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背下山，几个女人见到自家孩子，哭成一团。
彤彤倒是平静，只是等陈青梅抱着她哭，给陈青梅擦脸上泪水时，彤彤也流出泪来。曹瑜芷见彤彤流泪，说，“快看，彤彤知道哭了。”
陈青梅和彤彤都没受到什么折磨，主要是时间短，对方才将陈青梅和彤彤拖来。这边就追过来了。
到村子院子，曹瑜芷和杨猛见之前在院子的几个人贩子已经给打得不成人样子，有一个已经死了。曹瑜芷摊摊手，问杨猛怎么办。死了人对她而言总有点心里负担。
“还能怎么样，如果死一只猪、一只狗，你能怎么样？这些人连猪狗都不如，死了是便宜他了。”
遇上这种事也没办法，群殴的情况下，何况受害人发泄怨恨，警方也没法定罪。分局老向不负责刑侦这一块，但之前参与找寻陈青梅的事情，接到这边曹瑜芷的电话，还是带人过来。
进了村子，警察到后才惊动村里的人，问明情况，原来这些人贩子是一个月前到村里租住房屋。房屋原主人已经外出打工，空房能够有租金可拿，自然愿意。村里代为出租，也不看对方身份。
老向跟杨猛认识，陪着老向过来的是城北区分局刑侦副队长滕辉，一个看起来很有精神气的年轻人，三十岁样子，比杨猛年纪稍大一些。
“杨猛，很了得的一个人。”老向说。
“滕辉，分局搞刑侦的，做事很可靠。瑜芷也了解他……”老向说。
滕辉待人过来，几乎是来摘功劳的，自然有很好的态度，跟杨猛握手，表示感谢和敬仰。也对曹瑜芷很客气，曹瑜芷倒没怎么反感这个人。
得知这边死了一个人，老向也有点头痛，滕辉说，“死的不是小头目，处理案子时侧重一下就没问题。这事情我来处理吧，请放心。”
“老向书记，到阳怀市来的人贩子里抓到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杨猛说。
“还有同伙？”
杨猛点点头，“我们得将小头目审审，嘴硬得很，不肯透露丝毫。”
“都在阳怀市？”滕辉说。
“估计散布在市区或四周，市区他们难逃走，郊外监控弱。进出都容易又隐蔽。”杨猛说，“至少还有两个小组的人在作案。”
“城北区这边没接到报案有人失踪，除了陈青梅和彤彤。”滕辉说。
“如今，用招工、旅游各种名义骗人走并不难。乡村里即使有孩子丢掉，也不是第一时间报警。”杨猛说。
“我向市局汇报这案子，立即集中力量将这批人一网打尽。”老向说。
“我来审这个小头目。”滕辉说。
“让杨猛审吧。”曹瑜芷说。
留在院子的人贩子小头目也是伤痕累累，不过，肌肉坚知道杨猛还要这个人有用，不让折腾太多，精神还算可以。
将小头目带到村部，一张桌、一盏灯、两人面对面，其他人则离开远一些。
在小头目身上浇一些水，让他清醒起来，“自己主动将你们其他人的情况交待出来，对你有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关八年和关十年差不多，没准八个月就放了。”小头目心态没垮，都不看对面的杨猛。
滕辉坐在杨猛身边，听了怒火上头，这简直是对公安战线红果果的蔑视。一拍桌子，“啪”一声响，站起来一脚将小头目踹飞。小头目嘴角冒出血，还在嗬嗬嗬地笑。
遇上这种软硬不吃的，要问出有用信息确实不容易。
把小头目放回座椅，看着这个傻子一样在笑的小头目，杨猛摇摇头，说，“不说是你，就是国外受过训练的资深间谍，我都能问出所要的消息，你觉得比那些人更厉害？不过是傻而已。”
“有本事来啊。”
“你想后半辈子成傻瓜，就硬撑下去，要觉得我是在哄骗你也随你。三分钟时间，我等的起。”
这时候，小头目听到一个熟悉的电话铃声，那是他的手机，不过这时候手机在杨猛手中。杨猛让滕辉将小头目嘴巴用胶布封住，才按了接听键。
“吵吵吵，都没睡好。怎么，那边有情况？”杨猛说，只是，声音跟小头目的声音一模一样，除了曹瑜芷，其他人都惊呆了。
杨猛并不急着问对方是谁、在什么地方，简单说几句，表示要再睡一睡，这种日子可不好过。
“不好过，那些女人还不够你日吗，听说你们弄到一个极品的，是不是玩够了送过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电话另一端的人贩子说，笑得很恶心。
“自家兄弟，明天给你送来？最好选一家宾馆，环境好，这样才是真正享受。”杨猛说，曹瑜芷在旁听着，虽然是用另一个人的声音再说，也因为情景需要，但她心里还是恨恨的。
“我想想。”
“最好是星级酒店，不会查，喜欢怎么玩都能够尽心。”杨猛说。
“好，到时候我在方圆酒店订好房间，一言为定。好好养好精神吧。”对方总算将电话挂了。
撕掉小头目嘴上的胶布，小头目恶狠狠地盯着杨猛。老向说，“方圆酒店在城西，四星级。”
“说吧，他们在哪里。”
小头目却不肯说，这时候也不显出之前的得意或轻蔑之色。将一些情况慢慢说出来，知道城东那边有一伙人，男女一共十一个，具体位置不知。彼此之间都是手机联络，不会透露出落脚点，但他们的习惯是一伙之中分成两拨，一拨看着女人，另一拨人看着孩子。这样，彼此之间可以呼应，遇上危险情况可用手里的人质威胁警方放人逃逸。
另外一拨人跟这边不是直接联络，只能对方通知他们做什么行动。比如陈青梅和彤彤的案子就是上面给了指令，他们才出人出力，设计好路线、情景，安排好退路等等。
“昨天抓人到市区去，是有指令之后才安排的？”杨猛听出其中另有意味。
“是的。包括陈青梅和彤彤的照片都是上面发过来的，商场前面遇上也是得知电话消息我们才赶到那里，恰好见陈青梅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