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的光华在微弱地跳动,随着夏日的凉风左摇右摆,就如这暗涌的朝局一样,没有人知道明天的风向是吹东面太子府,还是南面韶王府,只是这暗涌的朝局纷争,并没有影响南府里的平静,恍惚外面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南雪一边看着灯笼照射出的烛光,慢慢踏着翠烟阁的木制楼梯,一边笑聆听着姑姑说着她在皇宫小住时,赏花在烟雨楼听到的民间趣事。
“姑姑,该歇息了”看着绿儿点然了烛台上的蜡烛,看着翠烟阁被红烛的光芒照亮,南雪温和开口,走至窗前的琴案旁,打开用丝绢而作成的雕花的窗户,转身准备拿琴离开翠烟阁。
“哎呀,雪儿,就陪姑姑说会心事,反正三王爷等得了”南赏花看见南雪转身,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南雪拿琴的双手,不依地道。
“姑姑,人家三王爷过门也是客人,如果雪儿拿张琴也要上半天时间,只怕会被有心说闲话”南雪扁扁嘴,一面的为难,烛光照射在她的面上带着一种朦胧的美。
“不管,不管,这么早,人家怎么可能睡着,而且今晚还是要睡你这张陌生的床铺,姑姑更难睡啊,睡眠不足会有黑眼圈的,雪儿,你忍心磨,姑姑平时可是最疼你的”南赏花小孩子气地继续拉着南雪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还说着一大堆夜睡的坏处,南雪一面无奈地笑着,心中暗叹,好像是她自己要求跟自己换房,我还不想睡她的房间了,现在都好给她说成是自己的不对了,姑姑,这是什么歪理啊。
“绿儿,把琴先拿去烟雨楼,让熙王爷在烟雨楼东厢稍候,转告他雪儿一会就到”南雪转头瞪了一眼站在侧面掩嘴偷笑的绿儿,沉声吩咐道,心想这三王爷遇上姑姑,不等得也要等得了,谁叫他提议到烟雨楼听琴了,而且还指定这次弹奏的曲子要和在皇宫听到的那一首曲子一样,细想烟雨楼全部的琴,也没一张及翠烟阁的这张琴色好啊。
“是,小姐”绿儿福了福身,走过来拿过琴,朝着赏花跳皮地道“我说姑奶奶,我可是要通通气了”
“你这个丫头”南赏花起身作出准备冲去门边的架势,面上却是明显的笑意。
“哎呀,小姐,姑奶奶要发怒了,奴婢告退了”绿儿朝雪儿道,转头又对南赏花做了个鬼面,便往外冲出去了。
烛台上滴下了点点斑驳的烛泪,浓浓的甜香气味在蜡烛的燃点过程中,慢慢地散发至房间每一个角落,闻着这香气,南雪心想,这绿儿什么时候换了另一种熏香,竟然也不知会我一声,明天一定要让绿儿给换回来,实在不喜欢这种香味。
南雪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赏花东扯西扯地说着都城的八卦,谁谁家的小姐家了谁谁家的公子,谁谁家的公子对谁谁家的小姐上心,而又谁谁在烟雨楼和她一样最喜欢吃叉烧包,谁谁见到蜀府二公子都说他有俊,南雪只是微笑着听,直至烛台上的蜡快燃了一半时,南雪隐隐觉得房间越发的纳闷。
“姑姑,你觉得热吗?”在烛光下南雪可以清楚地看到赏花异常的面色,南雪不禁疑惑。
“热啊,热死姑奶奶我啦”说着赏花开始把自己的内衣扯开了一点,南雪见状原本的笑容僵在了嘴边,只见南赏花眼神迷离,一面的通红,手不住地拉扯着自己的衣物,不禁心中更加疑惑,为何姑姑的行为跟烟雨楼那些说书先生故事中的身中春药的症状如此之像啊,难不成?南雪想到这里,心下一阵的慌乱,同时,感觉自身的也有一股热气流走,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连忙转身出了翠烟阁,一定要把这事告诉爹爹和娘亲。
在南雪走了没多久后,一枚黑形飞镖在窗外飞进,不偏不依地打落在烛台的烛光之上,下一刻烛光熄灭,翠烟阁一片漆黑,一道黑影静悄无声地闪进翠烟阁,慢慢地走到了床人儿的身边,幔纱层层放下,黑衣人轻轻地抚摸着赏花的面,皮光肉滑,赏花早就按纳不住体内窜流的热量,一把捉那个在她面上邪肆流走的男子肥厚的手掌,往胸前探去,黑衣男子邪邪一笑,低头轻吻着赏花,幔帐之内一片春色。
“什么?”刚到烟雨楼门外的南煕就遇到了快马赶至的肖云,肖云是太子的近身侍卫,肖健的亲哥哥,也是负责收集信息的人,只是此时肖云所禀报的事情,的确让南煕那张虚伪的笑脸转变为寒冷的怒容,咬牙切齿地道“韶王妃”,然后不顾绿儿的疑惑不解和肖云的惊讶,一个箭步飞身上肖云骑来的棕色马匹上,肖云见状连忙敕令还不知何事的过往百姓往快快闪开,现在谁敢惹上这个变了脸的主子啊。
南煕骑着马匹,挥打着马鞭,心中暗暗地想着,雪儿,你不可有事,蜀荷,若雪儿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南煕骑着马匹不断地往南府的方向飞奔,心中的焦急溢于眉宇之间。
