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牙切齿
“婕西·德恩,你怎么敢?现在的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这么宠你,这么爱你,甚至想把全世界都给你,你知道我为了你花了多少心血付出多少代价?你怎么能不爱我?怎么能说我不配?我是你男人,是你终生的依靠,我不配还有谁配?难道你现在还想着爱德华那小子?我劝你死了那条心,我告诉你,这一辈子除了我,你敢靠近哪个男人,我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两个月前伊人在某宴会上对爱德华那个灿烂笑容,布克仑扇在婕西小脸上的巴掌愈加狠重。
爱德华?
爱德华算哪根葱?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仗着老子是本国仪员竟敢觊觎他的宝贝?还有那些个世家公子,只要多看过宝贝一眼的,统统都得死。
至始至终,在这个高大男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婕西咬紧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婕西断断续续听见布克仑疯言疯语,可是爱德华是谁?
未及多想,
她感觉到脸部神经如崩裂似地疼,似乎牵扯着整个头部的肌肉,都在不住颤动,她想躲开布克仑如雨点般的拳头,可是却怎么躲也不过,身上的男人力气如此之大,她真的很疼,疼得要死。
布克仑揪着她的长发,狂躁地挥下一个又一个巴掌,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反抗。
慢慢地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眼前也恍恍惚惚似乎变成红色血雾,然后再慢慢变得黑暗,直到失去任何知觉。
婕西晕了过去。
她想,或许这样死了也好,她宁愿陪父亲母亲和哥哥一起去天堂团聚,也不愿成为这个魔鬼发泄肉欲的禁脔。
这一场注定失败的反抗一直在继续,等到布克仑最后一个字落音,他才惊慌发现手中女子似乎软了下去,没了声息。
布克仑只觉手中猛一沉,脑海里一个激灵仿佛蓦然间清醒过来。
他怔怔抬起自己双手,看着手中仿佛还带着暖暖温度的鲜红热血,和伊人满面狼藉,女子娇软身体如风中残花一样绵软瘫在自己手心,他心底突然浮出一股子悔恨凉意。
他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想爱她,明明想宠她,明明想疼她,怎么又会舍得伤了她?
他颤抖着双手把伊人脑袋抱进怀里,真是有一股想马上剁了自己这双手的冲动
“宝贝你醒醒……你醒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激怒我……明知道我爱你……明知道我最怕你离开……为什么还要故意激怒我……医生……医生……约翰……劳伦……快……快叫鲁斯医生马上过来。”
婕西或许是不幸的,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因为布克仑的失手与愧疚,她终于为自己从恶魔手中赢得一个月自由时间。
但这个自由,仅限于在这幢四周都是看守的房子里走动;
这个自由,仅限于她可以借由身体需要休养,而避免被那恶魔男人所糟蹋。
再有一个月,便是婕西十六岁成人礼。
在卡布国,成人礼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节日之一,十六岁之后,她们便可在亲人允许之下恋爱,在朋友祝福订亲甚至是结婚。
满心歉疚的布克仑之所以会答应迁就于她,其中一部份原因,也出自于此。
——成年分割线——
一个月后
夜幕低垂,已近黄昏
山顶一座白色欧式古堡内灯火通明。
这里,成群仆人正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大晚宴忙得热火朝天;数百保全全副武装四处巡游,神情戒备。
婕西打开房门,怀架着真枪实弹的保全看见她出来也不惊讶,神情恭敬齐齐低头道
“小姐好。”
婕西也没看一眼,如这一个月来一样视若无睹般朝楼梯口走去,却出乎意料遭到拦截
“小姐请回,长官吩咐,在仪式开始前您不可以离开房间。”
今天便是婕西告别幼年的最后一天,布克仑早在几天前已经通知过她
“宝贝,再过几天便是你的成人礼,你只需要等待,我一定会为你办隆重的成人仪式宴会,顺便,向所有人宣布我们正式订婚的消息。”
想到布克仑当时的热切眼神,婕西竭力昂起头颅挺直腰背,倨傲冷淡,神情俨然高不可攀
“劳伦,你敢拦我?”
“属下奉命行事,请小姐谅解。”劳伦双腿并齐,抬手敬礼。
“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婕西不依,继续冷声质问。
与布克仑那场激战看似场面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加之布克仑再三叮嘱用宫廷好药,早在半个月以前她脸上伤就已经合好如初,看不出痕迹。
这段时间布克仑似乎也很自觉,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婕西猜想得到他大概在忙新政府组建的事情,也或许是听从那位叫鲁斯医生的建议,让她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婕西能下床以后,他允许她离开房间,每日一两次在城堡花园中散步。
平时这帮属下总是不离其左右,但今天是她与布克仑相约最后一天,亦是她的成人礼仪式,为确保平安渡过今晚,布克仑早已下达过命令,在仪式结束之前,不能让小姐走出房间半步。
“那就请恕属下得罪了。”劳伦同样语气坚硬,不容拒绝。
“……”婕西无可奈何,退回房间,气愤又紧张,该死的布克仑,竟然看得这么严。
------题外话------
大家年过得开心吗?今天是不是都忙着走亲戚没空看文呢?没事儿,到了地儿坐下来给慕容也写点儿什么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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