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纳兰容若随手丢给他一头普通兔子肉,点起篝火,找了个树下栖身,闭眼等待。
“喂!我是伤员!”火焱本来心存谢意,打算改观对她的看法,可她既然这样对待世家长子,还让无比尊贵的他来服侍她。
可眼前的一切怎么做啊!
火焱恼怒的抓着鲜血似的头发,控诉的瞪着眼前正悠闲打瞌睡的纳兰容若,也许这样就会将她叫醒;只是他低估了纳兰容若。
对于这个用九星兽毁她修为的人,救了他一命都算大发善心,可要她将其好吃好喝的供老爷一样供起,那对不起,她不养闲人。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最终她还是起身动手,这个世家第一嫡子也忒难伺候,连野外生存能力都没有,还要她这个曾经贵为蓝云国的皇女给他做吃的。
三下五除二,很麻利的做完这些事。自己留下一条兔腿,其余的都给了他。
休息片刻,继续整修全速前进。
“喂,等下你准备怎么办。”
一路上,火焱聒噪让纳兰容若有种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继续!”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火焱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到嘴的话立即憋回去。其实他是故意的,谁叫她一路上老是吩咐他做这做哪。
只是被这么一说,他都有起做错事的想法,瞬间回甩了下,大步朝向走去,他要疾步到城邦,到了城邦,他就可以摆脱这个恶女人。
不料,就这么一大步,牵扯到了脚下被兽夹所伤处,倒吸口气,冷汗直冒。
“该死!”他忘了,没有玄力的他不能像以往那样用功疗伤的同时,亦没有丹药。
“你别看我,我也穷!”接受到他chi果果的眼神,连忙扯着自己破烂不堪的衣着。
“我知道!”
烦心的大吼了声,还蓝云国皇女呢,还不是一穷人。
“哟,长本事了,你还敢大呼你救命恩人!”双手叉腰,左脚往外一跨,孙二娘的形象顿显无疑。
“我说你有没有淑女气质。”火焱对她这样粗鄙的行径嗤之以鼻。
“关你屁事!”
“你丢我脸了。”
“我哪点丢你脸了,你又不是我相公!”挠了挠脖子,鼻孔冲天,傲娇的吐出惊天话语。
“……”
他承认他不该和她计较的,这人根本和他就不是同一阶级的。
很幸运的事,人品大爆发,没有任何危险角色,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来到下一个城镇。
“我们就在这里各自离下吧!”眺望远处的小镇的纳兰容若,松了口气,说下当下最想说的话。
她才不想带个拖油瓶,现在她的本事只是在同龄里的佼佼者,远远没有达到尊者地位,这样过早的暴露,且她还亦没能找到借口去添补全大陆都无可救药的丹田被毁,修其的方法。
伤不起,全天下的人修为被毁之人数不甚数,这样的话,放眼全大陆的人都要为之疯狂。
两个人都默契的选择不说话,各怀心思。
“进了小镇,我们就各自散下!”纳兰容若一脸认真的表情,让火焱心里很郁闷,难道她就这么想他加速离开?
要不是他还要恢复实力,才不会就这样子。
挥手见他远去,观望了四下无人,一个闪身,进入了空间。
喝了口空间水,给自身洗个澡,去去乏的同时,也恢复体力。
惯性的观摩会灵草灵药的滋长,发自内心的感叹,道:“不愧是神魔女王的东西,感觉都不一样。”
这长势让人不得不激动,简直是天然的药场,日后炼药可不会像那些人们到处寻找,且几天时间,就长成百年,这样一去,千年、万年灵草灵药都不是梦。
平息了心情,她开始每天必备的修炼,她还没忘自己的实力对于这里的还算掉渣渣。
熟练的将灵气运成小周天,再到丹田,反复如此,淬炼精华。
闭上双眼的纳兰容若还不知道,此时的她全身上下都发出浓郁的灵气波动。这种是要突破的征兆。
终于,纳兰容若还是省悟过来,那时候的练气三级进级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全身都被灵气充斥着,苏苏麻麻的疼痛,随着灵气不断涌入愈发剧烈。
“唔”
唇瓣发出小声的嘤唔,指控着灵气的洗刷,无礼的冲撞。
半饷,呼吸均匀后,蓦然睁开双眼,一道灵光闪过,她终于从练气三级成功进阶到练气四级。她又向筑基的大门迈进一步。
心喜还没过去,马上吓了一大跳。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发力一射,立刻跳到三尺之高,她现在可是身轻如燕,又有凌波微步作为基础。故这些一点也不值得她为此兴奋。
再加上现在的纳兰容若的注意可不在这里,她只是在想,那时候的洗髓不是已经将她身上的杂质排除体外了么。怎么现在又来这招!
“哇,你身上好臭,你是掉进茅厕里了么?”闻讯而来的墨瑜反射性的用袍捂住鼻,夸张的大喊大叫,惹来纳兰容若一阵脸红。
“你,给我出去!”
坚决的将他活生生的请出空间,本小姐要洗澡。
“不……”
还没等他发出抗议之声,就这样消匿在窄小的空间里。
“新沐后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纳兰容若心情很好的抚过自己愈发白皙的臂膀,感叹道。
此时的他一定急的半死吧。一想到他那副样儿,她早就想这样做。
笑笑之后,余光瞄到简陋的桌上还摆着两个魔兽蛋,发起呆来。
她并不打算契约它们,看她现在的修为来说,就他们这点实力,她还看不上。即使它们是随大众。
可她还是不干!
要就要更好的,不要就不要。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加油留着,这可是她奋斗徐久才换来的‘战利品’。
更何况那头母狼,还摆了她一道。这笔账她还要找这只狼讨回来!
踢了踢这颗魔法蛋,暗自决定了它以后的憋屈岁月。此时正发育的某狼打了个寒颤,丝毫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未来主人给恨上了。
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就再也不圣母,什么事都要讲因果,而不报着吃亏是福的心态了。
风还很轻,丛林中一个衣着破烂的人悠闲的摘了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哼着即性而做的小调调,若是将衣着和地点换了,恐怕这是在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