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跳?”千仪字字清晰地重复着,再见到安家幸存的人,千仪也很想看看颜慕欣那时候的脸色:“对,是可以吓她一跳!”
颜慕兰却并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只道是千仪随了她的主意,忙站起身,东钻西藏:“那是躲在这儿好呢?还是躲在这儿好?”
是个天真的女孩子,怪不得萧临风的太子府中没有别的女人,只有这么一位妃子,千仪不禁暗自赞叹,这么的一个可人儿,要是以前,她们定会真正成为朋友的。
“小姐。”听到胭脂在门外低低地唤了一声,千仪随即辞了颜慕兰便往外走。
“怎么样?”
“正如小姐所料,李妃娘娘今晚宴请太子殿下,那皇帝已经要求了太子殿下前去赴宴,殿下正在准备。”
微微笑一笑,听到了自己意料中的事,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开始袭来。恐慌?这颗心居然还会有除了恨之外的感觉!强按捺下心头的不安,千仪问胭脂:“侍卫的衣服拿来了么?”
“拿来了,为什么小姐只要一套呢?”
千仪只管自己束发,穿上那套“借来”的衣服:“今晚,你留在我的屋子里。”
“可是小姐……”
“没什么可是的!”千仪厉声喝道。回头,却见胭脂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眉目间闪烁着倔强,终于又软下心来,伸手拍拍胭脂的脸颊,柔声道:“傻瓜,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保证,明天,明天我会好好地出现在你面前!嗯?”
胭脂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相比于胭脂,太子的侍卫显然是容易对付多了。队伍中凭空多出一个人会惹人疑惑,而让一个尽忠职守的侍卫自愿消失的办法,就是在他的食物中放点点巴豆。
量不算多,可是够他拉上一段时间了。千仪望着急速冲向茅坑的那位无奈地耸耸肩:“谁叫这么多人中只有你的体型最和我接近呢?”趁着众人不注意,一个闪身,溜进了那个小兵的位置。
昏黄的灯光下,飘忽的轻纱帐。
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子,正静静地坐在床沿,反反复复地琢磨着她父亲刚刚的话。今晚,她要好好地服侍太子,过后,她父亲的仕途便会得李妃之助,一帆风顺。可是父亲已经官居礼部尚书,还需什么样的高位呢?她不懂。
忽的,面前闪过一张英俊的脸庞,她想起了上次在宴会上见到过的萧临风,不禁羞红了脸。
太子已经二十有三却迟迟未立太子妃,府中的妃子也只有一个颜慕兰。“好好地服侍?”虽是未经男女之事,但她还是能够了解这其中的意思。房间中没有人,静得出奇,扑……扑……扑……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崔茵小姐,李妃娘娘命小的送来莲子羹。”
“放桌上吧!”
“是。”
崔茵庆幸那侍卫来回送汤都是低头进,低头出的。否则,看到她这身打扮,指不定什么想法呢。
缓缓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到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侍卫们扶着浑身燥热异常的萧临风到了李妃安排的地点,掩门而去。
房间中只剩下孤男寡女。吹了点冷风的萧临风终于又恢复了些神智,心中却好像平白无故多了只猫儿,不停地在挠。看到床头正楚楚端坐的佳人,身体竟一下子有了反应,不能自制。
温柔乡?三个字猛然地蹦入了他的眼帘!宴会的酒水有问题!他居然会中这样劣等的圈套!萧临风凝神,屏气,打算运功逼出药力。谁知这内力用在温柔乡上,就像是一拳头打在弹簧上,软绵绵地被全被反弹回来了,温柔乡的药力,不减反增!
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萧临风艰难地起身,越来越沉重地呼吸声和渐渐燥热的血液吞噬着他仅存的理智。
“来人!”他低喝一声。
门口,没有动静。
人都已经走了么?萧临风艰难地伸出手,正要触及门把,一双透露着淡淡体香的玉臂环绕在了他的脖子上,身后的人娇媚的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软若无骨的声音好像是浇在火苗之上的几滴油,“滋滋”的几声响过后,火势终于开始烈烈燃烧!那缠绕在手上的玉臂透露出的阵阵香气和温柔的触感,竟让萧临风欲罢不能!他收回了迈向外间的脚步。
“殿下,请让崔茵为您宽衣。”
享受着美人的指尖拂过时温柔的触感,呼吸,早已紊乱。
来不及等待,在这情欲缓缓升起的屋子里!任何理性,都被“本能”这一座铜墙铁壁筑成的城挡在了门外!
撕裂的衣裳激烈中,一方紫花锦帕,无声地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