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朱大昌对杨猛大吼,“不想死的乖乖跪下来,叩几个头,自己打脸掌嘴,让老子满意了发发慈悲放过你。”
杨猛都想笑了,不过,真不知面前这个人跟陈青梅是什么关系。万一两人真有乱七八糟的事,自己也不好插手,便放开朱大昌的手。
“朱大昌,你想怎么样?不关他的事。”陈青梅并不知杨猛的武力值,之前见杨猛和曹瑜芷打闹,没深想。何况,朱大昌能力不小,关系厚,黑白两道都有路子。
对杨猛没好印象,可今天是在谈怎么找彤彤,也不想让杨猛牵扯到与朱大昌的麻烦。
“吆喝,还真偷上了啊。这就护着野汉子了,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他的手给杨猛捏着有些痛,怒气更大,“对了,你可要想清楚,当心你那野种女儿走路给车碰着擦着……”
如此直接的威胁让陈青梅浑身发冷,朱大昌不敢进学院纠缠自己,可彤彤每天要上学,自己要送彤彤接彤彤,朱大昌有的是机会对两人下手。平时对朱大昌都尽量隐忍,反正不离开学院也不过于担心,这时候,用彤彤来威胁戳中陈青梅最脆弱的穴。
抓起身前的咖啡杯子往朱大昌脸上砸,陈青梅护仔的母鸡一样从座位扑出来,跟朱大昌拼命。朱大昌没想到这平时软弱得任由他捏揉的女子会爆发出来,杯子里的咖啡虽不烫,但杯子砸中脸,咖啡溅了一身,女人还发疯地扑过来撕打。
当真反了。朱大昌大怒,一把抓扯到陈青梅的头发,猛地往后拉扯。陈青梅哪有半点抵抗力气,便往地下倒。
杨猛见不对劲,不管陈青梅和朱大昌是什么关系,他都不忍看一个男人如此对女人下手。
再有道理也不能打女人,这是杨猛的底线。
扣住朱大昌的手稍稍用力,朱大昌脸像要渗出血珠,嘴角在抽搐,发出丝丝的倒吸冷气之声。手腕剧痛,朱大昌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开手,陈青梅这次敢扑过来,就可能有下一次的反抗。
这是朱大昌绝不能接受的,这些年来已经习惯对她这种态度。只是感觉手腕骨已经断掉、裂开,五根手指已经不受控制,放开了陈青梅的头发。
陈青梅准备拼命了,这时得了空子,手在朱大昌肥硕的脸上抓挠,那油油的脸立即有几条血印。
“放开、快放开。痛、痛死我了。”朱大昌本不想服软却硬撑不下去。
杨猛见陈青梅已经得脱,咖啡店毕竟是公共场合,不好闹大,放开朱大昌。手腕得脱,却依旧痛得心焦,朱大昌不知手是不是真断了,怨毒地看着陈青梅。
往后退一步,朱大昌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神气起来。死死地盯着杨猛,“你、你给老子记住。敢招惹朱某的下场是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滚。”杨猛对朱大昌已经没了耐性,麻痹的,难道是教训太轻了?
“小子,你是谁。敢为这婊子出头,不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还不快滚,她是我老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掉你满嘴狗牙,生活不能自理。”杨猛无所谓地说。
陈青梅听杨猛说是他老婆,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面前这个显得孔武有力的大汉,心里微微地动,脸就红了。
给朱大昌看见便确定两人真有奸情,不过,他自知不是杨猛对手,“好好好,你们等着、你们等着。”当即退走离开。
还没走出咖啡店,朱大昌立即打电话叫人过来,要堵两人。
卡座里静下来,其他客人并不因为这边闹起来而过来看热闹,咖啡店的服务生过来看一眼,见没有什么东西损坏,闹事的也走了,并不说什么。
“再来一杯?”杨猛说。
“不了,你赶快走吧。朱大昌我们惹不起……”
“你倒是好心,怕我打不过他?”杨猛嘻嘻地笑着说,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好感立即飙升。虽不明白陈青梅和朱大昌之间是怎么回事,可也看出了陈青梅与朱大昌没有那种关系,她显然有不短的时间都在承受朱大昌的欺负。今天却不顾自己危险,将事情揽在身上,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
这妹子善良啊。
“朱大昌是一个魔鬼,黑道有人又有官面上的朋友,惹不起的,你快走吧,只要把彤彤救出来,我就万分感谢了。”
“你是我老婆啊,我怎么能够让你受到朱大昌欺负?”
