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妖的嘴角抽了抽,他们从睁开眼到现在认识的时间十个手指头便可以计算,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他娘子了?
“大哥,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她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妙龄少女变成已婚妇人,有些该弄清楚的问题还是要弄清楚滴。
大胡子很爽朗的“哈哈”大笑几声:“娘子无需同我客气,为夫知道你心中定有许多疑问,放心问吧!”
夜小妖感动的几乎想哭出来。
终于让她遇到个性格豪迈,做事嘎嘣脆的了。
她激动的差点想把自己的“禄山之爪”拍到大胡子的肩膀上,豪迈的说句:“大哥,终于让我找到同道中人了!”
既然对方这么爽快,夜小妖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矫情。
直接用火辣辣的眼神逼视着对方,只看得豪迈的大胡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娘子,你,你有话便直接问,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怪,怪不好意思的。”
夜小妖仔细一打量,乖乖,这大汉竟然被她一看之下红了脸。
她的目光究竟是有多强悍?
唔,需要好好自我检讨下了。
她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正式提问。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这里是哪里?”
“我叫宫喜,今年二十有二,这里是榔头山。补充一句,我是榔头山的寨主。”
“啥?你叫恭喜?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发财?”她一向觉得姓这个姓的人给孩子起名字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公公?公鸡?公猪?
哈哈,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睡了一觉就多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公!
大胡子,不对,宫喜的脸色一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说过我没兄弟姐妹,我所姓的宫是宫殿的宫,而非‘恭喜’的‘恭’。”
看着他一脸认真纠正自己的模样,夜小妖忽然就想起在现代时常常听到的一句话。
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厮应该就算是个有文化的流氓吧……
“那个,弱弱的问句,这榔头山规模多大?”
宫喜似乎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立刻表现出一脸茫然。
夜小妖忽然就觉得两人之间的代沟一个一个的。
看着他长得那么着急的样子,确定真是二十二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家伙在玩刘备当年对孙尚香的老娘玩过的那招呢?
靠!可别等以后生米煮成熟饭后再一脸沉重的告诉她:“娘子,其实为夫是二十年前的二十二……”
尼玛,那她就真要疯了!
而且,她忽然觉得和古人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她说得话又不是文言文,现在倒好,竟然连大白话都要再简化!
“哎呀,没什么啦,就是说你们这地方有多大?你手下有多少人?”
这下宫喜听懂了,他很耐心的回答着她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标准的模范丈夫模样。
“方圆百里都属榔头山的地盘,为夫手下三百六十三人,加上我和娘子,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夜小妖明了的点点头,偷偷瞄了宫喜一眼。
这家伙虽然长了一脸大胡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但从他露出的眼睛来看,他绝对和丑字一点都沾不上边。
若她不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能找到这样一个对老婆相敬如宾的老公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可惜……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一觉下来就到了榔头山?又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娘子?”
宫喜早料到她会问起这个,倒也并不打算有所隐瞒。
“为夫其实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至于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男子,其实,其实……”
说到这个,宫喜那张满是大胡子的脸上再次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夜小妖看到他那害羞的模样,顿时无奈的仰天翻了个大白眼。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十足的花痴,没想到这厮隐藏的更深!
第一眼看到是魁梧的本脸大汉,简直可以和夜小妖想象中的强盗画上等号。
第二眼觉得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甚至还有点小害羞。
如今看来,尼玛,标准的小纯男嘛!
如果不是怕被对方骂成淫妇,她一定会不害臊的问上句:“你丫该不会还是老处男吧?”
“说吧,这里就咱们两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反正她连穿越这么荒唐的事情都经历了,貌似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了。
“嘿嘿,其实告诉娘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你我已是夫妻,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就是就是,快说吧!”不知道她是个急性子吗?
“原本雇主要求要把你这样的。”宫喜一脸严肃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又迅速转变成温柔的眼眸:“但我一眼就看中的娘子,认定你是我这辈子一定要娶的女人,所以就……”
“什么?你是说有人雇你杀我?”
夜小妖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他大爷的!她一没偷二没抢的,来到古代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连偷看过别人的汉子都没有过一次。
到底谁对她那么恨之入骨,竟然玩起了雇凶杀人的把戏!
“是的,不过,娘子如今不是安然无恙吗?我想,一定是上天特意安排咱们的这段缘分吧……”
看着宫喜那副双手合十的虔诚模样,夜小妖再次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强盗信佛?
尼妹的!真是又做婊子又立牌坊啊!
“到底是谁要杀我?”若不是她这长相让宫喜动了心,怕是她早就一睡不醒了,她可不想自己竟然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算计。
宫喜一听立刻面露难色:“这个……娘子莫要怪我!实在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好透露对方身份的。”
好,很好!
还是个有原则讲义气的强盗!
竟然连她这个“娘子”的话都不听了,看来这家伙是想逼着她用家法了!
唔,这个不急。
现在还没完全摸清对方的性子,等她摸清了,他就死定了!
“好,我不为难你,那你总可以告诉我,要杀我的人是男是女吧?”她来后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既然宫喜不愿意说,她就只能用排除法了。
这一次,宫喜再没像之前那么婆婆妈妈,而是回答的很干脆。
“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