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累了,心累了······
迷迷糊糊中若晗又睡了过去,有时她在想,如果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些伤心的事。
两天又过去了,耶律楚的内心一直承受着煎熬,每次当他想要靠近柴房时,容若总会适时的出现,然后自己便会被带走,只是耶律楚绝不会想到这是容若的阴谋,他只当容若受了惊吓,需要自己的陪伴,是自己忽略她了。
只是内心的愧疚与担忧越来越强烈,入夜之后,府里所有的人都睡了,他却悄悄起身朝柴房走去。
不得不承认,这座府第建成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柴房,这里格外的宁静,除了不安寂寞的几声鸟啼外,只留下耶律楚清晰地呼吸声。整个柴房在月色的笼罩下,气氛有些恐怖,念及此处,耶律楚加快了步伐,心里的担心更加彰显。
可是,当他真正来到柴房跟前时却没有勇气进去,他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到,或许她睡着了吧······
他轻轻的打开门,步履轻盈的迈进柴房,唯恐惊醒了那个让自己几日来心神不宁的小人儿,他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的打量着整个屋子,终于在一个墙角发现了因为寒冷缩成了一团的若晗,她本就已经苍白的小脸在月色的掩映下显得越发的苍白,她的睫毛秘密的排列着,不只是梦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冷,不停地抖动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天知道这三天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耶律楚不想打扰她的清梦,悄悄地走进,蹲下身子,想要把自己的外袍搭在她的身上,却在弯下腰去的一瞬间陡然发现她的额角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的双唇也在不停的打颤,耶律楚快速的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额头,却发现那里滚烫滚烫,她,发烧了······
耶律楚二话不说,抱起若晗就冲了出去,这一刻他完全没有了理智,不去想这样做容若会不会伤心,不去想这样做会不会让下人乱嚼舌根,他的心里此刻只有若晗,他生病了,而罪魁祸首是自己,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若晗病态的身体跟昏死的意识,自己必须带她走。
耶律楚将若晗抱到了自己的卧房,让后让下人去请大夫,大夫刚踏进门口,耶律楚就迎上前拎起他的衣襟,怒发冲冠的说道:“医好了她,本王要你医好她,一定要医好她。”
“王爷,老夫会尽力,不过你得松手。”
耶律楚意识到了自己的实力,尴尬的松开了手,老大夫别有深意的看了耶律楚一眼便去替若晗诊脉,上次容主子生病也未见王爷这么慌张,完全失了分寸,一时有些糊涂,这满云桑的子民可是都清楚得很,楚王爷只钟情于容若姑娘,可今天有时上演的哪一出呢?
“大夫,她怎么样了?”耶律楚见大夫诊完脉后眉头簇在一起,不免有些紧张。
“王爷,请恕老夫直言。”
“请讲。”耶律楚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王爷,王妃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依老夫看来,发烧只是因为受了凉,并没有大碍,吃几副药调理调理便是,只是······”大夫看了看耶律楚,欲言又止。
“先生请直言。”
“只是王妃气象混乱,脉象深脉搏浅,应该是王妃无意醒来?”
“一派胡言。”耶律楚的眉头随着大夫的话越来越紧,终于在听到‘无意醒来’四个字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王爷恕罪。”年迈的老太医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请罪。耶律楚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刚刚大夫说她无意醒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无意醒来?耶律楚回头看着沉睡着的若晗:是本王让你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