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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姑娘!”小青正陪着郑瑶练习她已生疏的刺绣,看到这一幕,惊叫了起来。

“没事儿,是我自己不留神。”郑瑶把手指放入口中吸吮。呆呆地听着那笛声。

当然,并非是她生疏,而是前世的她并不会刺绣,而现在的她,大家都以为是因为失心症,所以对以前的技能都忘记了。爷爷还是耐心地从头开始教她习武,并找到曾经教她琴棋书画刺绣女红的老师为她练习。或许是她学习得快,也或许是她真接管了小竹的全部技能,在回到小楼的这些日子里,她的练习成效相当显著。短短两个月,与小楼即将要编进组织的人已可打成平手,而奇门遁甲之术比过去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摆出的阵法,有时尊上进去,还要半天才能出得来。琴棋书画刺绣女红就别提了,这些基本上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二十一世纪的千年文化积累,当然也是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咯。爷爷见了,笑花了脸,说:“我这孙女,果然知长进!”

这里说一下小楼的组织情况。小楼分四个组织,第一个是财富组,顾名思义,就是创造财富的,是经商的。小楼要养这么一大票人,没有钱怎么行,光是有钱还不行,还要钱生钱才行。所小楼的生意遍天下,到处都是,什么行业的都有。第二个是仁和组,专门负责为小楼收罗罕见的人才,或是收留有潜质的孤儿并且加以训练。就连我身边的小青,也是一个武功好手。第三个是能匠组,专门为小楼制作各式各样的物品,大到房屋马车,小到衣衫被褥,外到武器暗器,内到竹筷锁匙,无一不是精良制作。一个是暗夜组,传门负责情报和承接刺杀任务。但小楼始终遵从祖训,不得与皇室为敌,不得干摄朝政。所以小楼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的国家,或者说,是朝国的一个寄生小国,虽然如果朝国倒闭了,小楼也不至于倒闭,但这种存在形式到有点像是寄生。

“小青,今日我不想再绣了,我出去走走,你把这儿收拾一下,去休息吧。”郑瑶站起身,也不等小青回答,就这样呆呆地走出了门,寻着笛声走去。

这笛声让她入魔,听得人心酸断肠。穿过竹林,她进入一片梅林,时值冬季,腊梅已悄然绽放,散发出幽幽的清香,泌人心脾,和着这哀伤的笛声,令人心碎的感觉居然无处可逃。

悄悄地站定,行行清泪轻轻飘落,听着这笛声,她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哥哥嫂嫂,想起了蔡元明,也想起了任轩……时光在眼前虚无地交错,她的情绪变得很混乱……望着梅林深处那抹灰白色的背影,原来,这世上还有跟她一样寂寞的人儿。伤心已不能自已,她咬着唇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扶上梅树。

笛声嘎然而止。

那灰白色的身影转过身来,见到她,有点讶异,“竹姑娘……”随即发现她满面泪痕,有点失神,“你……”

郑瑶有点慌乱地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微微笑道,“冷大夫,我是被你的笛声吸引过来的。”

冷漠愣了愣,向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有些欠然道,“打扰到姑娘了,冷某惭愧。”

“不,没有,是我打扰到冷大夫想心事了。”她叹息着说道,说完,定定地望着他出神。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忧伤,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清瘦的脸庞把这种伤感衬托得更加明显。你也很寂寞吧,那种来自内心的寂寞,就像一块磁石,附在心上,挥之不去,弃而不舍。明明渴望着蓝天,却又眷恋土地的温柔,明明想忘记,却偏偏又要想起。

就像被什么牵引着,她上前一步,用迷惑的眼神望进他的眼里,抬手向他的眉间抚去,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么忧郁?为什么这么哀伤?为什么这么心事重重?是不是你不小心失去了什么?或者是不是你心里的那枝花凋落了?”

冷漠失神地望进她的眼里,久久地。轻轻握住她为他抚眉的手,放到唇边烙下一吻,她的心一颤,身体已落进一个冷清的怀抱。呵,就连他的怀里,也是这样冷冷的。被他放在唇上的手迟迟没有收回,当手背传来湿湿的感觉时,她才蓦然惊醒,抬头望向他,他的双眼紧闭着,又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巍巍颤颤,就要滴落。

为他拭去这滴快要落下的泪珠,她挣脱出了他的怀抱,转身就要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听见了……”沙哑的喉,在这里哽咽,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郑瑶知道他想说的是为什么她能听见他的心声,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站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姑娘,出来这么久了,也不怕着凉!”小青埋怨的声音在林边响起,“都已浓冬了,姑娘要是病了,冥老又该说我的不是了。”一边说着一边小跑过来为她搭上披肩。“呀,冷大夫也在呀,今年的腊梅可开得真好!好香啊!”小青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树枝闻起花香来,一点儿没有发现她和冷漠之间怪异的气氛。

冷漠恢复了冷冷的神情,没有回答小青随意的问话。

她突然想起了白居易在《长恨歌》里有这么一段诗,于是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

鸳鸯瓦冷霜华重,

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

魂魄不曾来入梦。

虽然这段诗是写唐皇怀念已逝杨贵妃的深情,可这也是一种离别的爱,生死恋的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冷漠,你怀念的人,就是死了,也是幸福的吧,而她呢?

长吁出一口气,头也不回的她迈步向自己的竹院走去,把冷漠一个人丢在了梅园。

“唉姑娘,等等我……”小青小跑着跟上我。

冷漠,就是梅园的主人,他,就是四君子中的梅。

冷漠痴痴地望着郑瑶离去的背影,喃喃地念着她刚才道出的诗句。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也如我一样冷若冰霜,为何失踪短短三个月,你却变得如果多愁哀伤?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你也如我一样,终于体会到了求而不得的哀伤?

“……或者是不是你心里的那枝花凋落了……”你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响起,你如何看透我的心的?为何你现在能听出我笛声里诉说的心事?小竹……你冰冷的手抚平了我纠结的眉头,而我心上的伤,又该如何?

哎,每写一段哀愁的故事,都会受一次不大不小的内伤啊,心里酸胀酸胀的,不知道各位看官大人,有没有同感啊?如果没有,提提意见,说明小飞写得不够真,不够好,嘿嘿,拉点推荐票,好看就请大大们收藏收藏!小飞在这里给各位作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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