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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文文已经满100章节了哦,太不容易了,所以,今天小飞来个大爆发吧,顺便为最近放慢的更新向大家致个欠!)

听到崔飘羽的话,这下轮到我呆愣了。原来,他和爷爷早就知道我的眼睛会变色了,而且是很了解我的眼珠变色的内情!看来,我的臆测一点儿没错!眼珠变色与小竹的身世是相关联的!

那么,那片银杏林里的幻像又说明了什么呢?他们缕次对小竹的身世进行隐瞒,那么小竹到底是不是在竹林里捡到的呢?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小竹可能是在银杏林里被拾到的。跟据我零星的一些幻觉起源都与银杏林有关,加上那天凌辰银杏里发生的诡异的一幕,让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看着崔飘羽一副我就不说,你奈我何的样子,我抽了抽眉角,忍下这口气,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他的书房,就连文婷在身后呼唤我的声音也一同被我忽视了。

我该怎么办呢?如今所有事情的答案都被一个疑团所阻的时候,让人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加之这个疑团偏偏还就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解不开,我感到十分地无力。

一路走回竹院,偶尔遇上为小楼服伺的小童,皆是用着怪异的眼神看我一眼,接着溜跑开去,我感到十分地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一个个看我的眼神这么怪异?又是如此匆匆?就连让我想抓住一个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皱着眉,忍受着这种奇怪的待遇,回到卧房。一进房间,我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口饮了下去。当冰冷的水通过喉道洗礼了我火烧的心的时候,我瞬间冷静了下来。

是不是我的眼珠一直没有变回黑色,让小楼里的人看到了,所以才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我起身走到化妆台前,拿起铜镜仔细观察。我发现铜镜中,那双美目正做着赤黑交替的变幻,还一点想要定色的瞄头都没有。

我轻呼出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啊,看来,我的眼珠不久以后,将全部呈现出赤红的颜色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走到床边,重重地坐了下来,随意地倒进了被窝。既然现在查不出什么来,不如好好休息一把,养足了精神再作打算吧。银杏林的事,要不要跟冷月说说呢?还有小竹的身世方面,给他说说,或许能帮我分析出什么来吧。

一想到冷月,我才觉出刚才进到房里怎么感觉有些异样的清冷。冷月先前是在我房里休息的,可是现在人却不在。他号称夜孤行,现在又是晚上,会不会是又出去夜行了呢?

我庸懒地张开双臂,像仰泳一样地将手在柔滑的丝被上面划动着,指尖在触碰到枕头的时候,摸到了纸壳一样的东西。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我嗖地坐了起来。我想起了白天自己在这个房里吐出了惊世骇俗的话语,想起了那惊世骇俗的话语中的几件事,偏偏就与冷月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木然地转过头看向床头,一个信封平平地躺在枕头上,上面写着“瑶启”两字,墨黑的字迹挺拔飘逸,像极了冷月颀长的身影。

我伸手拿起信封,取出内里的信笺,簿簿的纸张上面,只有廖廖数语。

瑶:

相伴数月,情谊已长。今突然听闻瑶已委身于瑞王,月终于心安,故此离去,避免为瑶带来困挠。望分别以后,多多珍重!

月笔

我的呼吸一滞,白色的纸笺从指缝中滑落,冷月走了……

他果然还是介意我与任轩之间的事。我自嘲地一笑,这种事情,搁在这种时代,任谁都会介意的吧,不能怪他。漫不经心地拾起掉落的信笺,折了折,放进信封里。又将信封折叠起来,收进贴身的衣袋里。

对于冷月介意的态度,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他的突然离去,还是让我的心隐隐有些作痛。失落的情绪在瞬间将我包围,我难过得想大发脾气。一呼一吸之间,仿佛有什么牵扯着我的心肺,让我焦燥不安。

我压抑着心头的不适,在房里翻出香蜡纸钱,我想,这个时候,我应该和冷漠呆在一起,我混乱的情绪才能得到舒缓吧。

脚步有些不稳的我,匆匆走进梅院,来到冷漠的墓前。梅院里掉落的断枝枯叶,已被清理一空,可是,冷漠的墓前,却有烛火在闪耀着,燃香的烟雾也随着夜风轻轻地围绕着墓碑枭枭上升着。

是谁?是谁在这静夜里来看冷漠?我举目四望,却只看到月色照着梅树映在地上的身影,我侧耳倾听,却只听到夜风吹动梅树的“沙沙”声。

看着烛火就要燃尽,我将自己带来的蜡烛点燃替换上去,又燃起一柱香。盘起腿坐在冷漠的墓碑前,我静静地想着心事。

从到这个世界睁眼看到的第一人,直到现在眼前冷漠的墓碑,物是人非。爱着小竹的冷漠远离尘世,爱着小竹的任轩背道而驰,爱着小竹的崔飘羽有了我的好友,爱着我的笑三生只能与我做兄妹,爱着我的冷月却最终也离我远去……

孤独,这不仅仅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而是就算身在喧嚣的人群中,我也同样会感到寂寞的孤独——心上的孤独……

周身的空寂感,让人觉得憋闷,心里有很多委屈,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

轻抚着冷漠墓碑上的碑文,像是抚摸着他冰冷的睡颜,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让自己的鼻尖充斥起酸涩的感觉。眼里有什么东西滴落了下去,视线蓦地清晰,我浅浅一笑,道:“冷漠,你在那边还好吗?如果你也是舍弃肉身穿越到了某个地方,可不可以托个梦来告诉我?”

