修行一千五百年的元丹,飘在白浅的胸口,轻轻地落了下去。烟雾缭绕,白浅的身体随即飘在了空中,身体也发生了改变,耳朵和尾巴都跟着长了出来,他好像有些痛苦,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白,直到气色恢复正常,才落回了床上,连如琴都不得不感叹,狐妖的他更加美的惊艳,自己的心也因此扑通直跳,像是要被他勾了魂去。

  不一会,白浅苏醒了过来,他的眼却和月璃不同是紫色的,深邃有神,他看着床边喜极而泣的如琴,轻轻地笑了,“娘子。”如琴扑到他怀里,哭着说,“你没事了,太好了!”白浅如同从前那样温柔的抚去她的泪,“娘子不哭,对不起,怜儿的事…”

  如琴抬头看着他,“你都记得?”白浅面露愧疚,“我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关了起来,不受控制,但我感受得到你,你的绝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白浅紧紧抱着如琴,他听到如琴对他说恩断义绝的时候,他的心都要流血了,他不想再失去如琴了,不停的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

  “我都知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到,狐妖嘛,我还接受得了,这样我以后就更有能力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白浅欣然的接受了变成狐妖的事实,他对永无止境的孤单并不是很能理解,毕竟没有经历过,孤独,也只有月璃感受得到。

  “那我以后变成老太婆了,你还是这么年轻貌美,会不会不爱我了出去勾搭小姑娘。”如琴撒娇的问道。白浅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不勾搭小姑娘,小少爷好不好。”

  “你…”如琴笑了,白浅也笑了。

  其他人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也被逗乐了,只有月璃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月璃细细想来,从如琴被辱到公孙怜的出现其实针对的只是白浅而已,若没有她,即墨和赤离必定会发生战争,目的是想彻底摧毁即墨。

  晟轩,你到底要做什么。

  月璃坐在一旁调息,闭着眼慢吞吞的说,“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众人都望向月璃,落渊走上前来站在月璃身旁对她说,“别担心,有大伙在,总会解决的。”落渊的温柔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有不了解的沐尘觉得欢喜认为二人的婚事早些办了,却让四姐妹心中连连叹息,她们跟着月璃很久了,月璃不是那种轻易放下那段感情的人,也能看出她看落渊的眼神和对画像中人完全不一样,可她们不能说些什么。

  月璃睁开眼笑笑说,“下个月初十吧。”

  十一月初十,跟着月璃时间最长的如琴知道,那天是画中人的生辰,每年的那天月璃总会带着她去宫里最高的地方看星星,然后自己掉眼泪,她选在那天说明她根本忘不了。月璃对着如琴笑了笑说,“王兄,血蟾蜍拿到了么?”沐尘把身后的木盒子递给月璃说,月璃接着说,“如果我没估计错,你被选为武林盟主了吧。”沐尘傻呵呵一笑,“你怎么都知道。”月璃示意如淑过来说,“这次的目的就是让全武林的人都认识你,即墨四王子,即墨战力不够那就借助武林人士。”沐尘一头雾水问,“此话怎解?”月璃笑笑说,“等我们拿下珞柯你就明白了。”

  月璃打开盒子,血蟾蜍瞪着豆大的双眼看着她,它是灵物能感受到月璃的灵压,有些胆怯的卧在盒子里。月璃对着如淑说,“来,把手伸进去。”众人都是一惊,被那玩意咬一口想想都觉得恶心,如淑也没有犹豫就将手伸了进去,血蟾蜍当然不会放过进食的机会,对着如淑的手就是一口,尽情的吸着血,血蟾蜍的功效是吃了它会功力百增,但被它咬中的毒液也会使人瞬间毙命,如淑有点吃疼,额头微有薄汗,脸色一会青一会红,沐尘担心的扶住她,半柱香的功夫如淑把手伸了出来,血蟾蜍却死在了盒子里,月璃摇摇头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如琴看着如淑二人出了房间,心里疑惑着,当年说换血咒可以救了如淑,可这么多年一直没尝试过,她也曾说用自己的血救如淑,可月璃总说不行。

  月璃显得有些疲惫,看着如画说,“此行探听了什么?”如画不紧不慢的汇报着,“珞柯这次战败没有对朝廷带来任何影响,只是皇宫的守卫更加森严了,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卫兵,个个身怀绝技,他们两个领头人武功不在我之下…他…”如画没有说下去,只是捏了捏拳头,微红了脸,月璃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第一次看到如画产生这样的情绪,看来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她接着问,“他?他是谁?”如画定了定心神继续说,“他们好像是个组织,我被他们发现,几经周旋还是被擒。”

  “哦?你逃出来的?”连如琴都忍不住插了嘴。

  “不,不是,是他放我出来的。一个领头人…”

  “有意思,放走敌人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月璃站起身对白浅说,“好好熟悉你现在的身体。”说完和如画如琪落渊离开了房间。

  屋里没了其他人,白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凑到如琴耳边,生疏的控制着他的尾在如琴脸上蹭来蹭去说,“娘子,我好想你。”如琴被尾巴弄得咯咯直笑,“你这尾巴比你还讨厌。”白浅翻身把如琴压在身下,温柔的说,“我哪里讨厌了。”白浅紫色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惹得她心跳加速吞吞吐吐的说,“你…你在勾引我…”

  白浅靠近如琴的脸,鼻尖相碰,轻声说,“是你在引诱我吃了你。”正当白浅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如琪推门而入,嘴里还喊着,“宫主说晚上一起用膳!”看到二人暧昧的姿势,忙转过身,“啊,对不起,你们继续!”说完关了门跑了。

  如琴连忙推开白浅坐了起来,白浅气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如琴看到呵呵一笑,“去用膳吧。”她拽着不情愿的白浅离开了房间,白浅也试着用意念让自己变回原样,大家看到他没事了都放下心中大石。饭桌上,白浅和如琴如胶似漆,连如淑都觉得起了身鸡皮疙瘩说,“你们俩也注意下场合嘛。”白浅搂着如琴不情愿的说,“我好久没抱娘子了,我想她,我想她不行么?”如琴被弄得也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如琪接话道,“想她什么呀?”如琴娇嗔道,“如琪你别乱说话啊。”白浅却不以为然的看着如琴迷人的侧面,凑到她耳边说,“想她的温度。”话刚说完,一阵白烟在白浅身边荡开,他又变成了狐妖样,他自己也诧异的喊了起来,“怎么回事?!”月璃噗嗤一声笑了,“忘了告诉你了,在人形的时候动情会变回狐妖的,你可别在街上想周公之事吓到人。”这下,白浅和如琴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着满堂的人笑成了一片。

  这一晚,二人缠绵到很晚,很晚。

  次日,月璃带着白浅去了宣政殿解释一切,国家安危和妻儿国君还是选择了国家,毕竟开战只会生灵涂炭。月璃也没去找端王爷,毕竟他还是个饵,能让她找到晟轩的线索。之后的日子很平静,大家都在准备着月璃的婚事,国君广发喜帖邀请各国的人来参加月璃公主的婚礼,这一消息也传到远在甯迟的沈君昊。

  自从月璃离开以后,沈君昊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只是时不时的会去县城外的小溪边待上好久,他总是望着不远处的林子,希望月璃会从里面走出来,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即墨月璃公主要成婚的消息,他再也暗耐不住了,他日思夜想还是决定去即墨看她,却只是想在她出嫁前再看她一次,他控制不住对月璃汹涌的思念。

  她的夫君是不是那个初寒。告别妻儿他便踏上了去即墨的路程,却不知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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