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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不必害怕,待此逆贼一死,从此母妃便是整个南朝最为尊贵的女人”南韶笑道,本应寂静的大殿上响起了不和谐的兵刃相击之声,还有内室传来阵阵得意的冷笑声。

寒光闪现乍见惊心,太子的剑尖上滴着暗红色的液体,基于自保而疯狂的杀戮,银色的盔甲如同他此时的表情阴冷至极,红血的眼睛,周旋于困在身旁的四名暗卫之中,太子每划过一剑都要好好留力,他需要气力来击退敌人,他需要时间来证实今天他下的棋局没有走错。

南韶目光如箭般直逼站于殿中发丝凌乱,但却不影响他俊雅之貌的南卓轩,他等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如他所愿,所有的棋子都尽掌握在他的手中,成王败寇,很快南卓轩你可以知道谁是成皇之姿,谁又是败寇之态。

他借肖炎的力量让南国的儒者向他称臣,他利用莫令忠对肖云的愧疚之情而掌握了整个西部的军队,此时都城之外那四十万大军,也应该被莫令忠的缓兵所控制,南韶嘴角渐渐地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当他掌握了所有的一切后,这南国便是他的襄中之物,江山美人他都要,南雪,你认为你还能逃得过我的股掌之中?你将成为我一人的皇后,至于些视死如归只忠于朝延的南家军,也会顺理成章的归顺于我,一切都这样的理所当然。

南韶一个优美的转身闪巧地取下早已放置于黄绸之后的佩剑,宝剑瞬间出梢,剑身所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如幽魂一般直逼他的猎物,宝剑发出尖锐的声响令太子不禁一惊,虚挡一招后,连忙回身硬硬地接下南韶直逼而来的杀气。

由于生硬地接下南韶的攻势,那宝剑上颤抖的力度,让太子觉得虎口处传来阵阵麻痹之感,可面上依然不敢展露任何伤痛的表情,他怕,他怕这样的表情会让对手有机可成,他也知道南韶的武艺绝不在自己之下,只是想不到,南韶会如此的着急,竟然要亲自对身为太子的他动手,也许他的存在对南韶而言就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皇兄,觉得我这把削铁如泥的郑家剑如何啊?”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互,令殿中的气氛如结了千年的寒冰一般。

“这剑软而锋利,自然是好剑,可惜宝剑却遇不上伯乐”太子冷冷一笑,目光不离南韶的目光,南韶笑容优雅地看着面前自信依然的太子,突然剑锋向左一收,‘沙’太子胸前的银甲在剑尖的划过中露出了一道缺口。

“可惜,可惜,若再上数分,那划破的便不是太子胸前的银甲,而是……太子的喉间”南韶得意非常地望着太子,期待着他要欣赏的表情,可惜太子依然淡然地站于殿中,嘴角扯起了一抹平常最为优雅的笑意,没有人知道这种优雅的笑在他的心中代表的意义,愤怒,越是愤怒南卓轩便越是笑得优雅无害。

“南韶,你当真认为一切都如你所愿”太子细听着殿外的动静,用着语言尽量拖延南韶对自己发动的进攻,不论是南韶手中的宝剑,还是此时站于殿中的人数都是太子处于下风。

“哦,忘记了多谢你了,此时都城之外四十万大军应已归于本王属下,别指望你带来的那几个小兵会进来救你,只怕他们此时也是自身难保,忘记告诉你了,这殿外我设下了五十名御林军,五十名黄家守卫军了,哈哈……..”笑意溢于殿中,太子的目光越发的阴沉,强至压下手中的颤抖,快而准地解决掉了最近窗前的一个暗卫。

南韶冷冷一笑一跃而起,银蛇般的软剑正刺向正欲奔向窗前的太子,太子只好举剑相迎,南韶一个转身,淡黄色的衣袂的转身带动着地上的血腥味,即使是龙涎之香也无法驱散殿中的腥臭之味,南韶的转身正好把窗前的道路给封死,不给太子任何逃跑的路。