“别瞎说了,真的,快走快走,朱大昌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杨猛本不想管这些闲事,人欺负人的事情到处都有,想管也管不过来,只是,这个美女真有点意思。
“没什么,你快走吧。谢谢。”陈青梅不肯说出实情,眼眶已经满是泪水。杨猛见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
两人出咖啡店见朱大昌站在不远处没走,显然是要守着两人。陈青梅见如此,脸色惨白起来,不能安全回到学院,一旦给朱大昌抓住,会有什么后果真的会很惨。陈青梅不由地抓住身边杨猛的衣服,紧紧地攒着。
朱大昌并没走过来拦住,见两人出咖啡店只是打手机,可能是在催人过来。
“你去哪里?回学院吗。”之前,陈青梅已经说过她住在学院,学院有保安有派出所朱大昌不敢在学院里作恶。
“嗯。”见朱大昌狠毒森冷的眼盯着这边,就像一条毒蛇躲在阴暗处盯着猎物,陈青梅浑身发冷,这时候没有刚才在咖啡店时的决绝。
拦住一辆出租车,准备送陈青梅回学院。朱大昌原本不敢过来,怕杨猛揍他。这时候,见两人可能走掉,急忙跑来拦在出租车前,拍得啪啪响,“给老子下来,想溜吗?”
随即又冲出租车吼,“兄弟,你的牌号我记了,还想在城北区混口饭吃,你知道怎么做吧。”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样被朱大昌威胁有些不甘但天天这这块跑,熟悉城北区的情况,还没想好要不要开车走人,为别人一句话就软下来传出去也没面子。就听到朱大昌说,“小兄弟,出来混饭吃,要眼亮神明。坚哥是我哥们,两分钟坚哥就带兄弟来了,伤了你,砸坏车,可不要说我没提醒老弟。”
司机听说到坚哥,脸就烂了。他们开出租车要向公司交费之外,每月都要交一定数额的保护费、行车费、停车费等,就是交给坚哥。司机回头对杨猛说,“你们下车吧,我下……下班了。”
杨猛看了陈青梅一眼,见她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便抓住她的手,“不会有事的,放心。”两人下车,明知出租车为什么拒载,这时提什么抗议之类都没用。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两台车飞驰过来,一下子刹住。出租车见到那两车来到,甚至都等不及关车门就启动开走,免得给连累殃及。
两台车没停稳,车门“咣”地打开,跳下好几个人。有两三个人衣服里藏了西瓜刀、钢管等,朱大昌见这些人冲来,看着杨猛和陈青梅冷笑。
“婊子,今天老子看你还往哪里逃。老子要让你爽要让你在老子身下哭、叫喊,等老子爽够了,让坚哥和他们的兄弟都来爽爽,哈哈哈。”
“啪。”杨猛没等他笑开心一巴掌扇在朱大昌脸上,朱大昌肥硕的脸肉都抖起一阵肉浪,锵锵锵退后几步还好没摔倒。朱大昌说不出话,他没想到这时候杨猛还敢打他,嘴里叽里咕噜的,手指着杨猛两人。
到来的小混混看到这边的冲突,其中一个手一挥,几个人立即将杨猛和陈青梅围住。
陈青梅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大了,紧紧抓住杨猛的手臂,用颤抖的声音说,“杨先生,对、对不起,是、是、是我连累你了。”
“老婆的事情,算不得连累。”
“还在胡说什么呀。”陈青梅听他这样说,显然是不会丢开自己先逃掉,既有欣慰又担心他被打残打死。朱大昌之前没少说过街上这些人如何狠辣,杀人毁尸,对女人更是残忍,惨无人道,比魔鬼更魔鬼。
“小子很张狂啊,敢抢朱总 女人。老子叫赖子,记住了。”一个混混出现在杨猛面前,头发黄绿夹杂,头抬着看天,不过瘦瘦的,不够杨猛一脚。“想死也不看地方,还敢对朱总动手。这样吧,赔一百万,再自己砍一只手下来当赔罪,说不定朱总和坚哥就原谅你了。”
“那只猪吗。”杨猛冷冷地说。
“混帐,敢对朱总无礼。”赖子破口骂起来。
“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出十万安葬费,兄弟们的辛苦费另出。”朱大昌大声叫喊,看杨猛和陈青梅就像看死人一样。
杨猛摇摇头,这节奏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