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滑了,真的,真是手滑了。不信你问他们……”
柏皖冰指着后面的芯儿以及丁武,使得他们既无语又害怕。杀手再也不理会她,直接挥刀将要落下,柏皖冰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完了、完了、完了。”
就在利剑穿过皮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柏皖冰耳朵里,柏皖冰才慢慢的睁开眼。杀手已经倒地而亡了,而那主子喘息着,满头大汗。柏皖冰却是傻了眼,适才那主子坐在角落里,没看清出长相,这下可算是清楚了。虽是眼睛看不见,却有得一副好皮囊,眉宇间更显英气。
那主子看着柏皖冰,只是眼中没有距点,没有听见柏皖冰的声音,还以为被吓晕过去了。摸索着想要去寻柏皖冰的身体,这可不是安全之地。
“怕,有为何来帮我?”
柏皖冰从犯花痴中回过神,看着摸索而来的那主子。
“你说什么?”
那人一愣:“你没被吓晕啊?”
“是啊。”说着拉着那人的手便走:“这里不安全,跟我来。”
那人就这样仍由柏皖冰拉着,忽然有了久违的安全感,似乎时间停止了,这世间只有他和她。他甚至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对自已有没有危险,只是跟着她走。
柏皖冰将那人带到芯儿这边,才放开他的手,捂住自已的胸,大口呼吸着:“可吓死本小姐了。”
“小姐没事吧?”芯儿紧张的检查着柏皖冰的身上,看看负伤了没。
“没事,别担心”
“你可吓死芯儿了。”
“嗯?”她才想起那人,过去扶他坐下:“坐下吧,等他们收拾这残局。”
“刚才谢谢姑娘救命之恩。”那人抱拳行礼
“不必了,好玩而已。再说我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柏皖冰说的轻松。
好玩?如果你想玩,你来玩好了。我可玩不起。在场的人肯定有人会如此想的。
那人也没在说什么,面无表情,瞬间有些冷酷。
“你叫什么啊?”柏皖冰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问道。
“在下姓孔,名承歌。”
“哦,孔承歌?”柏皖冰重复着他的名字:“我叫柏皖冰。”
“小姐……”芯儿不情愿的扯了扯柏皖冰的衣袖,示意她:“不可”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柏皖冰反问着,芯儿只得作罢,低下头去。
启飞与那小哥终于收拾完残局走了过来,小哥直奔孔承歌,焦急的询问着:“主子可有负伤?”
“我没事。”
启飞抱拳对柏皖冰复命,柏皖冰自是点了点头,又看着孔承歌。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我这味玉轩如此冷清,他们也寻了来,想要赶尽杀绝。”
“仇家。”两个字,孔承歌堵断了所有话,你不可能问你仇家为什么要追杀你吧?然后他说因为有仇啊。无聊不?这问题没意思。
“哦,我这店怕是住不下去了,你们主仆二人打算怎么办?”柏皖冰说着又坐了下来。
“暂时还没想好……”孔承歌说着:“不劳姑娘挂念。”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想和柏皖冰扯上关系,害怕连累了她。
“没关系,你与我回府吧,我保你安全。”柏皖冰话一出口,引来启飞与芯儿的惊讶。才新婚不久,你就带男人回王府,你让王爷怎么想?
“小姐不可。”
“王妃不可。”
孔承歌一听“王妃”二字,愣住了,心里顿时失落不已,原来她是名花有主,还是王妃。
“休要相阻,本王妃决定的事就没有改变的余地。”
“小姐,回去怎么向王爷交待?新婚不久,你便带个男人回府。”芯儿拉着柏皖冰的衣袖说着。
新婚不久?柏皖冰?她是寒王妃?
“百阳。”孔承歌示意那小哥扶他起来,对着柏皖冰行礼道:“不知是王妃驾到,还望王妃海涵。”
“唉。”柏皖冰一听露出无奈的表情:“起来吧,你们真是烦人得紧,除去身份,我们不一样是人?”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从没有人会如此对他们,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觉得这王妃还真是特别。
“你可会弹琴?”柏皖冰反问着孔承歌。
“略知一二。”
“如此甚好,你们主仆二人且随我入府,做我的琴师。这样既免去了奔波之苦又不用担惊受怕,我也可以学学琴艺。”
“这……”
“就这么定了,无须在扭扭捏捏。”
柏皖冰随便嘱咐了丁武几句,便出门而去。味玉轩可要关门一些日子,丁武有些无奈的关上了门。经过一番打斗,几人身上的衣裳难免有些划破,柏皖冰带着他们去了一趟衣行。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件衣服。孔承歌仍然面无表情,由着百阳扶着自已,百阳听说有他的衣服倒是乐了。而启飞却是惊讶的,因为只是第一次有主子亲自为他挑衣服,想要拒绝,却被柏皖冰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接受。
“我就知道你穿蓝色肯定好瞧。”柏皖冰看着孔承歌一身蓝色,真是俊,好马配好鞍。
孔承歌什么也没说,只是仍由柏皖冰打量,反正他也看不见。
“嘿”柏皖冰看见孔承歌鼻翼处有些脏,便上前去给他擦擦,孔承歌本能的往后一退,柏皖冰抓住他的手:“别动,这里脏了。”
“小姐。”芯儿不满极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是王妃,怎可为他人……
柏皖冰才发觉有些不对,立即尴尬的离了些孔承歌一些距离。启飞与百阳也从里间出来,换好了一身衣服,别有一番模样。
“很好,走吧,回府。”
走到王府,孔承歌竟有些犹豫了,不过很快又被百阳扶着迈步向前。
“参见王妃。”门口的侍卫看见柏皖冰,纷纷行礼着。
而这一声传入孔承歌的耳里,甚是觉得刺耳。
“免礼。”柏皖冰不在像刚才那般放肆,拿出王妃该有的态度。
进了王府,柏皖冰看着赶来的管家,止住了脚步。
“参见王妃。”
“免礼。”
“看你匆匆赶来,是王爷交待了什么事吗?”
“王爷说王妃回府后,只管去陪陪萧側妃,晚上一起用膳。”
“哦。”柏皖冰说着就要走,却忽然想去孔承歌,又叫住了管家:“等等,他们是本王妃请的琴师,是本王妃的客人,你安排他们吧。”
“是,王妃。”领了命才对着孔承歌行了一个“请”字手势:“请随老奴来。”
柏皖冰看着孔承歌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去,才对一直跟着的启飞说:“你去保护王爷吧。”
“是。”
接近傍晚寒王才回府,直接去了书房。
“启飞。”他想知道柏皖冰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属下在。”启飞恭敬的立于一旁。
“本王可记得你今天不是穿的这身衣裳。”寒王看着启飞一身新衣,完全换了模样。
“是王妃赏的。”启飞有些唯唯诺诺的说着
“她买的?”这个死女人,对自已的夫君不上心,对一个旁人倒是有心了。
“今日逛街可发生过什么事?”
“有……”
启飞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个遍,直到寒王气到拍桌而起。
“什么?”大怒:“她带了个男人回府?”
她到底视他为什么,竟敢如此大胆,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寒王气愤的直想掐死柏皖冰,直接绕开启飞,启飞担心着,他这样到底对不对?可是他们都是主子……
寒王的脚还有一只没有迈出门,又一想,不行,如果就这样去找她,那她不就更得意了吗?她一定以为我是爱上她了,吃醋了。好吧,不就是一个琴师吗?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玩。寒王想着,努力挤出一个笑,对着启飞交待着:“你去告诉王妃,让她与萧側妃一同过来用膳。”
“是。”启飞惊讶极了,这还是他的王爷吗?他眼中可是容不下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