也许今夜注定是一个让人难眠的倣,南雪刚走至翠烟阁樱花树,身上窜流的热气越发加重,而迎面吹来的凉风也显得格外的热,南雪知道,自身的内力已经不足于控制身上的药效的发作,感觉到面上越来越热的面颊,她心知不妙,这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谋划的,只是谁能在翠烟阁放置迷香,又神不知鬼不觉,那迷香究竟收藏在哪里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神智开始迷离,突然内力一松,她整个人便倒躺在樱花树下,手胡乱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用这种方式为自己降温。
“雪儿,你怎么样了”一把熟悉的声音紧紧从墙上传来,转而一个白衣身影翩然而至,温柔地扶起躺在樱花树下的南雪,紧张的神情溢于俊俏的脸上,令南雪觉得南煕身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情不自禁的伸手,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南煕的脸,南煕一愣,低头望着怀里的眼神迷离的南雪,绯红的面,衬得她更加的俏丽迷人,红唇轻启,让南煕有一吻香泽的冲动,微开的胸襟,不禁让南煕心动不已,南煕心想,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煕,我好难受,好热啊”南雪喃喃地道,左手依然贴在南煕的面上。
南煕低头,轻轻地吻着南雪的红唇,樱花树下,樱花漫天飞舞,飞舞的樱花像感应到他们心中的情,不断地在风中漫舞,一片片粉色樱花瓣在空中回旋,犹如一场樱花雨,樱花眷恋般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四周一片宁静,樱花树下呈现着一幅唯美至极的画面。
南雪感觉到南煕的吻,在药物的诱惑下,逼不及待地回应,南雪和南煕的吻由浅至深,直至彼此都忘记了天地时光,直至他们彼此喘息不已,南煕才放开了南雪的红唇,轻轻地拥着南雪,轻声喃喃道“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要了你,只是谁叫我不是这样卑鄙小人”说完朝怀里仍然脸色通红的南雪温柔一笑,接着抱起南雪直径往大厅走去,他记得大厅前院有一个荷花池,冷水会让她身上的迷药失效。
南煕把南雪抱至荷花池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进了荷花池,如换作是其他女子对他这样,恐怕他一早就毫无表情地将她们‘扑通’一声丢进荷花池了,岂会自己陪着她一同进入这冷凉的池水。
南雪在接触到冷凉的池水时,迷离的精神也得到了清醒,她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南煕,英俊温润的脸是温柔的笑意,南雪低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难道你认为这里还有别人磨?”南煕笑如春风地答道,转头望了望四周。
“谢谢”南雪感谢地道,突然注意到他嘴角的唇印,秀眉紧皱“南煕,你竟敢吃我豆腐,我可饶不了你”转而一把将他推开,原本南煕时抱着南雪的,被南雪这样一推,他一个不稳,‘扑通’一声二人同时掉进了池里,接着池边响起了南煕爽的笑声,还有夹着南雪微怒的嗔怪“这你个坏蛋”
“哈哈,这可不能怪我啊,谁叫你推我了”南煕一面笑意地道
“那谁准你吃我豆腐的”南雪愠怒地道,那可是她的初吻啊,虽然南煕不失是一个美男子,但是……自己连什么感觉都好像不知道哦,可恶的南煕,慢着,不会是自己送上门啊,正想到这里,南煕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这可不能怪我,樱花树下,雪儿可是享受和很哦,雪儿,要不咱们再试试”南煕一边欺身上凑近南雪,一边颇是回味地道,看着脸带羞怯的雪儿,南熙更加的心动。
南雪俏脸一红,但心想是他救了自己,也在此时,手下摸到了一把泥巴,心中偷笑,突然抬手,往南煕的脸上一探,还作惊讶地道“熙王爷,你的面上弄脏了,记得下次要擦嘴哦”
“让我捉到你,你可知味道”南煕作腔作势道。
“慢着,姑姑还在房里了”南雪一面认真地道“我要快去找爹娘”
“我陪你”南煕坚定的道
“嗯”南雪应道,二人出了荷花池,带着一身的泥泞往南昭的房间而去,也在此同时,南府门外多出了一支人马,人马带着的侍卫手持着一面蓝色锦旗在队伍的前面,蓝色锦旗上清楚地用黄字写着一个‘韶’字,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蓝色的锦旗被吹得呼呼作响,响得让人心惊。
(我好勤力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