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刘明华见陈樊直接找杨猛麻烦,心里骂一句,知道不会有好结果。果然,陈樊脸上一脸酒水,惹得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陈樊平时跟在刘明华身边,这脸丢起来,他刘明华也一起丢脸。
陈樊过来时意气高昂,见侯晨雨身边大个子挡住他,才敢这样顺手将酒泼去。谁想这些酒居然洒在自己脸上。让他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可却非常狼狈。
加上四周的人都在笑,陈樊哪还有退路。
当时不顾一切冲向杨猛,踢腿就踹。
陈樊虽混账却喜欢练拳,当然,没下什么苦功,与普通人对打或许有一点点赢面。在杨猛面前什么都不是,他踹的一脚,自身重心都没法稳住,更不用提力量为何物。
君来安会所是名流汇聚,阳怀市的高层人也许算不得真正的名流,可会所本身就是有很深背景的人物。到会所的人,即使有什么冲突和矛盾,都不会在会所就动手。
只有陈樊这种莽汉子,神经粗条的,才会怒极直接踹人。
侯晨雨没想到三言两语会发展成这样,这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不说陈家会怎么样。会所今后都不会欢迎她过来,在阳怀市必然受到大多数人都打压。
不过,今天的事真不能怪杨猛。她也担心杨猛会不会给踹伤,忙说,“小心。”
明白今天不能动手,要不然,侯晨雨得罪的人多,今世集团以后想发展阻力会很大。杨猛见陈樊踹来,并不动,似乎像给吓着了一样。
等陈樊一腿用力将尽,才在瞬间往后腿一小步,看不清楚的还以为杨猛是被踹得后退的。而陈樊踹腿用力空了,重心前扑,随即摔倒在地。
没摔伤,但这样摔在大家面前以后在阳怀市哪还能出来见人?滚地爬起来,陈樊操起一张椅子要砸。
“杨猛……”侯晨雨脸色微变,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会所背后的老总会有想法,欧阳袁久那边还肯不肯坐下来谈?
“放心,不会有事。”杨猛轻声说,陈樊举着椅子,做凶恶的样子,不过是空有架子。
“还不闹够。”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来人走到杨猛身侧,看着面前要铺过来的陈樊。
陈樊虽说怒气爆发,红眼了,不过给大喝一声也清醒些,见前面站的人是欧阳袁久,不由地有些尴尬。
欧阳袁久不会跟他计较,欧阳家在阳怀市很低调,他的儿子欧阳晴天也不在圈子里混,大学后就出国,读几年书,回来进家族公司做事,平时应酬也有,但都是业务上的应酬。
纵然欧阳家的人不玩圈子,阳怀市的人也没人敢无礼,欧阳家实力摆在那里。
“欧阳伯伯……”陈樊收手不及,还举着椅子,气势已经泄掉。心里虽不甘,可在欧阳袁久面前,哪敢再发毛。
欧阳袁久将他们的冲突定为“闹”,两方进退都不伤面子,见陈樊这样,带着微笑,说,“多谢了,给我个面子,今天是我约侯晨雨侯董过来坐坐。”
他这样说陈樊自然不好继续纠缠,悻悻地退开,盯着杨猛不放。杨猛笑笑,不在意。见那边刘明华阴阴地看过来,明白是他在别后搞事。
欧阳袁久跟侯晨雨招呼,说,“来迟了,侯董,没受惊吧。”
“欧阳伯伯,我没事。”侯晨雨随即调整了心态,将同陈樊之间的事情压下去。“是我来早了些,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那我们先去喝一杯。”欧阳袁久说。
“欧阳伯伯,请。”两人找一个包间,商谈彼此合作的事。杨猛不便在旁等着,跟欧阳袁久一起来到人也在包间附近找一个位子坐下,要一杯饮料和一份点心吃。
杨猛也不好走远,要一份吃物,三口两口吃掉。今天穿着来之前是侯晨雨帮选才购买的,合身,也显出他的气质,强健雄壮。
只是,如此吃东西便让不少人侧目,瞬间降低了他的分值。
“跟猪一样,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到这里恨不得吃空。”黄强虽说跟陈樊不对付,那是在圈子里是另一种矛盾,陈樊跟杨猛之间的冲突,是外部矛盾。他们分得清楚,不能直接找杨猛麻烦,是要孤岛欧阳袁久的面子,却不妨碍他恶言恶语。
“等出去要他好看。”陈樊说。
“安排了吗。”黄强说。
“老子的事,不要你假惺惺。”之前才输掉十万,又丢脸,陈樊没好气地对黄强说。
“有什么了不起,喏,老子出十万,多叫点人,这算动手费。”黄强将之前陈樊开出来的十万支票推在陈樊面前。
“仗义。”刘明华说。
“真兄弟。”另一个说。
这钱虽说本来是陈樊的,但输出来后就是黄强的钱。
“谢了。”陈樊说,“今天消费小弟请。”
敌意并不虽说见减弱,从刘明华等人的口型,杨猛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不看刘明华他们那桌的人,即使陈樊想在会所外找麻烦,那有什么麻烦?
阳怀市陈家只是二流,真要出手一夜就可抹掉,不过,这种事情确实不该随手做。他们要闹过来,挡回去就是了,真闹得无休止,罗家会出来说话。
和庆集团在阳怀市排在前十,刘和庆因为跟京城的关系逐渐热火起来,在阳怀市有明显的上升势头,但真要碰一碰他,刘和庆又有多少能耐?
相信只要自己开口,小蜘蛛绝对让人免费处理掉刘和庆。刘和庆处理掉,京城刘家未必会在意。
一个多小时,欧阳袁久先出包间,侯晨雨跟虽在他身后出来,看样子要谈的意见谈好。侯晨雨说,“欧阳伯伯,多谢关照。”
“生意场都是生意,合作是为了获利,谈不上关照。跟适合的人合作,才能真正让自己实力壮大。哦,对了,回去没问题吧。要不,我们一起走?”欧阳袁久见陈樊那一桌看过来,明白情由。
“多谢了,应该没问题。”侯晨雨也拿不定主意,但自己真求助于欧阳家,以后生意合作未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