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兮惊喜,他,他居然也在这个时空……
“他现在怎样?”不觉中,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小可爱深叹一气道:“哎,很不好!”
“为什么?!”她的语气里更是多了以往没有的焦急。这个男人,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包括他的骄傲……怎叫她不心痛……
等等……她,她居然会感到心痛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真正的拥有了一颗七情六欲的心?
一想到这里,小可爱一改之前的害怕之色,愤愤然的白了一眼彦兮,续而道:
“还不是因为你!他为了能与你此生相遇,在地藏王菩萨的淬火池里,仅凭一口真气,以凡人之身,历经火刑,痛不欲生,菩萨感其真情,让他守候在漠北,等待有缘之人,以七七四十九日为限,如若不遇,灰飞烟灭!眼看就要到四十九日之期,而你,你看你在干什么!我伟大的蛇王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呢,你却没心没肺的和一大堆男人眉来眼去的,你可知在遥远的漠北,有一个人在炎炎烈日之下,等你到来!今日,我说白了,就是带你走的!我的偶像,我怎么能眼看着他灰飞烟灭!”
说着小可爱神力一发,震开彦兮的手,揪起彦兮的黑衣,就准备一飞冲天。
“等!等等!”
“你还想干什么?!”
“我要做的事情还没结束,我不可能也不会跟你去的!”
“那我来强的,我可是神仙!”
“你以为以熬龙的性子,会希望你这么做吗?”
“我……”小可爱懊恼的放下彦兮,一跺脚,怒道:“那你想怎样?”
彦兮暗了暗目光,淡淡的哀愁萦绕,“离四十九日之期还有十日,漠北我毕当会去,再给我五日时间,我,我还有很多事情……”
不等彦兮说完,小可爱就高声截断:“什么!还要五日!那就意味着我的蛇王要多受五日的痛苦,你怎么忍心!”
彦兮眼神一厉,决绝道:
“好了,不必再说,你若是想我快快动身,那你就帮我去找毒圣手——缪无常!”
“好!”
一声应完,转眼间那还有什么人影,彦兮收回远走的思绪,敛神提息,转身朝着大营越去,今晚可是最后一晚了!明日之战,迫在眉睫。
张天师营帐外。
一男一女身手矫健的隐入帐内,只闻一个微弱的“救”字,就静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乾龙宫。
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复生机,各种各样的刑具一字排开,上面血迹斑斑,禁闭的门窗更是让血腥味在有限的空气里发酵,简直是一座人间地狱。
“说还是不说!玉玺在哪里?!”岳顶天暴怒,手中带刺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对面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男子身上。
那人一声冷笑,根本不为这鞭子所动,只是深皱着的眉头,让人知道,他正承受着万分的痛苦。
“哼。好一个嘴硬的天颐圣上,哦,不!你已经是败寇之身,你们澹台一族马上就垮台了!明日,只需明日!我,岳顶天,就是这个王朝的圣上!别以为你不交出玉玺,我就没有办法了,你可别忘了天女,哈哈哈……我有天女,天意所归!”岳顶天狂乱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好似那人身上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口中依旧喃喃不觉,“这是代涅儿惩罚你的!哼,那个轩辕梦小贱人,若不是她,我的涅儿又怎么会投湖自尽!还有那个轩辕蓉,呵,自以为是,我只用了三言两语她就乖乖听话了,别以为我会放过她!对了,你新纳的那个柔妃,倒也是个嘴硬的女人,不管我软硬兼施,她倒还是守口如瓶,可惜了……哎,谁叫你是我的涅儿看上的男人呢,你身边的女人就都该死!都该死!”
在岳顶天变态的鞭刑下,澹台凛天,口中鲜血不断溢出,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岳顶天,叫人不寒而栗。
“明,明日就,就是你的,死期!呵……”他艰难的牵起嘴角,妖冶鬼魅,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使者,那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笑,久久的回荡在乾龙殿内。
岳顶天愤怒,双手握拳,青筋凸起,阴阴的笑挂在风烛残年的脸上,一把拿起火盆里的铁烙,豪不留情的印在澹台凛天的胸口,顿时,皮开肉绽,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肤烧开的刺啦声,隐隐的抽气声,一阵阵恶心催吐的肉味飘扬出来,几个不堪忍受的侍卫,竟开始呕吐,很快又被拖了下去。
“叫你嘴硬,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司马启那只狐狸的计划,柳飘飘?呵呵,你们太低估一个女人的占有欲了!现在你没了司马启,赫连亦也不知所踪,没了左膀右臂,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力和我拼?”见澹台凛天神志已经不清,他一使眼色,静候着的侍卫,就立马了解的将那一桶盐水,泼在澹台凛天身上。
澹台凛天被铁链捆着的手,死死的握着,全身经脉凸起。
看到澹台凛天的表现,岳顶天很是满意的弹了弹衣袖,坐到蟠龙椅上,很是愉悦道:
“呵,看不出你身边的那个冯女官到有几分能耐。”澹台凛天闻言,怨毒的眼神闪过一丝柔情,更多的却是担心,那晚,他对亦下了军令,无论如何也要带凡离开……
岳顶天不察澹台凛天的异色,依旧自顾自的侃侃而谈:
“之前听闻蓝塑太子竟愿以十五座城池换此女,我就不得不在她身上费心思了,可惜了,竟然人去楼空,果然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