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各家各户掩门而息,远远望去,仅有几盏烛火还在熠熠生辉。
“小九,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屋顶上,彦兮紧靠着九歌而坐,虽说是抬头望着天空,可她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星空。
细心的为彦兮紧了紧衣领,将其拥进怀中,闻言,眼光一滞,‘原来兮儿也在为这件事担心,看来兮儿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
“能,相信我。”埋头深深的嗅着彦兮的发香。
“你说,今天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为了我而来的?”不理会九歌的动作,自顾自的担忧。
“兮儿,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一起。”凑近彦兮耳旁,吐气轻言。
感受到九歌浓浓的情意,彦兮心里也慢慢的放开了,大不了一死,他们要的仅仅是一个活人,相信不会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况且他们已将自己看成是天女,那么好歹也是神,那些朴实的百姓定也深信不疑,只是那些站在高处的实权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自己虽然没有进入过政治这一块,但也知道统治者的大概心理,他们这么急的拉拢自己,怕是为了更加巩固他们的权力。
而且,就今日看来,来寻找的自己的势力也不止一方。
那天的胖都尉打的是天颐圣上的旨意‘请’自己回宫受封,明面上虽说是风光无限,但暗地里那个上位者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怕是会过河拆桥。
而且就自己对小镇的观察来看,暗地里也有不少江湖人士蜂拥而至,怕不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繁花节就能吸引来的。他们如果也是为自己而来,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钱?权?还是造反?
这些自己倒也不慎在意,毕竟谁也没见过天女,仅是一粒朱砂为凭,说不定自己可瞒天过海。但是,今天这位紫衣男子恐怕就不是那么可以简单应付的。
“小九,看来我们只能铤而走险了。”
“兮儿,你又想到了什么损人的主意了?”想到彦兮这些天的捣鼓,九歌也难免兴致盎然。
“别说,你这幅德行和你那狼样倒也像个八九不离十。”眼前不由回放起与九歌的初识,那竖着耳朵认真听的模样倒是一点没变,只是少了一对生动的狼耳。
“兮儿,你就别打趣我了,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你不会是想从那姓詹的下手吧?”窘迫的在彦兮小脸上印了一个香香,但随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看到彦兮眼里露出越来越浓的赞赏,心里更是担忧不已,那男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那双眼更是比野兽利上三分,仿似能看透人心。
“万事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又何尝不可?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大可接近那詹公子,并和他结成生死之交。我想,他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他身边的兄弟就是众人寻找的天女吧!”说完,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九歌的胸口,调皮的将手伸进了九歌的衣襟,挑逗起了那颗相思豆。
“兮儿,你……”九歌不免被吓了一跳,刚才还愁眉不展的小女人,转眼就开始使坏了,从小受古代的封建礼仪教育的九歌哪里接受的了彦兮这么Chi裸裸的挑逗,身下一紧,某物已经苏醒。
“兮儿,你再不住手,我……”呼吸素乱,九歌心下像着起了燎原大火,恨不得将眼前不知好歹的小女人就地正法。
“你?你想怎样?”好笑的抬起脑袋,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在自己脸上偷香,现在自己也不过是拿了点小小的报酬。
“我,我……”话还没说完,九歌就被彦兮更大胆的行为吓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只见彦兮拨开了那薄薄的单衣,将那颗红豆吞进嘴里,俏舌一阵挑拨,极尽色女本色。
九歌浑身一颤,这还是昨晚脸红的小女人吗?怎么感觉换了一个人……顾不了许多,喉骨一紧,将那放火的小女人扯出怀里,低头一口吞噬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再也克制不住那股破体的欲火。
看到九歌的疯狂,彦兮心里不由一阵偷笑,‘谦谦君子还不照样手到擒来’。
“嗯~”一声娇呼不免溢出喉嗓。雪白的凝脂在月光下不免一阵绯红,头上的裹布早已落下,三千青丝随夜风舞动。脸上的乔装之物也早已被九歌温柔的撕下,露出那绝美的娇容,月光不由暗了几分,高挂星空的月亮也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不知是那容颜闭月羞花,还是月亮也被这屋顶的一幕活春宫羞得躲进云层。
“兮儿,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妖精。”九歌的白色儒衫早已褪去一半,而彦兮身上也露出了春色。
“嗯~我们回房吧。”接到九歌传来的那一阵火热的眼光,彦兮又开始羞红了脸,这才暗道‘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人都会变得莫名其妙。’
“好!”浓重的鼻音,低沉的嗓音,可见九歌已经欲火焚身。虽说他已经将四周布下结节,别人又不会看到什么,但真要在这屋顶上办事,他还是放不下那脸,特别是一想到那飞天真人,一阵心虚,脸上更是五彩缤纷,一青一红,‘那老头不会又偷看吧?’不放心的抬头朝天上望去,随后又暗斥自己,这万丈高空,岂是自己那短短千年的道行能看到的。
“小九,你在想什么呢?”发觉九歌的走神,彦兮心里一阵好气。
“没,兮儿,看我待会怎么惩罚你!”转身越下屋顶,疾步朝内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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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两人打得倒是火热,但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却不那么痛快了,特别是那三个黑衣男子。
“废物!叫你们盯好那个阿凡提,你们却把人跟丢了!难道天颐就养了你们这一群饭桶吗?”座上的澹台凛天勃然大怒,一手扫掉桌上的酒菜。
“圣上,我们一直跟着那两个男子,可是没多久,到了一个弄堂,他们就不见了身影。”地上跪着三个黑衣男子,赫然是今早大堂里的三个侍从。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男子抬头辩解。
“哼,你们都是朕一手培养的,居然连两个市井之徒都跟不上,这不是丢我皇家的脸吗?南天,你太让朕失望了,从今日起,你们三人降职千户,随叶将军驻军关外,没有朕的旨意,永生不得踏进天颐一步。”
恼怒的将手里的酒杯捏至粉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心里从未有过的烦躁,就算是十年前那件事也没有如此烦躁不安,直觉的就想起了今早的那一张透着猥琐的脸。
地上的三人显然也没料到今日圣上居然要遣他们离开中土,而且只是跟丢了两个市井之徒。当年自己不慎打死了圣上宠爱的白虎,也不见圣上发这么大的火。心里虽是万分不明,但命令就是命令,从他们从军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就是圣上的,要杀要刮绝无怨言。
“是!”三个男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特别的整齐。
无力的挥退南天三人,望着自己眼前狼狈的酒菜,却是一言未发。
踱着至窗台,望着那还是一片灰暗的房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