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被一群人包围住的男子眉间有些煞气,对着申皓宗宗主问道。
申皓宗宗主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今天一早,云墨向自己请示了之后便动用一批人把十多个宗派的宗主或是弟子五花大绑押送了过来。
“什么意思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云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手上提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一把甩了过来。
看着众人疑问的眼神,云墨撇了撇嘴:“这货不大听话,所以只好动用特殊手段了。”
“……”
“云墨,你把我们召集到这儿,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云墨点了点头:“嗯,不如就你们自己说吧!”
“小鬼头,你别以为我们小宗门就好欺负,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肯说?这噬心咒原来还有教人撒谎骗人的功能啊!”云墨冷嗤。
周围的众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墨,你此话当真?”
“真不真,马上就知道了!”云墨冷哼一声,不给这些人反击的机会,灵魂力立刻压迫而上,顿时只见这些人面色发白。
“还不承认?!那就下地狱吧!”云墨眼中闪过厉芒,灵魂力席卷而去,待到灵魂威压渐渐消失,地上十多个人已经大半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还有几个人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麻木。
接下来便是易如反掌了。
“这般情况在雲虚宫必然也存在,我今日便去雲虚宫一趟,这些潜伏的魔军留着后患无穷。”完事后,云墨请示了一下,便风风火火地赶往了雲虚宫。
这样下来,驱魔同盟内部倒是被云墨给清理干净了,然而,外部,轩渺阁的攻势却是越来越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容易便发现现下每日袭击的魔军已是比半年前的强上许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人说得清,但是危机感却是越来越强盛。
除此之外,半月下来,驱魔同盟终是确定了一件事,便是大陆上崛起了一股隐秘的势力在与轩渺阁对抗,而且每次都是魔军无一生还,诡异程度竟是高于噬血门。
申皓宗和雲虚宫都派出了人员试图与之接洽,但是至今无法找到确切的地点与人,因此更是蒙上了一层纱。
云墨隐隐约约察觉到大陆异变恐怕还没有结束,不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清,而魔宗的实力也是不到最后时刻无人知晓。
众人都是知道这一点,繁忙之余仍旧是投入了不少人马到寻找神秘势力的源头上,毕竟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
夜晚。
云墨坐在窗槛上,仰头看着头上的无尽星空,几个月下来,菩提雨阵法的研究已经在今日正式完成,与众长老配合交流了一遍后便是宣告着这项工作的完成了。而云墨也总算是闲了下来,却一时之间有些空虚了起来。
心念一动,额头上月牙印记一闪而过,一枚墨黑色的玉玦出现在自己手中,而云墨已然成为了女子的模样。
那日在穿云崖上分别时,云墨是想把这枚玉玦交给染天陌的,毕竟他有大用,但是染天陌却拒绝了,说是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来取的。而今云墨已经完全能够控制这枚玉玦法器了,她隐隐觉得自己体内似乎还有着什么秘密,却是说不出来。
看着这枚玉玦半晌,云墨便重新将它融进了体内。收了收心神,便从窗槛上跳下来,回到屋内,躺下睡了。
翌日。
本来正在议事殿坐听各宗门首领讨论的云墨,耳边刮过一道劲风,云墨身体未动,但是手已经飞快地伸出,指间夹着一张折叠的白纸。
带着疑惑与谨慎,云墨缓缓展开了纸条。是熟悉的笔墨。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压抑住内心的躁动,云墨在众首领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议事殿,刺目的阳光迎面而来,云墨眯了眯眼,看见议事殿前的广场上,一只火红的凤凰正站在那儿,见到自己走出来,眼中立刻泛出金光,在原地消失,下一瞬便已经出现在了云墨面前,它比云墨高上许多,便低下头来在云墨脸上亲昵地蹭了蹭。
云墨感觉到一种未知的亲昵感,很是喜欢这只华丽的凤凰,便在它头上摸了摸,只见凤凰闭上了眼睛,很是享受喜欢的样子。
“云墨,这是?”申皓宗宗主等人都从议事殿走了出来,据他们所知凤凰在上古时期便以绝种,可这只凤凰又是从何而来?
“宗主,我有事要离开些日子,待到回来时,你们的疑团想必就可以解开了。”不再多做解释,云墨跃上凤凰的背脊,凤凰长鸣一声,立刻飞向了远处。
众人不知所以,便看着云墨这般走了,而诡异的是,没过一会儿,云墨和凤凰的身影忽然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云墨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变化,只觉得凤凰的速度当真是恐怖,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她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色,便伏下身贴在凤凰的背上,等待到达的时刻。
如此这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墨迷迷糊糊就在凤凰背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是感觉到周围不是凤凰温暖柔软的羽毛,而是有些硬硬的物质。
云墨睁开眼,从软榻上起身,发觉自己正在一间颇为宽阔豪华的房间内,屋内桌椅皆为玉质,红木的镂空屏风精致典雅,窗帘幔帐更是质地光滑颜色素雅。好奇地逛了一会儿,云墨便不知道干什么了。她应当是没有猜错的啊,可是人呢?
站在一副山水画前看了许久,云墨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打算还是先回软榻上睡一会儿再说。
刚欲动,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中。
周身盈满了淡淡的薄荷香气,云墨觉得整个人都轻松愉悦起来。
染天陌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思念了许久的声音低低地响在她耳边:“想我了没?”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