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薛辰逸是否继续追杀?”另一名黑衣人在面具男子呢喃不久后追问道。
“不用了,他要还能活下去就让他活着,薛家堡消失了你们就算完成任务。”面具男子想也没想便果断道,那站立着的挺拔身影如松柏般动也没动过,一个小屁孩他还不放在眼里。
“门主,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黑衣人紧接着大声反驳道。
面具男子听到属下的反驳后缓缓转过了身来,身上冰冷强势的黑暗气息更加肆无忌惮的狂放着,暗黑阴冷的眸子直射向不甘的看着他的属下。
黑衣人见他转过身来被那强势的气势所摄惊恐的低下了头,对着那颗黑色头颅面具男子慢悠悠地道:“怎么?电,你是在怀疑本门主的能力还是你觉得本门主会怕了区区一个薛家堡少主?”
“门主息怒!属下决不敢怀疑门主的能力!”被称为电的黑衣杀手颤抖着急忙澄清道,其额头明显可见冷汗如泉水般丝丝涌出。
“下不为例!退下!”看着惊恐的两名属下面具男子冷冷的下了命令。
薛辰逸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也不见转醒,这三天来殷冰凌没出过凌阁半步,除每日帮薛辰逸换药外就埋头在了关于这个时代的各国史册中,她不喜欢对所处环境一无所知的感觉,那会让没有安全感。
殷墨瑾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来过凌阁一次,看见犹如木乃伊般躺在床上的薛辰逸倒也没说什么。
倒是殷墨凡有事没事就蹭过来打扰一下她,瞧着每日嬉笑着犹如孩童般逗她玩的殷墨凡,殷冰凌很怀疑他的少年将军是如何得来的,还要去边关?这不是送死么!
不过他倒是给殷冰凌补给了不少现下各国特别是东郡王朝的大小道信息。
第三日清晨天还没亮殷冰凌的房门就被殷墨凡呼喊着‘小妹’一阵急敲,刚躺下不久还未入睡的殷冰凌无奈的起床披了件外衣就往房门走去。
打开门一个戎装待发,神采奕奕的殷墨凡瞬间出现在眼前,军装上身将那张娃娃脸也遮盖的严肃起来,浑身散发出杀伐果断的将帅之风。
“小妹,我等下就进宫面圣,随后就赴西城边关了。”殷墨凡看着门内披散着头发平静望着他的殷冰凌小声道。
“嗯。”虽早已知道他今日离开,但听他如此细声细语的道别,殷冰凌心里仍不舒服的微冷了一张淡然的脸。
两人看似平静的对视着谁也不再说话,殷冰凌突然转身朝房内走去,就在殷墨凡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时,殷冰凌已重新走出并将手中的一本书籍扔到了他怀里。
“这是什么?”殷墨凡连忙接住殷冰凌丢到他怀里的书籍并拿起查看,只见书面上只写着:“孙子兵法?这是什么东西?”殷墨凡不明所以的疑问着殷冰凌。
“你用的着的东西。”殷冰凌仍微冷着一张脸道,她从未跟谁道别过,不知离别会让心情如此糟糕,不知如何应对的她习惯性的冷着一张脸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三少爷,快点走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不知是谁在凌阁院门处朝仍站在房门前的殷墨凡着急的催促了声。
“知道了!”殷墨凡快速的转头朝他大吼了一声并随手将《孙子兵法》塞进了怀里,随即回转过头抿着嘴凝视着殷冰凌,像是要把她刻在脑子里般。
突然殷墨凡手臂向前一伸,紧紧的将殷冰凌抱在了怀里低声道:“小妹,我走了你要多保重,有事就去找大哥,他会帮你解决的。”
“好。”殷墨凡力道大的将殷冰凌抱的微皱了双眉却并未伸手推开他,贴在脸颊上的冰冷盔甲却让殷冰凌微暖了心房,犹豫着正想回抱住殷墨凡时却被他一把推开,抬头就见他头也不回的挺直背脊离开了。
殷墨凡离开后殷冰凌回到卧房就一直垂着眸坐在床边,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心里酸酸的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清晨时分,大街小巷各个商铺皆打开了铺门开始了新一天的买卖,男女老少也步出了家门采集的采集,做家务的做家务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的街道两旁人满为患的特别热闹,今日不仅是哲王既东郡王朝的大皇子,上官哲奇自三日前封王后,初次前往东城海域领土的日子,同时也是少年将军东郡首富三子,殷墨凡出发西城边关上任的日子。
老百姓们难得的放下手中日复一日的生计,只为能亲眼目睹这难得壮观的一幕,及膜拜膜拜那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将军。
街上吹锣打鼓的热闹声响直直穿过上空射进殷冰凌的房里,坐在床上的她听着这嘈杂的声音,烦躁的仰面一倒躺在了床上,紧闭着双目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久久的待街上传来的嘈杂声渐渐消失下去的时,殷冰凌的心心绪却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烦躁。突然她睁开一双冰冷的凤眸快速的翻身而起。打开衣柜殷冰凌发现角落处放着一身男装她想也没想就将它套在了身上,快速的将满头长发盘了个高马尾后就朝马棚奔去。
从马棚牵出宝马殷冰凌驾着它直往操练场西门而去,殷墨凡走的是大道,她从小道赶超过去的话应该还能追上他。
殷墨凡此次去边关决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虽然他们才相处短短几日但殷冰凌已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亲人。
那本《孙子兵法》是她昨夜赶写出来的,除前半部是三十六计外,后半部是现代科学的作战技巧、古老的阴阳八卦等等,此外她还写了一些为人将帅的处事之道。
殷墨凡此去的官职也只是边关的副将而已,上有二皇子这个年少征战的霸血将军,下有百经沙场的铁血硬汉,他一个十五岁从未上过战场的少年该如何应付的过来?
虽说现在各国相安无事,却也难掩平静表象下的暗流汹涌。边关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既有可能丧命,她不愿这次离别会是他们的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