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顶天仇恨的眼神愤怒的回视着举剑的潇风,血红的眼睛,像是要凸出眼眶,“没想到,朕竟养了只白眼狼,你这畜生……”
彦兮覆上潇风满是粗茧的手,轻笑着将他的剑放下,潇风温柔的望着她,他明白,她是在安慰他,有女若此,他又有何求,薄唇弯起一个从不曾有过的弧度。
柔情还没散去,彦兮一回头,立马变了张脸,邪气十足的紧逼近岳顶天,紧紧的,不留一丝余地的盯着他的眼睛,柔软的唇瓣一启一合,说不尽的魅惑。要是她所猜无误,公主的死与岳顶天定有牵连!
“岳大元帅,很想知道吗?”柔媚的声音,像是在心头儿挠着,痒痒的,舒服极了。
“想……”渐渐的,渐渐的,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的以往,神智不受控制,深陷在那一片梨花下,他搂着怀胎数月的妻子,享着那最幸福的时光……
“公主是在哪里遇害的呢?”她蛊惑着,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的波澜。
“长相坡……”那晚,风好大,雷雨交加,他因城江水患一事被急召入宫,清儿(岳顶天妻子)早产……
“公主是被天雷击中引发的火烧死的吗?”他眼底波涛汹涌,彦兮婉转的继续。
“不!不!好多血,好多血!”清儿早产,性命难保,当他赶回府中,只有那还连着脐带的婴孩在不断的啼哭,清儿早已……
“为什么会有血?不是烧死的吗?”答案马上就出来了!
“是我,是我……不!都是我的错,清儿不,不要走,不要离开……”百官面前,从不低头的岳顶天双膝跪地,紧紧抓着彦兮的脚,老泪众横,那双脚,好像是他唯一的信念。
彦兮有些不忍的别过头,是她太残忍了吗?总是要去挖别人深藏在心底的事……
“哎……岳顶天啊岳顶天,你这是何苦啊!清夫人意外逝世多年,你怎可将这笔帐记在澹台家的头上!冤孽啊!”深知往事的孙老摇头轻叹。
神智不清的岳顶天听到孙老的话,发狂的大笑,“哈哈哈……若我没有被召入宫中,清儿又怎会撞到桌角早产!都是澹台家的错,都是澹台家的错……”
催眠被孙老打断,岳顶天的情绪早已是她不能控制的,短时间内更不可能进行第二次催眠,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啊!刚才,她假意说公主未死,就在天坛之上,不过是她削弱岳顶天抵抗意识的方法,她哪会大变活人啊!催眠已断,公主被杀一案根本再无法深究……
‘啪-啪-啪’
蓝塑太子莫名的三击掌,带回了所有人飘远的思绪。
“厉害!果真是厉害!没想到我的忘忧妖精竟将摄神之术习的如此纯熟!可惜啊,可惜,就差一步了……”蓝塑似笑非笑的靠近彦兮,在她耳畔轻呼,近似暧昧的举措,落在众人的眼里,尽是让人升不起半点邪恶的想法,男才女貌,神仙眷侣般的耳鬓摩斯……
但,谁又知晓他们之间的暗自较量呢?
彦兮略偏过头,冷笑道:“彼此彼此,蓝塑太子竟然知晓摄魂之术,定当是其中翘楚,小女子怎敢承太子的夸奖。”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个妖精太子,他居然知道催眠,而且一眼识穿,真希望,他不是敌人!
“忧儿,你不觉的你叫我晟,更为适合吗?”
“请太子自重。”
“你……”
眼看,原本即将明朗化的局面,再次陷入僵局。公主死因再次被提起,岳顶天疑迹重重,却偏偏没有证据,心知肚明的事,却无法搬到台面上讲。
“小彦哥哥……”一个清脆却不失娇媚的声音从天坛之下传来。
放眼而去,一身翠绿锦衣的二八女子,踩着阶梯,缓缓而上。
她是谁?
怎么可以进入天坛?
百官交头接耳,纳闷的看着这个突然闯进天坛的女子。
女子眉清目秀,相貌姣好,一头黑绸发丝垂至小腿,发髻半挽,尽显小家碧玉之色。
彦兮于潇风四目相接,满是疑惑。
她怎么来了?
“来人啊,将这不明女子带下去!”接到潇风责问的眼神,曾副将自知疏漏,出声将那女子带下去。
“不,我不走,小彦哥哥,我……”眼看女子被两名士兵给拖下去,彦兮突然大脑短路的叫住:
“等等,放她上来!”
等等,她在干什么?事情焦头烂额的,她居然还放她上来添乱?彦兮半是后悔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满脸笑容而来的女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绿,绿衣,你,你怎么来了?谁,谁让,让你来的?”天啊,她一遇到这个缠人的小妖精,大脑就会死机。
绿衣静静的看着她,眼里不是惊讶更不是痛苦,反而是满满的骄傲,她没有回答彦兮,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绪,喃喃的道:
“我就知道,我的小彦哥哥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绿衣我……”拜托,你哪只眼睛看到现在的我是男人啊!
“不,我应该叫你小彦姐姐。”绿衣眼里的爱慕有增无减,随后,便是自嘲的一笑,又不舍的望着彦兮,道,“小彦姐姐,我混在军队里……”
彦兮明了的笑笑,要多扭捏就有多扭捏:“你,你来干什么呢?”之前,她女扮男装,绿衣迷恋她还情有可原,可,可现在这叫什么一回事啊?她可是女人诶!这个该死的朝天,不用说,她也知道,定是他放绿衣进军队的!
绿衣不理会他人眼里的颜色,自顾自的拿起手里的娟帕,替彦兮擦拭额上的薄汗,情意绵绵的道:“我是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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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前几天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