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能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少主偷窥竟然会被发现!
池水心中某个伟岸的身影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池泽洋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漆黑的瞳眸深看着那抹娇小身影,轻瞥一眼池水潇洒的离开了窗前,平静的留下一句性感嗓音:“被发现的是你。”
“那名男子也就清秀了点而已,你们两主仆有必要这么盯着人家不放么?”步六孤鹤轩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瓷杯。
“那名女子长的倒也还可以,项煜琪这次总算没看走眼。”只看了一眼小插曲的步六孤鹤轩细细评论起来:“不过,美是美已,却少了点韵味。”
“哦,那以步兄的眼光,怎样才算有韵味?”池泽洋随口接道,步六孤鹤轩纵情山水踏遍各国风景览尽各色美人,也难怪柏菲落入不了他的眼了。
“嗯……”步六孤鹤轩状似深思起来,半响才听其幽幽道:“这个步某也不知……”
郁闷的说完一接触到池泽洋瞥来不明所以的眼神步六孤鹤轩立刻委屈的反驳道:“步某未遇见过,不知实属正常!”东郡帝都笼罩在一片红妆中,火红的红毯蜿蜒在帝都大道的每条街上,随处可见红彤彤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一派热闹喜庆中殷府更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难得的殷府还有一处稍显安静的地方。
殷冰凌身着一身桃色的精美流苏裙,发髻的装饰更是难得的不在是一支簪子,半晚起的发髻别了一枝刚折下的盛开桃花,清清丽丽的面容,婉婉约约的装扮在一片枝繁叶茂中倒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清新感觉。
看着端坐梳妆台前容光焕发面容娇羞的殷冰宁,殷冰凌嘴角不由缓缓牵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姐姐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她挚爱之人,不管以后的路如何艰难,最起码现在的她是幸福的。
走上前拿过丫鬟手中的梳子,殷冰凌亲自替殷冰宁梳起秀发来,缓慢的,仔仔细细的梳着,时不时的看向镜中的待嫁新娘。
两姐妹纠缠在镜中的视线虽各自无言却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眼中传递出的祝福与牵挂。
看着镜中殷冰凌恬静的帮自己梳发,殷冰宁眼眶情不自禁的溢满了泪水,蔓延至尖细的下巴‘嗒、嗒’的滴落在交握在身前的手背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似是被千金石堵住般丝毫吐露不出任何声音。
“新娘子是不能哭的哦。”看着殷冰宁落下的泪水殷冰凌俏皮的眼一眨调笑道:“万一太子瞧见你变丑了后悔怎么办。”
听着殷冰凌一心想逗她欢笑起来的话语殷冰宁怎么也笑不出来,突地一转身扑在殷冰凌怀里紧紧抱住她,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如此失常的殷冰宁,殷冰凌叹息一声轻轻抚拍着怀中人儿的背。
“小妹,将来你一定要比姐姐幸福!”似是哭够了,殷冰宁抬起一张梨花带泪的娇脸一脸坚定道,眼底深处却带着一抹祈求,祈求小妹未知的将来,一定会比自己更好。
“嗯,你好就好,别想那么多。”抬手轻轻搽掉殷冰宁脸上的泪水,殷冰凌眸光温柔道。
皇家婚礼远比殷冰凌想象中繁复多了,从清晨天微微亮送殷冰宁出嫁到现在夜色降临坐在婚宴上,她才算稍有空暇的坐下来休息。
婚礼后殷冰宁已被送入东宫,上官南风还需在婚宴上招待各国权贵,各国权贵一番无意义的措辞与祝福后婚宴上歌舞升平。
平时看惯了上官南风一身白衣似仙般的身影,此时看着坐在上方一身红衣的上官南风,殷冰凌略略有些不习惯,今晚的上官南风似有些微不同。
以往的他虽然清澈的眸子深处略显深渊,但今晚他的深渊似有越渐浓郁之势,就连一向清澈的眸光也渐渐漆黑毫无波动。
眸光一转看着容纳近千人依然宽广的婚宴厅,一颗颗攒动的黑色头颅间殷冰凌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对面几名姿态各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身上。
首位上的赫然就是那位当街调戏柏菲落的西阳战神项煜琪,只见他拿起酒樽,豪爽的将樽中酒一口饮尽,炽热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的凝视着坐在殷冰凌下方的柏菲落。
瞥一眼柏菲落,只见其螓首低垂对于项煜琪的示好似是无所觉般。
看向潇洒靠坐在第二位的男子殷冰凌眸光不免暗了暗,那夜他自称步某,想来该是北仓王朝潇洒不羁狂放豪情的步六孤鹤轩了。
那夜与薛辰逸回来后殷冰凌便将此人抛诸脑后,不想此人竟是这等身份,倒是她疏忽了。
步六孤鹤轩虽不怎么与项煜琪搭话,却时不时的与右手边的人闲聊,看来倒是有些交情。
剑眉入鬓,眼眸低敛,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魅笑意,修长的身子慵懒坐着,对于步六孤鹤轩的噪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殷冰凌微微眯起凤眸,池泽洋,南渡岛少岛主,妙手神医。
南渡岛与其他三国相比一向神秘,脑海中关于南渡岛及池泽洋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么多而已。脑中灵光一闪,莫非…那晚在步六孤鹤轩身后的人便是他!
眸光越加沉了沉,殷冰凌微瞥了一眼在她身后某个不起眼处的薛辰逸,正巧薛辰逸也眸光深邃的看向她,视线相交,两人静静对视了一秒便各自移开视线。
而一直敛着眸子的池泽洋在殷冰凌与薛辰逸对视时不留痕迹的抬起眼皮凝了一眼,黑漆漆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嘴角的邪笑也越加大了。
一群舞姬退下后,项煜琪双手恭敬的双手一鞠,朝坐在上位的东郡皇帝上官明轩道:“明皇,本将军就是在西阳都闻名东郡右相之女舞技了得,今日有幸出席贵国太子婚宴实属荣幸,但本将军难得来一次贵国,不知能否有幸一睹右相之女之绝顶舞技。”
项煜琪虽说的圆润有礼,但那浑身散发出的战神气势强势的似不容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