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宫暝扔了鞋,从树上直飞而下,落到司徒红玉的面前,邪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阴鸷:“敢袭击本……我?”
司徒红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阁下布了这么个恶心人的阵,然后躲到树上看热闹,咱们彼此彼此!”
宫暝脸色发青,又被满手的牛粪恶心的想吐,一时间,很想捏死眼前的人。
“牛粪不脏的,就是味道不太好,你去前面的小溪洗洗吧。” 司徒红玉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似无害,却又透着一线狡黠。
“你确定?”宫暝看着眼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心里更是一片阴霾。
司徒红玉笑笑说:“当然,阁下愿意让便便粘在手上就这么走,我自然也无所谓!”
“是吗?”宫暝剑眉一抬,故意拉长了声音,星眸微眯,目光直直盯着她的脸,似乎一眼看透了她心里阴暗腹黑的最深处。
司徒红玉当然知道这牛粪是不能用水洗的,因为它不单单是牛粪,还有当时为了踩风眼而涂在鞋底的石灰。
这个人会布阵,自然也该知道石灰不能碰水的道理。她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试探一下这个人。能够找到凤凰山,又在白悠的家门口布阵,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会简单。
“哈哈哈哈,宫兄,前几天你布阵的时候,我就觉得那玩意儿挺恶心,现在你是自作孽啊!”
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玉冠束发,肤白如玉的妖媚男子从远处飞身过来,一只脚倒挂在树枝上。
司徒红玉目光迅速扫了一眼依旧倒挂在树上看戏的男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树上那位应该是逐鹿榜上的排名第七的幽谭宫的宫主,人称笑面鬼蝠的沐幽凡!能与沐宫主称兄道弟的人,想来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这布阵的本领师承何派?”
宫暝不回答,却是对着身后的人说:“沐兄,你不是说谁能认出你的身份,就把岭南的梅园输给我?看来,很快我就能见着地契了!”
沐幽凡闻言,也不再置身事外,从树上飞了下来,摆了一个自认为优雅的姿势,笑眯眯地说:“虽说藏着掖着不是我的风格,可这一路上追杀我的高手这么多,却也从未暴露身份。你是怎么猜到的?”
“自然不是因为你的长相!”司徒红玉拍拍手,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从你们出现到现在,你所有的招式也不外乎展翼、倒悬,动作浮夸活像只大蝙蝠,如果不是沐宫主,还有谁敢这么出风头?”
沐幽凡忍不住啧啧称奇:“刚才瞧着这丫头一个一个地踩牛粪,我还以为她蠢到了极致,后来听她这么一分析,似乎又精明的过了头。宫兄,看来今天,咱们碰上难缠的对手了!”
“错!”司徒红玉立即纠正,“不是难缠,更谈不上对手,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跟你们有任何交集!”
宫暝冷冷一笑,道:“这凤凰山曾是前国师白悠的地界,如今就连他唯一存世的女儿司徒锦也在前不久香消玉陨,如今,这凤凰山就是个禁封之地,人人避之不及,你一个毛丫头来做什么?说!”
司徒红玉脖子一梗:“哼!本姑娘凭什么告诉你?”
宫暝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与此同时伸出左手,用力扣住司徒红玉的肩膀,司徒红玉就像条光滑的小鱼,肩膀轻轻地抖,就滑脱了出来。宫暝一愣,越缠越紧,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刚开始,司徒红玉倒是还能应付几下,但慢慢地就开始招架不住。前世的司徒锦武功极好,虽然很少用,但是内力、气息都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在司徒红玉身上重生之后,却只能带了一副花架子招式,并无半点内力。
宫暝仅用一只手,变化着手法快速的出招,而司徒红玉慢慢地支持不住,最终被他一把卡在了颈脉上。
“再乱动,我就把这团牛粪揉在你的脸上!”
宫暝沉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