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臭?”
“对，那时候你会主动把它们扔掉，片刻也不愿再看见它们。再也不愿让它们加重你的挎包，牵扯你的心。”
……
一个普通家庭，儿子在和母亲争吵着。
“妈，我早跟你说过，我们没有能力收养这些孤儿!还有!还有这些猫!我今天不是要赶你出去，而是让你去好好反省一下!我们的家庭，我们赚钱的困难程度不允许我们做这些!”
“妈又没用你的钱!”
“那不都是咱家的钱吗？好了，你出去反省反省吧!”
“嘭!”
老人被推了出来，门被关上了。
老人走到街头，一边擦眼泪，一边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她真的很伤心。她想起儿子小的时候，是那么的可爱，想起自己无数次给他换过尿片，无数次给他擦过沾满屎尿的小屁股和小腿，无数次给他做饭烧菜、洗衣服、给他零用钱、为他支付谈恋爱的费用；给他交学费，买他喜欢的自行车……他身上除身体以外，所有的穿戴、生活用品、裤子口袋里的钱，住的房子，总之衣食住行用，小到吃一粒花生，都是自己花钱供给他的。哦，忘记了，他的身体也是自己给他的。
看来，真的不该对子女抱什么希望，希望他们能回报什么，那样只能是让自己伤心。
老人不知道今晚该如何过去，她知道儿子的脾气，今晚是不会让她回家的。即使自己回去道歉，也要等到儿子明天消气才行。
广场上人渐渐稀了，灯光反而显得更加明亮。
老人饿了。她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犹豫了一会儿，左右看了几次，发现并没有人在看她，于是她开始在垃圾桶里面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出门前，儿子没收了她的钱包，她现在连儿子小时候最爱吃的小饼干都买不起了。
忽然，她发现了一个行李箱，在垃圾桶里悠然地躺着，仿佛在等待着它的有缘人。
“嗒。”一声清脆的声音。老人打开行李箱，像打开一个宇宙。
……
“我们现在去哪？”刘玲问何曼。
“去另一个星球，去偷一幅名画。”
“为什么偷画?你想要什么没有?用三维重塑仪重塑一幅就可以了啊！”刘玲百思不得其解。
“画倒是无所谓，偷出来以后我可以用来擦屁股。”
“那为什么？”
“制造混乱。”
“制造——混乱?难道你们的任务就是虐待众生吗？”
“不，是安逸让世人变得傻逼。”
“我艹。”
“能给我一个文明的惊讶吗?不只是我这样。众神每天做的都是这些事情。”
“我只听说神爱世人，普度众生，大爱无疆，大道无垠……”
“把你的成语小本本收好，我们现在要出发了。而且，我们现在要去做的，就是你说的这些。”
很快，两个人坐着小磁盘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哪儿啊？你不是说过，人只有地球上才有吗？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刘玲问。
“我说过，你就相信?”何曼说道。
刘玲竟无言以对。
“这里是很久以前的地球。但准确地说，这里并不能算是地球。”
“为什么？”
“因为这里爆炸以后，散落的微尘经过漫长的时间，又重新慢慢聚合，形成了新的星球，但也并不是地球，地球是这个星球反复爆炸、聚合N次形成的新星球。而这期间的N－1次爆炸、聚合，每一次诞生新星球的寿命在几个月到几亿年不等。每一次聚合都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全新的星球，它们之中有许许多多星球的巅峰时期都远超过我们今天地球的文明，那些星球上根本没有水……”
“好了，别说了，我头疼。我已经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里的人不是人，只是和人长得很像，那我们怎么和他们对话？”
“我们来偷他们的东西，又不是来和他们谈恋爱，和他们对话干嘛？”
“好吧。”
“看见那幅画了吗？”
“在哪？”
“在那个画框里。”
“那个画框里什么都没有啊。”
“那是这个星球上的一种颜料，这种颜料我们人类的眼睛无法辨识。”
“那这幅画对我们有什么意义？”
“问得好。其实他们也看不见我们地球上的很多东西。所以地球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意义，但地球对于我们而言却意义重大。可见，意义都是相对的。”
“好吧，你直接说，需要我干嘛？别啰嗦。”
“当然是吃零食。”
“好吧，零食在哪？”
“自己找。”何曼说完，起身走下小磁盘。
“哎!不是偷画么？你带枪去干嘛？”
“防身。顺便杀人。”
“杀人？有这必要吗？”
“为这里带来一些死亡，很有必要。”
“好吧，反正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是无辜的，况且那是它们的事，我又不会疼，对我来说，他们是生是死都一样。”
“我走了，记住，第一，别出去。第二，别把空气机关了，那样我就要去另一维找你了。吃零食快乐。”
“我想结婚了。”
“什么？说什么呢你？”
“我想恋爱。你知道吗？我只有在想结婚的时候，才会想要恋爱。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去和别人未来的老公强行开展一系列尴尬地餐饮娱乐活动，并且时常一起人为地刻意制造一些感动。而你明知道他不会和你结婚，所以你感动也不是，不感动也不是。真的是不能更尬。况且***他老人家都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约炮。最重要的是，我的时间真的很宝贵，可以用来思考和发呆。所以不想浪费在和一个装满欲望的容器嬉皮笑脸上。”
“我突然感觉***比鲁迅还冤。”何曼摇摇头说道。
“怎么了?难道我记错了？难道是鲁迅说的？”
“真不知道你是刻意卖萌，还是真不知道。约炮是微信的大量使用以后才有的。***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