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撩起两人的发,半巯及腰的长发缠绕上卿影的红发,色彩鲜艳,两张年轻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挨近。
“卿影,为什么要取个这样的名字呢?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这名字貌似比较适合幽怨女性吧?”半巯一脸疑惑,这小子,是有心上人了?随即狡猾笑着,盯着卿影不放,“说说吧,你是不是有、、、、、、?”
卿影嘴角猛抽,赶紧打断半巯的胡思乱想,“主子,你知道---”话还没完全出炉,就被半巯一个凌厉的眼神扼杀在摇篮中,尴尬轻咳,“嗯,半—半巯,你知道这个来源吧?”话落,期待地等着半巯的回答。
半巯自然也不会让她失望,这点小儿科还是难不倒她的,毕竟在鬼阁的几年不是白混的,半巯眉头轻挑,缓缓道来,“这个故事原来出自明代支小白(如增)《小青传》:小青乃武林冯生之姬妾,姓不传(一说与生同姓冯,因讳之),早慧,工诗词。十六岁嫁冯生。生妇奇妒,命小青别居孤山。有杨夫人者劝小青别嫁。不从,凄惋成疾。命画师画像,自奠而卒,年十八,葬西湖孤山。卿影,我说的可对?”
卿影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相传是这样,而这首诗则是她痛心疾首,自认为再也等不到冯生,万念俱灰,自杀前所写的绝命诗:新妆欲与画图争,知在昭阳第几名。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低沉性感的声线让这几句诗更具魅力,让人如临其境。
半巯看着一旁陷入故事中的卿影,还是一脸纠结,“额,故事是这样没错,关键是,大哥,这和你有关?”
卿影很是无奈地瞟了一眼半巯,“半---半巯,额,还是不叫你这个了,我叫不出口,我还是叫你主子吧,不然,大人?”
半巯也是无语,轻叹一口气,“都随你吧,只是要注意点,好了,你该说了吧?”
“嗯,是这样的,因为那个是唯一让我记住的故事,所以名字是随便凑出来的,不然,难道你还以为我有什么心上人不成?”说罢,还满脸戏谑地看着半巯,只有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可是,不重要。
半巯这时已经没有任何话说了,好吧,难道她应该期待这木鱼脑袋去谈情说爱吗?想想也觉得好笑。
“到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卿影望着不远处一栋独立的小型别墅,小巧却很有风格,看着比较秀气精致,不过对于住两个人,绝对是绰绰有余。
卿影想着这别墅,似乎有着一丝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来,只得跟着半巯走进别墅,别墅里面干净整洁,看来是有人定期打扫过的,装修简单却不失单调,紫色为主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大气与高贵,而头顶的欧式风格的水晶吊灯异样别致,似乎是在哪见过,卿影猛地睁大眼睛,写满了震惊地眼睛死死盯着半巯,“这是不是帝尊---”说道这,立马就住了口,不敢再看半巯。
“而半巯听到诺卡的名字时,也是微微一怔,瞬间恢复平淡,解释道:“这个吊灯就是当时诺卡的手画稿所做出来的成品,所有制作工序都是由劳伦完成。”
说者轻淡,毫不在意,可是跟在半巯身边的影一可是清楚地知道,劳伦是何许人也,更知道那张设计稿有多难得,这样说吧,即使是王室贵族,也很难请到劳伦出山,而帝尊的设计稿就更不用提了,价值连城根不就不足以形容,可想而知,帝尊对主子有多好了。仅仅是她提过一次,想要个独一无二的吊灯,就不惜屈尊亲自设计,只为博美人一笑。想到这些,卿影就隐隐作痛,老实说,帝尊对主子的感情,很深,深到骨髓。
卿影悄悄打量着半巯,发现主子并没有什么感伤的情绪,暗自轻吐一口气,幸好,以后还是少提帝尊为妙。
“你随便看看吧,二楼最靠里的那间房时我的,其他的你任意选一间,我得去梳洗下。”说罢,也不等卿影回应,抬脚往楼上走去。
刚踏进自己的卧室,半巯立马把自己摔在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气,闭眼眯一会儿,而后甩甩头,一跃而起,闪身进了浴室。脑海里时而闪过诺卡受伤的血眸,时而显现浅雾迷惑的眼神,她不知道,浅雾回去后会采取什么措施,也不知道被自己伤到的诺卡会掀起怎样的风波。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是她该担心的,从浴室出来后,半巯拿起座机,订了晚餐,随便帮卿影订了几套换洗的衣物,这傻子,竟然只身什么都不带,就这样跟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在江湖上混出名声来的,想到这,半巯抚头轻叹,我这是要当保姆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