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建议华总,给廖报销欠舞厅的两千元,叫廖马上来现场处理桩基的事。等一下我找屠拿钥匙,晚上给华总打电话。”我说。“你不要让人知道,也不要给老沙说,我这儿配了一把他办公室门的钥匙,你明天早上还我。”老陈神秘的说。“电话机是锁在箱子里的,我还是要找他拿钥匙。”我说。老陈身子前伏过来,用我勉强能听到的音量说,“锁电话机箱子的铰链销子是铁丝做的,从一头可以抽下来。老沙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都是找老屠拿钥匙打电话。我跟他小子没话说,你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老陈还真有两手的,我听了不免高兴,可心里也直犯怵,对老陈可真要多个心眼,不可小觑了他。
老陈从抽屉里找出他配的钥匙塞在我手里,又叮嘱我仔细收着,明天早晨一定要还他。然后,他从抽屉里把账本抽出来,没忘了拧上锁。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他的人造革黑提包,把账本塞了进去,对我说,“我要烧饭,先走了。你走时把门带上就行了。噢,给你说一声,我们这个办公室门锁坏了,只能做样子,随便一把钥匙就能打开。”一听,我心里不禁又咯噔一下,“这老陈真乃神人呀。”
尽管这时离下班还有半小时,他旁若无人的走了。那天下午直到下班,也没有听到屠主任回办公室来的声音(那走廊小,办公室又相距很近,只要不是刻意小声,说话声音都是能听见的)。下班时间到了,我坐这边听到兰小姐锁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她与其他人说话并一块下楼走了。至于我要打电话的事,在她很快也就没印象了。
二楼本就没坐几个人,一下班很快就没声音了。不知渤下午在不在他的办公室,为避免他走过门口看见我还在这里,我轻轻走过去掩上了门。我在这儿等,再晚一些才好给华总通电话。楼后面有为值班人员搭起来的一间小厨房,我听到老饶在办公楼后面忙烧饭的声音。为不让老饶知道我在办公室里没走,尽管房间里光线暗下来了,我也没敢开灯。
我不确定是晚到什么时间再过去屠主任办公室打电话才合适,当楼里整个安静下来时,我不敢出声息的静静地坐着,一个人留在这栋楼里,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做贼的,生怕被人发现似的紧张。室内光线越来越暗了。经过一天的搅扰人也困了,我坐在那里竟睡着了。我在迷迷糊糊中闻到了浓烈的辣椒炒肉的香味,在一阵胃肠搅动中我惊醒了,为断飘来的香味让我感到了饥饿,早就应该吃饭了。
这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我把钥匙握在手心里,开门,迅速走到屠主任那间办公室门前,摸索着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闪身进去又轻轻地掩上门。我不开灯,借着朝街面窗子透进来的光亮,在下午兰小姐坐的位子上坐下来,装电话机的小箱子就在这里。我右手在小箱子后面的铰链处触摸着,很快感觉到销子的一头露在铰链外头,还有点小钩。这肯定是老陈为方便手捏特意弄弯的。小箱子就装了一个铰链,抽出销子,箱盖就可从后面掀开了。我心里止不住的高兴,真好像贼得手一样。
可是后来要做的却难住了我。从窗子透进来的光,不足以让我看清电话机上的按键,朦胧中按了两个来回也没按准华总的电话号码。这时,我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一个转身扑到门边,迅速拉亮了办公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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