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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心心宝贝你终于接我电话啦。”凌母在彼端等了十几分钟,对方终于接通了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唤着心辰的小名大声抗议。

“妈咪……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耳边的电话号一直响,心辰拉过被子蒙住头,可惜还是阻隔不了讨厌的铃声。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迷糊的睡眼,探手胡乱的乱抓一通,好不容易才摸到床边的电话,拎起来放在耳边,语句模模糊糊的问。

“现在,晚上七点吖。”凌母直觉地回答。

“我这里呢?”心辰含糊地又挤出一句,她眼皮困得用牙签都撑不开了,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听的都不太真切。

“还不都……”哎呀!对呀!她抚额,她自怎么给忘了她现在人在美国,女儿在中国,时差相差8小时耶,她顿时省起。

“对不起,妈咪一时给忘了,心心?”凌母轻唤一声。

“嗯?”她无意识的回应,已经快进入梦乡了。

“妈咪有事跟你商良,你醒了吗?”凌母得到电话那头的回应后,接下来一口气继续说:“妈咪和你爹地决定以后定居美国,你爹地这边的生意做得蛮顺利的,你姐在这边也挺适应的,我们想帮你也办一下移民手续,你也过这边来念书,我们一家人团聚。你说好不好?”凌母涛涛不绝地说了一大堆,最后问道。

“什么?”心辰听到“移民”两个字眼,忽得弹跳起来,迷离的睡意全消,心里急了起来。

“心心,你是不是答应了?”凌母误以为她的反应为答应,开心地问。

“我不出国,我坚决不出国门,我死也不要在国外定居。”她语气越说越强烈。她在这里有那么多朋友、同学,还有个老爱欺负她的贺晟耀,说什么她也不要离开呀!

“心心,不要孩子气,妈咪、爹地还有你姐姐都在这边了,你不过来,谁照顾你?”凌母一听头都大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小女儿不愿意出国的。

“我长大了,不需要人照顾。”她马上回道,激动的情绪一时之间平服不下来。

“你不会做饭,你不能天天在外面吃,那很没营养的。”凌母尽量说服她。

“我没有在外面吃。”她现在找到了“厨男”不怕没饭吃。

“那你在哪里吃,你不会说是在吃泡面?”想到一个多星期不在女儿身边照顾起居生活,就有点自责。

“贺晟耀家啰。”反正人也醒了,心辰索性坐起身背靠着床背,一手抓着话筒,一手抱着电话。

“这太麻烦贺伯伯他们了,不好。”凌母立即反对。她认为外人再好,也不比自加的好,一顿两顿可能不觉得什么了,久了就会意见来了,她才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在别人家里有受气的可能。

“云姨和贺伯伯很欢迎我过去的,而且最近因为生意越做越大经常公干很少在家啦,现在只有贺晟耀在家,他说一个人冷清清地吃饭也没意思,硬要扯我去搭伙,哪里会麻烦,他感激我都来不及哩。”反正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说什么贺晟耀也不会知道的,真真假假乱说一通,只求打消她老妈的念头就好。

“晟耀那孩子会煮饭?”她有点惊讶地问。

“是呀,很好吃哦。”她点头如倒蒜,根本就忘了,她妈妈根本看不见。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了晟耀,就不再需要爹地妈咪。”凌母酸溜溜地说。

“妈咪,你好像说反了哦。”她还会不明白自己妈咪在耍什么诡计。

“你真的不想过来吗?”凌母还是不死心的问,看来她得跟老公重新商良再做决定了。

“妈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英语有多抱歉,连英语有多少个字母我都数不齐的,到了那边肯定是丢尽我们中国人的脸,而且每天都过着鸡同鸭讲的生活,你忍心看我被外国人孤立吗?等我在这边学好点英语再过去也不迟呀。”她试着对她老妈再动之以情。

“你多虑了,你姐姐在这里适应的很不错,我想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会不懂的问你姐姐就成了。”天下父母心,做母亲的永远都是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天地下最好的。

“姐姐是质优品,我是劣质品,怎么可以拿来相提并论。”不是她爱自贬身价,她姐姐是聚智慧于一身,她是聚顽皮倒蛋于一身。

“心心,妈咪不喜欢听你丧气话。”两个女儿她都爱,她从来也不曾偏袒过哪一个,而且她也不觉得心辰有什么不好,活泼好动那还更健康呢。

“我不是说丧气,事实就是如此。姐姐是一级棒的!还有呀,妈咪,我是真的、真的不想移民,你不用担心我的,你放心,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很好的。”心辰再三保证,只要她妈咪相信她,她可以对天发誓的。

“要妈咪答应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妈咪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对心辰来说有点难度喔,也可以说她是故意给心辰出的难道。换汤不换药嘛,这也是等于换一种方式让她接受移民。

“只要我可以留下来,你要我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心辰想也不想,满口就答应下来。

“其实也很简单,你能考上大学,我就答应让你留下来,怎样?”嘿嘿!

