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傅行风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作为一个武林盟主,应该正义、公道、刚正不阿,而绝不能有一丝一毫邪恶之心,但是一个太过正值的人是绝对不能当上武林盟主的,傅行风这么认为,所以不管表面如何,其实背地里傅行风还是做过很多算不上正义,甚至可以算得上卑鄙的事。。
当然这些事是决不能被武林同道所接受的,所以那些事都成了他的秘密,而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当然已经不存在了。
综上所叙,武林盟主傅行风并不是个真君子,这类人大多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所以对于欺负到他头上的人,他一向是百倍千倍的还回来的。
而很不幸得,我恰恰落到了他的手上。
被人装在巨大的酒缸里,送到了正气山庄,过程怎样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在满身酒气在一堆陶瓷碎片中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对自己居然没有死感到庆幸,就被带进了地牢里,吊起来打了个半死再度晕了过去。
接下来我是被痛醒的,然后我便终于彻底的明白了自己此次穿越的目的,完全是为濮阳昕这家伙来还债的,在那个一脸正气凛然武林盟主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我终于在心中大声的怒喝:慕连翼,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慕连翼这家伙显然是把我卖了,不过相信他的我真是个大笨蛋。
被关在地牢里带着满身的鞭痕不知过了几天,那个心里上绝对有问题的武林盟主每天都进来折磨我几个时辰,渐渐的连身上的痛感也变得迟钝了,傅行风不知是因为鞭打我不再有意思呢,还是觉得气消的差不多了,居然已经连着两天没有来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想的太天真了,两天后再次出现的盟主大人表情简直比鬼还要恐怖,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傅行风冷冽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别把他给玩死就好。”
有没有搞错,既使不看小说的我也知道,叫人做这种事的人应该是反派的大魔头,而不该是正道之首的武林盟主吧!
眼看着那些家丁越逼近,而他们看过来的眼光却越来越畏缩,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往下,胸前一大衣服不知何时被鞭子撕了开来,露出了一片被血沾染着的莹白肌肤。
我终于抬起头,露出了恐惧的眼神,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傅行风这个瞎子果然疯了。
不错傅行风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绝对是个瞎子,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我是女人,只要知道我是女人他就会想到我不可能对他的弟弟做出那种事,事情也就不会到这一步了,而最糟的是,因为慕连翼的药,我居然不能说话了,那些家丁倒象是知道我是女人,但看样子却完全不敢多话,而且也没时间多话,因为他们正忙着撕下我身上已经破碎的衣服。
即使是从那个开放的时代穿过来的,我还是流下了耻辱的泪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样受辱的话,还不如死了吧!只是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手里,感到有湿湿黏黏的物体象蛇一样游过我的胸口时,我终于咬了咬牙,把心一横······
“住手!”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后,傅行云意外的出现在眼前。
傅行风一把扶住脚步不稳的傅行云,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来了,小丁在搞什么鬼。”
“不关他的事,哥,你是不是知道了?”傅行云的脸色非常苍白,表情却异常的空洞。
傅行风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却在抬头面向傅行云的时候,变得柔和起来,他轻声道:“小云放心,濮阳昕怎么侮辱你的,我要他加倍还回来。”
傅行云慢慢推开了扶着他的傅行风,本来空洞的眼神忽然飘过一丝悲伤,两只纤细的手腕缓缓抬起,泛白的手指覆上了傅行风的眼睛,轻叹道:“果然看不到了吗,你的眼睛?”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感到在我身上不停游走的其中一只手顿了顿,然后在一瞬间地牢变成了血色地狱,傅行风在一霎那,便杀光了我身边的所有家丁。
“哥,为什么?”傅行云往前急行一步,却一个蹍跄险些跌倒在地。
傅行风这次没有扶他,只是用一种异常冷酷的声音道:“小云,他们全都是苏洛的爪牙,自然一个不留。”
他说完转过身来,冷冷的光了我一眼,用非常遗憾的声音道:“本来还不想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不过算你运气好······”
还在滴血的长剑,慢慢抬起指向我,轻轻道:“濮阳昕你好,你很好居然敢那样对待我傅行风的弟弟,你说先划你个十几、二十几刀好呢,还是帮你身上开个几十个洞好呢。”
说什么死的痛快,我就知道!
