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景老夫人再说什么,直接以通知似的口吻说道:“总之我已经决定了,让她住到外面去,平日里该帮的她几个兄弟自然会帮,但是景家的事,她却是不要再来插手了。”
在宴会上,景老爷子以景雪珊有疯病将这件事敷衍过去了,景重嘉也因为顾忌到有些事并没有彻底解释清楚这件事。
接下来一段日子,景家还要善后,消除这件事对景家造成的影响,景老爷子也没空搭理景老夫人了。
景家的人都在忙碌,倒是把景雪珊和顾喜雁丢在一边了。
母女两个在房间里,心中其实都有些忐忑。
景雪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推开房门,往外看了看,对顾喜雁说道:“喜雁,你就在房里呆着,我出去一趟。”
景雪珊去了景昭的房里,景昭果然是在屋子里的。
今天景老夫人的寿宴,景昭也只是露了个面就回自己房间了。
他的身份对于景家而言毕竟尴尬,景老夫人自然不希望他在宴会上频繁出现。
景昭问景雪珊,“这么晚了,姨母有什么事?”
景雪珊有些感慨道看着景昭,“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倒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景昭面容不变表情却有些冷。
像那个女人吗?呵呵,他也觉得。
那个女人自私到了极致,他同样也自私到了极致。
“昭儿,今天的事,你都看见了?”
景昭说道:“不知道姨母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姨母在寿宴上揭穿你二舅母的事了。“
她看着景昭,“姨母这么做,就是得罪了整个景家,得罪了你二舅,但是姨母也没有办法,姨母每次想到你母亲,都会不得安宁,只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跟你母亲姐妹一场……”
她声音幽幽,“当初你母亲死的那么冤枉,姨母不能放过了害死她的人,可惜姨母这次可能失败了,而且姨母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损害了景家的利益,姨母怕是要离开景家了,以后为你母亲报仇的事,可就落在你的头上了,昭儿,你一定要记住,为你母亲讨回公道……”
景雪珊像是洗脑一般不断的怂恿景昭去报仇,却偏偏不将整件事说清楚。
她所仗着的不过是觉得景昭年纪小容易被鼓动。
再加上景昭性子乖僻,失去理智之下还真有可能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
景昭心里笑,看着景雪珊的表情却十分的平静。
“我不知道姨母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姨母说清楚?”
景雪珊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你终究还小,现在不懂也是情理之中的,以后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你的仇人到底是谁。”
然后一脸无奈的走了。
景昭,“……”,呵呵哒,没那个段数玩什么神秘。
这一晚上景家注定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
但是秦书眉和景润因为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景润甚至在想到那个最坏的打算时还有些兴奋,因而觉得没什么压力,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到第二天,景润看见秦书眉都没打算出门去,就知道秦书眉对这件事的态度了。
如果景家还愿意接纳她,秦书眉肯定会愿意让她继续留在景家。
到现在,秦书眉似乎都只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让她摆脱景家。
景润不明白,秦书眉到底还有什么顾忌?
但是秦书眉和景润还没有等来景家对她们的处置,倒是先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
那就是景雪珊带着顾喜雁离开景家了。
昨晚连夜走的,走的悄无声息,景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景雪雯走就走了,偏偏还给景老夫人留了一封信。
信中无奈的阐述了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说自己对不起景家,说景大夫人和景三夫人的一番话点醒了她,她再也没有脸继续在景家呆下去了。
这下子,不止秦书眉成了逼走景雪珊母女两个的罪魁祸首,景大夫人和景三夫人也因为这封信被牵连进去了。
景老夫人当即就哭了一场,信中景雪珊只说自己走了,也没有说去哪里。
在景老夫人眼里,女儿带着外孙女出去,自然只会在外面受苦,她心中的怨恨全部转移到了秦书眉、景大夫人和景三夫人的身上。
尤其是景大夫人和景三夫人,要不是她们去找景雪珊说那些过分的话,景雪珊会离开吗?
面对景老夫人的怒火,景大夫人和景三夫人也只能受着了。
景家的人一大早就出去找景雪珊母女了,还去火车站、飞机场、码头都打听了。
最后景重嘉在火车站打听到景雪珊母女两个有出入的记录,说是坐火车去邻省了。
景重嘉直接打了电话回来通知了一声,人都没有回来,就也立刻坐车去邻省的火车站等着了。
景老夫人训斥完了景大夫人和景三夫人,就让她们出去了,免得在这里惹她头疼。
这时景雪雯走到景老夫人的身后给景老夫人按摩着太阳穴。
“母亲,大姐也是知道,她说出这件事来一定会无法在景家立足,所以大姐是不想让母亲你为难,才会选择带着喜雁离开的,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大嫂三嫂,当然也不能怪大姐了,要怪都要怪景润这个扫把星,要不是她,咱们景家怎么会闹得鸡犬不宁?要是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她不是咱们景家的女儿,咱们景家凭什么还要留着她?父亲和二哥那都是糊涂了,咱们是明白人,现在趁着父亲和二哥都不在家,咱们不如先斩后奏除去了这个扫把星,不然现在无奈离开景家的是大姐,将来可能就是我和母亲。”
景老夫人现在也恨不得立刻将景润给赶出去,难怪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景润,原来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孙女。
虽然景重嘉说孩子是他抱回来的,不是秦书眉跟别的男人生的,但是景老夫人一想到景家这么多年都在替别人养孩子,心里就不好受。
她仔细想着这件事,说道:“你父亲和二哥是不在家里,但是他们回来了,知道我们自作主张,怕是要恼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