“呀?”心辰有点傻眼了,这简直是故意刁难她嘛,她的成绩一直是处在黑暗地带,哪有一科见过光,答应妈咪的条件,就是变相的答应出国,这时她也终于明白了,她妈咪还是没有放弃计划。

“能不能换别的?”心辰不抱希望的问。

“不能。你好好考虑吧,过两天我会再打过来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妈咪挂啦。再见!”

电话终于挂断,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渐渐微明,心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她很担心以后她一个人能不能独立,她跟她妈咪保证的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碰!碰!

心辰抓起贺晟耀为她配的备用锁匙,开了他家的大门,一路横冲直撞地跑到贺晟耀的房门口,用力的推开他的房间门。她心里乱糟糟,急需要找个人来倾诉,她的第一直觉就想到他。

“早啊!心辰。”被心辰制造的一连串的噪音吵醒,贺晟耀惺松着双眼坐在床上跟她打招呼。

“你起来啦,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她旋风般地跑到他床前。

“什么事急成这样子?”他挺好奇,她又发现了什么国家大事,一大早就跑来扰人清梦,他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妈咪昨夜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全家要移民美国了。”她马上转述昨夜她妈咪的话给他知道。

“什么?”贺晟耀惊地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跟当辰听到这消息的反映如出一辙。

“我们全家要移民美国啦。”心辰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反射性的,重复说了一遍。

“你也要移民吗?”他冲到她的面前激动地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接受心辰要出国的消息。

“我想我在那边一定很难适应,所以我想不去。”她拉开他握得她发痛的双手,又不是他要移民,不了解他怎么激动成这样子。

“那就好。”他听了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有什么好的,才不好哩,以后我一个人要怎么过呀。”心辰苦着一张俏脸说。爸妈一个多星期不在,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久了,她也会寂寞的,尤其她家的房子又特别的大,有时候晚上她都不敢关灯睡,如是想着,她越想越感觉害怕。

“怎么会,这段日子你爸妈不在,你不是照样吃得饱睡得好,还会想去钓男孩子呢。”贺晟耀双手环胸故意揶愉她。

“吃得好!你好意思说,我每次要你来点新花样的菜色你都不肯,一点也不顾我的合不合味口。”她适时抱怨:“还有你说,你哪只眼睛看我钓男孩子了,分明是他们在钓我……不是,是追我,你这是在颠倒是非黑白。”跟贺晟耀相处久了,说话也学了他七八分。

“你要我做的菜全是些煎煎炸炸的,这类食物做出来,不但没营养,还会损害身体,我肯定不会答应你做啦。”他说明事实。烹饪食物不能一味地只追求口感,还要注重营养的,破食物中的营养成份,这样的食物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他睨了她一下又说:“那些男孩都是你在酒吧认识的,你说不是你在钓的,又是什么?”他还为此帮她拍着了好多围在她身边的苍蝇。

“我哪晓得!在酒吧我就是很纯粹的跳舞,一个男孩子也没搭理,美诗和丽雅都可以为我作证的。”她马上搬出二个同学兼好友的名字。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要劝你,酒吧那种场所你还是少去为妙。”他又老调重提。

“你又来了,每次都跟我说教,你好像我老妈子。在酒吧跳跳舞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去都是几个女孩子一起的,甚少我一个人去的。”心辰不以为然地说。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常去,更不能一个人独去!”贺晟耀再次苦口婆心劝她,最好念到她怕,以后不再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故意话说一半,过了会接着又说“再说我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说吧,你要什么好处?”认识她也有几年,自己还不了解她吗?她当他简直是她的活菩萨,有求必应。明明是为她好的,反过来,她还要向他讨好处。

“你别不情不愿的,我又没有拿刀逼你,是你自己开口说的。”心辰瞪他一眼,简直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是,大小姐是我自愿的,你说吧。”唉!做人真难,尤其是像做他这样的好人。

