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学,无师所出。”她的棋艺真是自学的,她只跟那个人下过棋,他也从未教过她要如何下棋,顶多算她偷师,她的棋风多少跟那个人有些相似。
一盘棋过后上官南风随两人一同回了殷府,回去后殷冰凌借口先离开了,反正上官南风用不着他陪。
殷冰凌回到凌阁后率先推开了薛辰逸的房门,随手将药包放在了桌上就朝里屋走去,刚踏进去就恰巧瞧见薛辰逸可能是刚醒挣扎着要起身。
“躺下!”殷冰凌看他那挣扎的劲怕他撕扯到好不容易有些微好转的伤口,遂手臂一伸指着床上的那个身影一声令下。
薛辰逸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抬起半个身子冷不丁的被这么一吓,身子顿时往后倒了回去。
“嗯……”背上的伤口被突然用力一撞薛辰逸一时没忍住哼了一声。
薛辰逸霎时火大的朝踱步向他走来的殷冰凌冷瞪过去,语气不善道:“你谁丫?”害他白费了半天的劲。
“呦!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小子,你瞧清楚了,我是你救命恩人!”殷冰凌走到床前每说一句脸就朝薛辰逸靠近一分,特意加重了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的音。
最后就差鼻子贴着鼻子了,末了殷冰凌指指他又指着自己鼻子阵地有声的加了一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虽然有所准备但听殷冰凌这么直截了当的挑明他已卖身给她的事实,还是让薛辰逸恼羞成怒的猩红着一双眼眸怒瞪着近在眼前的白皙脸孔。他没忘记!用不着一醒来就急着提醒他!
“怎么!这表情是想否认不成!”殷冰凌对薛辰逸的愤怒熟视无睹,挑着双小剑眉冷声道。
薛辰逸倔强一把将头扭向床边不再看殷冰凌,半响才听他悠悠的吐出一句:“没想否认!”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没什么好否认的!他堂堂第一堡少主只是有点……有点不习惯居人篱下而已。
“小姐,你干嘛呢!”冬子走进来就只看见小姐一身男装姿势暧昧的黏在薛辰逸上方,吓得赶紧提醒了一声,这要被外人看到不是毁小姐清白么!
待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殷冰凌才缓缓伸直了身子,指着外面桌上的药包就对冬子吩咐道:“冬子,拿着那包药按我房里写好的药方抓好药后,一日三餐准时煲给他喝。”冬子从小跟在殷冰凌身边多少也懂学药理。
“哦,好。”冬子听后转身往外走去,拿起药包还不甚放心的往里面又张望了一眼,她怎么感觉小姐有些不一样了。
“醒了就帮你换药吧,等会儿好吃饭喝药。”殷冰凌从柜子里拿了几瓶药及绷带边往薛辰逸走去边说。
走到床前就见薛辰逸略显稚嫩的脸上睁大了双眼睛,在见到殷冰凌手上的药瓶及绷带时微红了张脸尴尬道:“你出去,我自己换就好了。”
殷冰凌瞧着薛辰逸的小红脸扫了眼他身上包的密密麻麻的绷带,脸上的淡然神色瞬间退去。
顿时痞里痞气的耍流氓道:“小子,这几天可都是我帮你换的药,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可全都看过了!你现在再来害羞会不会迟了点?”
小样,男人的身体什么样的她没见过!她都肯屈尊的亲手帮他换药了,这小屁孩还敢嫌弃!
薛辰逸挣扎扭捏着愣是不让殷冰凌碰他,前几天他在昏迷中她看没看过他不管,总之他现在清醒过来了就不能让她继续这样做。
“薛辰逸!你要想快点好起来报仇就给我乖乖配合!”可他的挣扎在殷冰凌一句怒吼后就停了下来。
听到报仇两字薛辰逸抿着嘴握紧了一双拳头,她说的对,只有快点好起来才能报仇雪恨。反正她看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况且她一大闺女都不怕他怕什么?
这样想着薛辰逸倒也安静下来乖乖的配合殷冰凌换药。
薛辰逸住在‘凌阁’除了殷家三父子及冬子外并无其他人知道,殷冰凌喜静,服侍她的丫鬟也只冬子一个而已,十几年来‘凌阁’除殷冰凌兄姐外甚少人进入,有事一般都是殷冰凌出去找他们。
给薛辰逸换好药后,殷冰凌重新换了身女装步出了‘凌阁’,刚踏出‘凌阁’拐个弯远远的就看见湖中八角亭里一坐一站着两个伉俪身影,婉转缠绵的琴箫合奏伴随着清风飘扬而来。
亭中缠绵深情的两双眸子痴痴的看着对方,仿若天地间从此无它物,只剩眼前的眷恋身影。
清风洒洒洋洋的吹拂过两人衣带裙角后,轻抚着湖面荡起微微波痕。
一曲终了,两人并肩站立面向湖水轻声谈笑着,女才男貌,男俊女俏的美好画面仿若仙境般。
谪仙般的白衣男子抬手轻抚过女子被微风吹乱的鬓角,那柔情蜜意的眼神深情的凝视着身旁的秀美女子,感受着如此深情的注视女子羞红了一张俏脸,害羞的低下头埋首在男子怀中不愿起来。
男子宠溺的轻声呵笑着拥住了怀中的俏丽小人儿。
看着亭中你侬我侬的痴情中人,殷冰凌心中微微酸涩的背转过身悄悄离开了。
只是她没看见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名谪仙般的白衣男子侧首凝了眼她的身影。
殷冰凌把这种不知所起的酸涩感归为以前的殷冰凌在作祟,没有人知道以前的殷冰凌一直爱慕着刚刚在亭中与自己亲姐姐相拥着的男子,那个尊贵的只一心爱着姐姐的太子上官南风。
自殷冰凌有记忆以来,上官南风就时不时的会来殷府与殷家兄弟玩耍,可谁都知道他来殷府是为了殷冰宁。
上官南风对殷冰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的眼中从来都只有殷冰宁,对其他女子从未正眼瞧过,就算是殷冰宁的亲妹妹也无例外。
可殷冰凌却在他一次次无视中喜欢上了这个拥有清澈眼眸谪仙般的男子。尽管他是姐姐的良人,可她还是飞蛾扑火般的扑了上去,只是她从不敢让人知道罢了。
她十三岁那年姐姐参加皇家举办的‘才女国会’,以一手绝顶琴技赢得了第一才女的称号。国会无年龄限制,她想要参加想要让那人看看她的才情并不比姐姐差,想要那人看看自己的风采,可是这一切都被爹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