“太子,念在你我一同长大的份上,只要你不再作任何无谓的反抗,本王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南韶长剑往身前一挥,冷冷地道,目光中闪现的精光,如同狡诈的狐狸,面对于这样的宝剑,就算太子体力相存,就算太子对南韶的剑法了如指掌,可还是在数招之后,太子身上手臂之上皆出现了数条血红色的痕迹,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哼,我南朝江山岂可落入外贼之手,残花败柳怎配站于我父皇之侧,你若有本事杀我便可”太子冷哼一声,颇为鄙夷般睨了宁妃母子一眼,宁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死死地绞着手中的丝帕。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么就别怪我无情”南韶话音刚落,剑已经舞如蛇般逼向太子,太子苦战周旋于暗卫与南韶之中,体力也渐渐地消耗,看着南韶越发凌利的剑势,他的心中不禁苦笑,棋盘上一步错步步错,只是险棋往往是能最快捷地达到目的的一步,成王败寇,只是自己真的是赌错了么?

就在他思绪之间,右侧手臂上传来了阵阵的痛楚,淡淡的腥红随着寒光的闪过而慢慢地渗出,手中的短剑因突如其来的痛楚而掉落于地上,太子心中不禁一惊,淡淡的冷笑泛上唇边。

南韶阴冷的目光还着狠意打量着一面淡然的太子,突而手中的软剑向下划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可这好看的弧度却实太子单膝跪在了地上,抬眸,一面愤恨地盯着南韶,南韶满意地把太子的目光收入眼中,软剑高高地举起,只需要向他的脖间轻轻一划,那一切便都结束了。

“太子谋殁皇上未遂,来人,押他下出去,让大牢李承德严刑审问,务必审出指示的人”南韶从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这些血迹都是从太子身上取来的。

“是,王爷”暗卫齐答道。

“慢着”南韶慢悠悠地道,看着暗卫夹着因失血而面色苍白的南卓轩时,嘴角的笑越发的猖狂,紧紧地盯着南卓轩带着笑意的眼睛“告诉李承德,一定要彻查清楚此事是否与皇后,三皇爷有关,太子,你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欲加之罪何无辞,南韶,你当真以为你真的赢了”太子笑问道,他面上的淡笑全不因南韶刚刚的话而一分的波澜。

“你以为这时还有人能救……”随着一声瓦跞破裂之声响起,不仅打断了南韶的话,还陪随着一声受惊尖叫的女声,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齐刷刷地集中至同一个方向,只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稳稳地架在宁妃白哲的颈脖之上,宁妃因受了突如其来的惊吓顿时花容失色。

雪锦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得如一只白得无瑕的狐狸,绝世的容颜上带着一抹足已颠倒众生的微笑,她的微笑宛如阳光下的山茶花,清新而淡雅,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吸引着世人的注目,额前垂下的几缕前丝为她的绝色增添了几分慵懒,南韶有一刻错觉竟把南雪当成了天上刚下凡尘的仙女。

“雪儿”南韶第一个从沉醒中清醒,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欣喜。

“南韶,放了太子,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母妃”南雪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转眸看向表情同样欣喜和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她的太子,身上伤痕,破伤的护甲,凌乱的发丝让本该儒雅的太子,此时看上去狼狈得像是一个刚被审讯严刑烤问的犯人。

“雪儿,放了你他又有何用?倒是你,放开母妃,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一定都在等着你,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皇后的宝座”南韶晓之动情地道,目光却不离那把架在宁妃脖子上的匕首。

“南韶,别妄想欺骗于我,我不是你的蜀荷,更不是你的肖云,你的后位只有一张,不是已经预给了肖家之女了么?”南雪一面冷笑地看向南韶,南韶闻其提及的两名女子认为是南雪在吃醋,心中不禁越发的高兴。