“你知道我还有六个月就要联考了,可是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帮助我?”她把问题丢给他来解决。

“要通过还不简单,别忘了你现成就有一个高材生。”他不动声色的静待她接下的话。

“如果我还是考不上的话,这就是你这个老师的大问题了,还有我爸妈他们问起你,你要主动承认是你的问题才会导致我考不上大学的,怎样?”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呀,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你。”想把他摆上台面,让凌爸凌妈责怪他,心辰够滑头的。

“什么条件?”她小心地问。又是“条件”,她真的怕了,最近老听到这两个字。

“你这六个月的时间都要交给我支配,不然的话一切免谈了。”有六个月他有信心让她通过高考,但前提是要她能够配合。

心辰仔细地作了一番考量,相信贺晟耀能考上大学还是有几层把握。如果靠她自己的,就等着爸妈他们飞回来兴师问罪吧,最后肯定会被他们打包到国外去,到时她要怎么生存?她不要呀!贺晟耀是她此时的浮木,死也要抓住不放。

“我答应你,六个月的时间都交由你支配。希望你真的能让我考上大学。”都怪自己平时不好好用功,现在好了眼看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了,她是一点墨水都没“吞”进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顺利通过的。相信我。”他也知道,如果心辰考不上大学,就要接受他爸妈的条件—跟他们去国外念书。他也很不舍她离开,更不放心她。

“那我把我的书都搬过来。”

他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心辰已一溜烟跑走了。心辰就是这样十足的行动派,贺晟耀笑笑摇摇头。

**

下课的铃声一响,老师宣布下课,学生们收拾课本陆陆续续地离开学校。

心辰和两位好友,各自抱着书本,漫步在校园里,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心辰,快要高考了,你有把握能考上大学吗?”好友美诗问。能考上大学对她们来说就是好事,管它是不是三流大学。

“老实说一点信心都没有。不过贺晟耀向我保证一定会帮我通过的,你们相信吗?”心辰有点不确定的轻问,从不知烦恼是何物的她,现在也知道烦恼了。

“贺晟耀!那位大帅哥哦,他说你能通过,你就一定能通过。”丽雅一听是贺晟耀说的话,哪有不信的道理,她是一直都很崇拜他的。

“拜托,你不要两眼都发光好不好,盲目的女人,我真受不了你。”美诗丢她一记卫生眼,真拿这位好友没办法。

“当然啦,她眼里就只有帅哥。哪里还有我们俩,走,我们别理她了。”心辰故意拉着美诗加快脚步,逗得她马上哇啦哇啦。

“你们别这样啦,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的个人爱好就是看帅哥和美女嘛。”丽雅也加快脚步追上她们。

“心辰你说贺晟耀,说你可以考上,他不是在安慰你吧?”美诗认为这不是不可能的,在心辰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贺晟耀有多保护心辰。

丽雅这次学乖了不再发表意见,只是以点头表示赞同,反正不管对错点头就是对的,不发表意见就错不了吧。

“不是,他要帮我恶补二年多来的课程啦。”这几天,天天都被贺晟耀抓去恶补,她可是全力的配合,简直累瘫她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贺晟耀知道她的弱点,而且又很可恶的加以利用。

“奇怪!你这次怎么变乖了,你快点从实招来,别让我们逼供哦,丽雅你说是不是?”美诗问向另一旁的好友。

“没错!”她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们怎么回事呀,我想努力都不行吗?”心辰眼神瞟向远向,有点逃避地说。

“你有点不对劲,一下子那么用功,不像以前的你。”她们几个高中两年多一直都形影不离,好得没话说,有什么开心的或不开心的事大家都会摊来说。即使心辰否认,心思细腻的美诗也看得出她有心事。

“你是不是,跟哪个男孩子在一起,被贺晟耀撞上了,被迫要认真学习。”丽雅胡乱猜测地说,脑子里净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傻瓜!别再让我听到你可笑的猜测。”心辰听了丽雅的话,眼前浮现黑线条,警告地轻敲她脑袋一下。

“什么嘛,我已经够笨了,你还敲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越敲越笨的。”她很不淑女抚着头哇哇地大叫。

“哈!哈……。”她的话引来两位好友的捧腹大笑。

“心辰,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止住笑后,美诗认真地问心辰,希望能够帮好友分担一点烦恼。