“她是女人!”当冰冷的剑锋离我的肌肤只有寸余,傅行云居然一把捏住了剑锋。
时间在一瞬间似乎静止了,我缓缓迎上他的目光,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救我,不过,救我的居然会是他,人生还真是难以预料!
“她是女人?”傅行风终于缓缓开口道,长剑却没有退开,反而又逼近一分,我甚至可以感觉道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气和淡淡杀气。
“想不到清风明月楼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不管她是不是濮阳昕,是不是女人,既然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么她今天都只能死!”傅行风的长剑慢慢向上移去,停在了我的颈脖,继续道:“不过,倒可以让她死的轻松一点。”
看来这次死定了,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不要,哥!我要她。”耳边傅行云急切道。
覆上颈脖的剑锋顿了顿,终于慢慢地退了开来,“你再说又一次。”傅行风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
“我要她!”没有半点犹豫,傅行云道,虽然声音很是虚弱。
虚弱?我腾地张开了眼睛,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片慢慢飘落的衣角。
傅行风一把接过了向下堕落的身影,大声道:“来人啊!”
一个慈眉善目的布衣老人立刻出现在地牢里。
“把她弄弄干净,送到二公子的听雨轩。”声音传来的时候,傅行风已经在地牢之外。
人的一生到底会要多少大起大落,我在这短短的数月就深深地体会到了。
上一刻还是鲜衣怒马的梦王爷,下一刻就沦为通缉犯;本来还是地牢里的“死刑犯”,马上却又成了“座上宾”,坐在撒满香花的木质浴盆里,我不无感慨的叹息道。
“啊!”手又碰到了鞭伤,真是的好痛,全身多好痛!那个老头有没有搞错,有没有常识,竟然让满身伤痕的人洗澡,刚刚还在感叹没有发觉,现在我已经痛到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迷蒙着眼看了看漂浮在水面和沾染在身上的花瓣,不禁拢起眉头,这是什么花?我可是满身是伤呀,会不会感染啊!
最终我还是光荣的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轻纱翻飞,如梦似幻的木床上,茫然的看着雪白的薄纱在眼前飘啊飘,荡啊荡,然后忽然腾地坐了起来,却不小心拉到了伤口,不禁吱着牙嘀咕道:“谁啊!把窗户开的这么大,难怪觉得凉飕飕的。”
“噗嗤”有人轻笑出声,“看来你能说话了吗,果然我的医术是世上最高的,无人能及啊!”
我缓缓转过头去,撩开纱帐,入目的居然是一个小鬼,而且似乎还是个老气横秋的小鬼,虽然有着可爱的娃娃脸,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邪气,对,就是邪气!不止邪气还臭屁。
不过他说什么?说话,我能说话了,慕连翼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啊!我还以为自己变成哑巴了呢!
那个小鬼接过我手中的纱帐挽了起来,然后坐在床边斜眼望着我,“说吧,你是从那里来的,怎么会中了‘离魂’的。”
“你这小鬼,问别人问题前是不是应该先说说自己是谁吧。”我挑着眉瞟了他一眼,真是的小鬼就该有小鬼的样吗,装什么大人。
我话刚说完,小鬼的表情就变了,板着脸严肃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沉思,继而摇头。
“你的喉咙是我治好的,你身上的每一条伤疤我都可以让它消失不见,我的医术非常好!”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深思,还是摇头。
“你····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这个国家最有名的人之一唉,我都给你提示了,你还想不起我是谁,你,真是气死我了,傅行风那家伙到底是从那个角落把你带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