颓败地放下手,单手支颚,视眼没有焦聚地望着前方,我又喃喃道:“冷漠,我活得好累……为什么要让我受伤后,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小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所有的矛头好像都直指向了我?我穿越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替小竹受苦的么?”

我好委屈,原来,我的心事是不能对着活人说。吸了吸鼻,忍住满眶的泪水,我对着冷漠呜咽道:“冷漠……你活过来吧,或许,这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吧……”

我直立着跪在冷漠的碑前,双手用力地抓着墓碑,情绪开始失控:“冷漠……带我走吧……我不能跟任轩在一起,冷月又离开了我,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啊……冷漠……”

胸口开始泛起疼痛感,就像肌肤开始被什么动物啃噬着一样,原来,痛铡心绯的感觉是这样子的啊,那就让它痛吧,或者,让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啊……哈哈哈……”我猛然抬头望月,松开抓住墓碑的手,张狂地尖笑了起来:“哈哈……痛吧……最好一次痛死我……”

就在我发狂地时候,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我眼前一晃,飘荡开去。我猛地止住声,激动地站了起来,向着那道月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叫道:“冷漠……是你吗?是你来带我走的吗……冷漠……”

静待了一会,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我开始在梅院的梅林里四处游走,寻找刚才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嘴里不住地呼唤着“冷漠”的名字。

“唉……”叹息声自梅林深处传了过来,我狂喜地向着声源处奔了过去,却只看到白影一晃,又消失了。

是冷漠!是他来看我了!“子其!我知道是你,是你来看我了,对吧?你出来啊,子其,出来啊……我是小竹啊,你的小竹啊……”颠狂中,我狂喊着冷漠的字,潜意识里认为,或许叫得更为亲切一些,他就会化作实体向我扑过来……

可是,我还是失望了,当我运起轻功追上那抹白色身影后,我看到了满眼内疚的小青。

“小青?怎么是你?”我肃整下自己的情绪,冷色地质问着这个自从救下她后,就一直没怎么见到的小姑娘。

“暗主,小青自梦中被暗主惊醒,见暗主精神有些失常,本想上前询问,谁知,却听到……小青正不知该上前还是后退时,就被暗主发现……”小青见我神色不善,急忙单膝下跪行楼礼,“请暗主责罚!只是……”

我见她下跪,心里一凛,急忙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的确是自己不小心哪,可是她都听到了些什么?“只是什么?”我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她。

“只是冷令使已故一年,望暗主为了自己的身体作想,不要太过悲伤,您的眼睛都哭红了……”小青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刚碰我的眼光,急忙又垂下了眼睫。

我深呼吸一次,伸手将小青扶了起来,心想,就算她听全了我所说的内容,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至于将她杀死吧。虽然在这个时代杀一个人,如弃草介,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受过现代社会教育的我,若非关乎性命,只是想要为了保住一个密秘而去杀人,我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看着小青被我扶起来,脸上满是感激,我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小青,不管你今天听到了什么,都不可以向别人提起,这不仅关系到我,还牵扯了许多人和事。”

小青乖巧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果是关于刚才的问题,你就不要问了。”我突然有些兴趣索然,我什么都没了,现在,就连唯一的一个小密秘,也被人听了去了,看来,我得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隐居了。

“暗主,不知道有没有绍齐的消息?”听到小青这么哀怨的一问,我才发觉,这些日子呆在小楼忙里忙外,把绍齐这一茬事给搁久了。

我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小青见了,向我微微行了一礼,退了开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带着些许落寞,一丝欠疚涌上心头,是啊,我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回绍齐的,现在却没有办到呢,想到绍齐,我又想到了那些被自己遗忘,却还自行在岗位上坚守的一些棋子,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隐居不得。

小憩了没多一会儿,天就大亮了。听到院外有些嘲杂的声响,我起身走了出去。

宁静了很久的小楼,此时热闹非凡,平时少见的仁和组和财富组的人员三三两两陆陆续续地向前院的大厅走去,时不时地低头交谈着什么,相识的人遇上了,相互寒喧问候,间或还看到有能匠组的人员。

发生什么事了?要开全楼会议吗?那为何没人来通知我暗夜组成员?我疑惑不解地抓住一个过路小童,质问原因。

在小童惊慌的注视,和结结巴巴地回答中,我了解到了,小楼召开常务委员会了。我所谓的小楼的常务委员会,就是指所有职务带长、带主的人员,聚集到前院议事厅里召开会议,看来,是崔飘羽要宣布大事了。就算要宣布大事,可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暗夜组呢?虽然我暗夜组目前成员只有三名——我和小青加上行踪不明的绍齐。

我低吟了一会儿,管他那么多,先去听听看。

我挤到了大厅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蹲下,低垂下眼眸,等待会议的开始。我不敢四处张望,因为,我从刚才的小童眼中,看到了自己眼眸的色泽,泛着纯正的赤红。

一股异常的清香飘进了大厅,我双眼一眯,就连不是小楼人员的南宫惑也来了!这场会议,怕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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