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是少年丞相,三子是今年的武状元现任的少年将军,二女是京都第一才女不说还是当朝太子的意中人,可奇怪的是殷冰凌也就是现在的她世人却所知无几,甚至从不知殷府还有一个四小姐。
左零微抬头瞥了眼殷府上空,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上面不但金光灿灿还乌云密布,什么首富文臣武将才女的,难道殷岚不知何为功高盖主?也不怕帝皇家惦记!
习惯早起的左零,或许现在该称殷冰凌,即使一夜无眠此时却也毫无睡意,找了件淡色系的衣裙换上后便出门溜达晨运去了。
按记忆中的路线朝殷府的操练场走去,还没走进就听见一阵阵的嘶鸣马叫声,一跨进去五六个足球场大的操练场瞬间让人的视野开阔起来。
四周用高高的围墙筑起,场中央除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外还有额头汗津津的两名男子,远远看着那两匹骏马的优美身姿殷冰凌不由自主的向他们走去。
她前世就喜爱马匹,尤其是看到宝马时更是一双眼睛就差贴在马身上了,为此那个人还取笑她干脆以后跟马一起过得了。
“大哥,你那身本事别藏着捏着丫,这里又没外人!再说,就你现在这样那马能驯服得了才怪!”长着一张眉梢眼角与殷墨瑾相似的娃娃脸少年站在黑色骏马旁,手掌边顺抚着马脖上均匀黑亮的毛发,边冲另一匹马背上在烈马的剧烈摇晃下险些坠落下来的男子道。 “三弟,这草原上的烈马野性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你训了一晚上才将它驯服。”殷墨瑾翻身跃下马背拍拍身上的灰尘,指着殷墨凡身旁的黑色宝马温润道,丝毫不见刚才马背上的狼狈模样。
“大哥,你要是真心想驯服它绝对用不着一晚上,我还被它摔了好几次呢!”殷墨凡鄙视的看了眼自家大哥,然后指着自己衣服上的泥土尘污道。
大哥总是这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十几年来他就没见大哥对那件事认真过,这世上真不知有什么能让大哥上心的。
“我平时又很少用马!咦……小妹,你怎么来了?”交谈中的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走近的殷冰凌。
殷冰凌自殷墨瑾跃下马背后就一直目光灼灼的死盯着那匹马看,全身雪白无一丝杂毛的飘逸毛发,提拔有力的身姿都让殷冰凌痴痴的吞了吞口水,真真是匹难得的汗血宝马。她怎么就那么好运呢,一穿越过来就让她给逮着了。
见那匹马稍转了个头背对着她,殷冰凌机不可失的瞬间移了个位从它左后方急速飞奔了过去,待冲到马身处时手掌一撑马颈双脚一蹬,眨眼的瞬间便已跨上了马背。
马儿被突袭受惊立即脖颈高扬嘶鸣着前蹄跃起乱踢,一阵甩晃还未将背上的人儿摔下马背去时,便一个箭步直往前奔以期能将背上的人儿摔下去。
“小妹!”殷墨瑾、殷墨凡错愕的看着殷冰凌突然跳到了马背上,在马儿狂奔时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小妹没骑过马,再说驯马这事儿能闹着玩儿的么!
两人着急的疾呼一声,殷墨瑾运起久未动用的轻功急忙追赶过去,殷墨凡也跨上黑马紧追其后。
殷冰凌趴伏在发飙的马背上双眸灼灼发亮,这马儿未经雕琢的野性够烈够火爆,她就喜欢这样的!
看到追赶而来的两兄弟殷冰凌未去理会,在烈马狂奔状态下突地猛力一拉缰绳,烈马在反作用力的牵扯下嘶鸣着前半身高高扬起,直直的如擎天柱般直立起来,可殷冰凌愣是像块狗皮膏药般,身子紧贴着马背双脚夹紧马肚双手抱紧马脖子抠都抠不下来!
殷墨瑾追上后见此情形正想上前去将殷冰凌从马背上营救下来,殷冰凌发现后左手坚决的向后一伸强势道:“别过来!”
都快将自己翻转过来了也不见背上的人儿跌落下去,烈马放下前蹄就一阵暴走,头身剧烈乱晃。
殷冰凌腰身压根就没直起来过,鸵鸟般钻在马背上任你怎么摇晃愣是不动分毫,找着机会对着烈马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次次找准了穴位往死里狠揍,以暴制暴!
在现代她的驯马技术可是连国际马场的顶级驯马师都头疼的,她跨上的马背就没有过驯服不了的。但每次驯马回来兽医师都忙得晕头转向,以至于后来再难驯服的烈马驯马师都决不让她碰!谁也不能保证被她训过的马还能活多久。
操练场的痛苦马鸣自响起一声后就没断过,一声声听得殷家两兄弟直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跳下马背跟殷墨瑾站一起注视着那在马背上施展着手脚表情狠厉的人儿,殷墨凡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道:“大哥,那是小妹?我们家的小妹?”
殷墨瑾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段狠辣毫不留情的殷冰凌,他很肯定这绝不是以前的小妹能做出的事!画面一转想到了昨晚水池里的殷冰凌,殷墨瑾眼眸突地暗沉下来。
‘荷园’位置较偏,如果柏菲落所说无假的话,昨晚小妹落水到他赶去时足足耽误了半刻钟的时间,小妹自幼未习水性,真若识水性也不可能那么久了才游上来!
良久,看着那张张扬着自信满满的小脸殷墨瑾才轻声道:“不管她变的怎么样,她都是殷冰凌!我们的小妹!”转过头坚定的看着殷墨凡难得强势道:“三弟,不管如何,我们不能伤害她!”
殷墨凡似乎也察觉到大哥的微妙心境,一张娃娃脸瞬间沉下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马儿缓缓停下反抗在一阵烦躁走动后终是安静的停下了脚步站立着,看着平静下来的马儿殷冰凌‘嘿嘿’阴笑一声猛拍马颈道:“马儿,你服不服?服了你就点下头,不服咱就继续!”
马儿静立着又是良久一阵,似乎在跟自己的思想做斗争说服自己认人为主般,一阵纠结后马儿终是低下了那颗一直高扬着的高傲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