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红玉见他问到了点子上,马上堆起一脸笑容:“王爷,这药也不是白给的,你我做笔交易如何?”
宫暝警惕地说:“谋朝篡位?我可不干!”
“瞧王爷说的,我哪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我只是想让王爷帮我查一个人。”
“我久不在京城,人脉乏匮……再说司徒家的大小姐,想调查一个人还需要借别人的手?”宫暝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黑玉扳指,缓缓道。
“是我庶母的人,我暂时还不方便暴露。”
司徒红玉一时间被宫暝的气质蛊惑,她总觉得,眼前的人,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尤其听他说道“久不在京城”时,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原来是家斗啊!”宫暝拖着略显慵懒的声音:“看在你来给我送药的份上,说来听听,你想让我查谁?”
“周平。”
得知周平的底细是在两天后,根据宫暝的描述,这周平的来历和司徒红玉想的差不多。
“这是周平与各个商号交易的凭证,你收好。”
司徒红玉接过来,粗略地看了一遍,心里一下子有了底。
宫暝掸了掸落在袍上的灰,笑的有些兴灾乐祸:“你打算怎么对付你的那位庶母?”
司徒红玉弯起嘴角,说:“王爷倒是很关心?”
“我这人爱看热闹,而且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多关心是应当的。”宫暝说话的时候,把“未婚妻”三个字咬的很重。
司徒红玉抽了抽嘴角,总算明白,敢情这位王爷是记得上次她用药要挟他帮她查周平的事,在跟她算账。
揭穿许氏的嘴脸,这是必然的,只不过,该怎么揭穿,什么时候揭穿,这些环节都要进行周密的部署。她必须要让司徒詹看清许氏的真面目,还要让司徒詹不怀疑自己。
就在司徒红玉拧眉思考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三声之后,房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黑影迅速从门外闪了进来:“王爷,刚刚得到消息,周平苛扣了相国府那些修园工人的薪饷,而且还当场辞退了几个讨要薪饷的工人。工人们气愤不已,只怕相国府会有些麻烦。”
宫暝闻言,只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就让人退下了。
司徒红玉眼珠子一转,明眸微笑:“王爷那药用的可好?”
“你又想说什么?”
“我是怕下人们手重,上药的时候再伤到王爷的细皮嫩肉!”
一听到“细皮嫩肉”四个字,宫暝立即打了一个哆嗦,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日拔毒、还有前几次,司徒红玉给他换药时的情景。
他听司徒红玉说,医理药学都出自她的姑母,心里认同她的医术,却对她的扒男人裤子上药这么胆大妄为的做法不敢苟同。
特别是,她在换药的时候,纤细圆润的指尖总会在伤口周围戳来戳去,一会儿夸他皮肤好,一会儿又说他肌肉强壮,全然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宫暝有点无奈,这个女人野心大、不矜持,而且还胆敢和庶母抗争,心机重、城府深。
他真想去问问皇上,当年赐婚的依据是什么?就因为她是司徒皇后的表妹?难道单纯的就不想让他过得舒坦?
“王爷,我给您换换药?”
宫暝收回思绪,冷眸一瞥:“司徒红玉,别太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