“当然,你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其实我也没必要瞒你们。我妈向我下了最后通谍了,如果我这次考不上大学的话,我就得到国外去了。所以我请贺晟帮我恶补的,我真的很怕我考不上大学,我不想离开你们。”心辰说着说着伤感起来。

“别担心,我相信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成功的。”美诗握紧心辰手给她打气。

“我也不想你离开。”丽雅眼眶红红地说,好像已经预见心辰要走的一幕。

“我又没说要走,你哭什么。”心辰作势又要敲她的脑袋。

心辰她很感动两位好友对她的友谊,也非常珍惜她们彼此之间的这一份有谊。

“别敲!别敲!我不想变笨。”丽雅很不文雅的双手抱着脑袋。

心辰和美诗被丽雅逗得再次放声大笑,丽雅就是她们的开心果。校园的一角她们的充满了欢笑声。

**

“贺晟耀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下?”心辰竖起一根手指对加晟耀说,她受不了,一整个晚上闷声不吭的就坐着复习,简直是要她的命。

“不行,我给你计划的复习课程,还有很多。”要心辰认真学习还真不容易,一个晚上她都吵着要休息“一下下”,定力一点都不够,怎么能吸收得进知识。

“可以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忍不住相思之苦了。”心辰揉揉双眼,还不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真的好困,书上的文字都在跳舞,不知所云,她一个也看不进去。

“去喝杯咖啡。”贺晟耀眼和手不停地帮心辰归纳总结书中的重点,头也不抬地抛出一句话。

“哦!”心辰拖着有点虚浮的双脚,边打哈欠边冲咖啡。

过了一阵安静时刻,只听得见翻书声,心辰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贺晟耀,我肚子在闹空城计了。”心辰的口气说的很无辜,用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他。

贺晟耀无奈地放下书本,很认命地踱进厨房快速地为心辰炒了一份蛋炒面出来。

“你吃饱了,最好乖乖的复习,别再发出声音了。”把炒面端到她的桌前放下,自己再次投入未完的归纳,总结中。

“嗯,好香,你要不要来吃点。”心辰开心地看着一盘香味四溢的炒面。接收到他警告眼光,她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言半句,埋头认真的吃着。

“贺晟耀,你说我可不可能考上?”心辰拍拍有点鼓起的肚子,打算来和他来个闲聊一会,她需要他给她强心剂。

“你等着被打包到国外吧,过那些鸡同鸭讲的生活。”不刺激她一下是不行了,一个晚上在那咂呼个没完没了。

“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松,你明知道那是我最不想过的生活,你真的一点同情心没有。”她情绪激昂地说,她最受不了贺晟耀打击她了。

“笑话,自己都不努力,你叫我怎么同情你,我同情你有用吗?”不让她正视问题,她是怎么都不懂得认真是吗?

“你最好我离的远远的,永远看不见我是不是?”她气得有点口不择言。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那你现在是学还是不学,不学就请你回去睡你的觉!”虽然知道她说的话是不经大脑说出来,但他还是真的动气了,他用力的合书本。

“你!死贺晟耀,你太可恶了,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心辰气得双眼眨红,胡乱地收拾桌上的书本,一股脑儿的冲出了贺晟耀的家。

“心辰!”他来不及拦下她,他家的门就给她用力的关上,震落了一地的灰尘。

或许他说得过火了点,但如果她的心不能定下来学的话,再多几个像他这样的高材生,也没办法在短短得六个月复习完她二年多高中所荒费的全部课程。

希望她一个人静下来会想得通吧。他捏捏鼻梁,把书本放好。桌上的空盘子收拾到水槽洗干净,放回碗柜里。

“啊!死贺晟耀,气死我了,你想我离开,我偏不如你意,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心辰跑回家,把书本丢在地上。气梗在胸口,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头也有点晕晕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来回不停的跺步。

“有啦!我真笨也,怎么没想到我姐也是高材生,我可以找我姐帮我呀,不用再求那个讨厌鬼。”局时考上大学,再决定怎么整回贺晟耀。

“姐,我是心辰,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是这样的……嗯……好!谢谢姐姐。”挂断电话后,她跑到她姐姐的房间翻出她以前高中做的所有的笔记,又跑回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个大皮箱,收拾了几套简单的衣物和课本资料全都装进了皮箱。把家里所有的窗户关好,锁上门。开始实行她的初步计划——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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