“怎么会,他们怎么能比上你万分之一,而且肖云已死,一个死人怎么能坐上南朝的后位?何况她根本就不配,一个心中有着另一个男子的女人,不配当本王的皇后”南韶目光阴冷地道,转而语调变得温柔无比,眼神中隐含着浓浓地情意道“南雪,你我才是一壁人”

“我为何要相信你,你说肖云死了,可是口说无凭,若真是肖云死了,宰相怎么甘心向你卖命”南雪淡淡地道。

“呵呵,这就要问问太子了,颜如玉”南韶阴侧侧地望向太子道。

“荒谬,荒谬啊,南韶,如我没有记错,她是你的侍妾,一本太子并喜偷欢,二本太子对旧的东西没兴趣,你的侍妾与本太子有何关联,难不成你的侍妾出墙都要算上本太子的头”太子风趣幽默地道,目光带着淡淡的嘲笑。

“你,肖云确实已经溢于西厢之中,雪儿,我没有必要欺骗于你,为了不让肖炎这个狐狸知道,我欺骗他肖云到了西山求福要一月才回,当然我们是坐于同一船上的人,他自然是不会有所怀疑”南韶得意地笑道。

“宰相大人,这回你总算是死心了?”南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敛眸挡住了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转而朝门外淡淡地道。

‘吱呀’的一声门被人由外而内地推开,一身降红朝服的中年男子眸中带恨,缓缓地步入大殿之中,南韶不禁止瞠目,然而当他看清紧跟于肖炎身后的人时,面上的神情瞬间由惊讶转变为愤怒。

“南雪,你竟敢算计于我?”南韶一个转身愤怒地望向笑得艳丽无害的南雪,南雪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那表情恍惚在跟南韶说‘这事与我无关,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要怪便只可以怪自己愚蠢’。

“南韶,皇宫你的人大部分已经被我们所控制了,你休想逃离”同样一身银甲英姿爽的南煕,带着威严的气势慢慢地步入大殿之中。

“肖炎,猜不到你还是背叛了我,只是值得么?每一朝的乱臣都不会有好的下场,你当真认为他就会放过于你”南韶完全忽略南煕的话,只是一面愤怒地望着肖炎,突然左手向不远太子的方向一指,嘲讽地问道。

“我愧对于朝臣,愧对于人们,更加愧对于我的妹妹,芸儿啊,芸儿是哥哥害了你啊”肖炎一面的悲痛,神情甚为哀伤,为了家族的权利,为了能让家族成为南国的名门望族,他牺牲了肖芸的幸福,想不到的是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他亲手把自己的亲妹送上了战场,肖芸的死他自责,他觉得全是他的责任,若不是他贪图于权利,便不会答应南韶,向莫令忠订下五天天之期,可书信却慢了三天发出,为的就是让莫令忠无法按时到太都城向肖芸提亲,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错,是他执着要让肖芸下嫁南韶,是他亲手杀死了肖芸,肖炎想及此不禁失声痛哭。

“哼,真是无用的东西”南韶冷冷地道。

“哈哈,我是没用的东西,若非煕王和南雪姑娘告诉在下,若非我昨晚拜访韶王府,也许我还不知道芸儿的死,更不会知道原来你是李俊的儿子,可是高贵如韶王,你认为你的奸计就能得逞?”肖炎闻言收起哭声,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之中隐隐中带着绝望,转而目带讽刺地看向一面愤怒的南韶,一面哀伤地质问道,“哈哈,我不怕告诉你,芸儿的事情莫令忠已经知道了,此时已经带兵前来勤王的途中了”

“主子,那怎么办?”肖炎的话无疑令殿上十多名暗卫面面相恺,他们自认为武功不俗,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还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南雪韶轻轻地睨了他们一眼。

“主子,留得青山在那怕无柴烧”另一个暗卫上前在南韶的耳边劝道,南韶闻言低眸,心中不愤于棋局上的转换,突然抬眸,望向依然被南雪挟持的宁妃,还有宁妃身后那张芙蓉颊,心中五味杂尘,突然长剑一扬,直直地指向太子的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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