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嫁人之后就不比在相府中了,女子出嫁从夫,无论做什么事情,你都要顾及着王
爷,不可让王爷难做,心里有什么不爽就回来找娘亲说,不可以在王府中发大小姐脾气,记
住了吗?”
“娘亲,你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叮嘱了女儿许多遍了,女儿记牢了,娘亲放心,女儿懂得分寸
的,不会让王爷为难也不会让您跟爹爹难做。”若晗怎能不明白,娘亲是担心自己夹在夫君
与爹爹之间身份尴尬,想来娘亲当初是执意不肯同意这门亲事的,后来是爹爹劝服的,现在
当真要嫁人了,娘亲心里多半是难过与不舍的。
“夫人,小姐,王府的喜轿已经在外候着了,相爷让奴婢来请小姐。”“知道了,小柔,你
跟随晗儿这么多年了,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如今跟着她去王府要时刻提醒着她,在王府里
你们就是亲人,要互相扶持啊。”说着说着,江母竟是哭了起来。“夫人,夫人,您别哭,
您放心,小柔会尽全力保护小姐,不让外人欺负了小姐去的。”小柔见不得夫人哭,连忙保
证道。
最后即使再怎样不舍,江母还是目送着女儿上了花轿。
虽然坐在轿内,但是若若晗清楚的感觉到,外边的街道上满是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也未能
掩盖住他们讨论的声音,他们都在好奇,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云桑国楚王的
眼,若晗心里虽是高兴能够嫁给这个自己心仪的男子,但是嘴角却仍流露出一丝苦笑,毕竟
耶律楚娶她并非心甘情愿。“请新娘下轿进府。”轿子停妥后,传来喜婆喜庆的声音,同时
响起愉快的奏乐声,耶律楚的婚礼即使不是最好也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区去。先前还淡定自
若的若晗这会儿紧张了起来,芊芊细指纠缠在一起,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兴奋。就在这时,有
人挑开了轿帘,虽然蒙着红头盖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却让若晗断定他就
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半月之余的耶律楚。耶律楚轻轻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若晗在接触到属
于他的那抹温暖时,不安定的心变得踏实起来,仿佛也没有了刚刚的紧张,他的手掌很大,
但是却有一层厚茧,想必是连年征战沙场时留下的,想到此,心里有些心疼,下意识的回握
住了这只大手。出了轿子,若晗以为耶律楚会带她进府拜堂行礼,却不料踏出轿门,耶律楚
就把自己的手交到喜婆手里,然后向后走去,还未等若晗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奏乐
声就瞬间停下来,然后鸦雀无声,“王爷,这样做不妥吧。”若晗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听
见一个年老的声音。“为何音乐停了,本王还没说停,老胡,有何不妥,这是本王的婚礼,
是本王的家事,本王想怎样就怎样,容儿,跟本王回府。”这是耶律楚的声音,容儿?这是
怎么回事,还未等想清楚,透过头帕看到脚边同样站着一个女子,也穿着红袍,这,这是·
·····;若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还好别人看不到,她极力压抑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
感,强撑着才让自己站稳。感觉到耶律楚牵着那个女子在自己身边走过,在经过自己身边时
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这是你自找的。”若晗一愣,才明白,原来耶律楚是这般痛恨自己
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会有怎样的行为呢?呵,若晗突然觉得或许爹爹的担心是
有道理的,尽管她极力的坚持着,但是旁边人们的议论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看,咱们的
王妃似乎不受宠呢。”“是呀,要不然怎么会在大婚当天被王爷丢下呢。”“我就说王爷喜
欢的是容姑娘,怎么会娶她呢?”一言一句都深深地刺痛了若晗的心,耶律楚,我究竟做错
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若晗独自一人坐在属于她跟耶律楚的新房里,夜已深,可是耶律楚却一直没来,云桑国规
矩,新郎未入新房前新娘不得入睡,纵使此刻若晗已经困到极点却也丝毫不敢怠慢。她天生
怕寒,穿越过来后的这副身子也是如此,双手已经冰到没有知觉,却仍在咬牙坚持,她不确
定耶律楚今晚会不会让自己等一宿,因为她明白,耶律楚这是在报复自己,准确的来说,实
在报复爹爹。若晗已经不记得白天自己是怎样跟耶律楚成的亲,也不记得是谁把自己送到新
房,满脑袋里都是耶律楚的那句话:“这是你自找的。”
“哐当。”就在若晗出神之际,新房被人从外用力地踢开,接着是浓重的酒味袭入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