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歌今天没有心情跟陈红梅吵,正打算一声不响地走开,服务员却走过来招呼冯清歌:“三位要用餐吗?这边请。”
陈红梅闻声抬头看到冯清歌讥笑起来:“哟三位,真是好巧,不过,这儿的饭菜你吃得起吗,钱带够了吗,若是钱不够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请你们一顿。”
张光北最看不上陈红梅这副爆发户的嘴脸,针锋相对地说:“陈红梅,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教养很差,你爸妈难道从来就没有教过你怎么尊重别人吗?”
“我只是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怕你们付不起钱,好心想请你们吃顿饭,怎么就对你们不尊重了。啧,瞧瞧,孟桥你身上穿的都是什么呀,好似难民窟里走出来来,要是你不是我同学的话,服务员怕是要将你扫地出门了。”陈红梅的话极尽嘲笑之能。
原本就有些自卑的孟桥,被刺的脸一下红一下白,双拳紧握。
冯清歌笑着说:“这儿的饭菜我们确实吃不起,但我宁愿饿肚子也不会吃你花了钱的东西,我怕自己会想吐,或是消化不良。咱们走,今个出门没有看黄历,遇到疯狗了,光北,你说我们总不能跟狗一般见识吧,不幸被狗咬了,还非要再咬回来?”
陈红梅脸涨成了猪肝色,尖声说:“冯清歌,你骂谁是狗?”
冯清歌笑容灿烂地说:“某人真是有自知之明,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哎,我说同学,你可千万不要被某些人的外面给欺骗了,内里说不定包藏着一颗黑了的心。”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刚才跟陈红梅聊得火热的男孩,愣在那里不知所以。
陈红梅本常常仗着太子女的身份,对饭店里的服务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如今看到陈红梅吃扁了,几个服务员觉得大快人心,心里早乐翻了天。
陈红梅指着女服务员叫嚣道:“看见这三个人没有,以后再见到,直接撵出去。”
服务员脸上含着笑应了。
她脸上的笑容刺到了陈红梅,她厉声说:“你过来,这桌子是你的抹的吗,这么油腻的,让客人怎么用餐?难道你是想砸了回味餐厅的招牌吗?不想干趁早滚蛋,公司里不养笨蛋。”
服务员垮下脸,认命地重新拿起抹布干活。
走出餐厅,张光北弯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清歌,真是解气,你是没回头看陈红梅的那张脸,太好玩了。”
冯清歌拍拍张光北的背说:“如果你笑死了就不好玩了,所以快停下来。”
孟桥的眼里含着笑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他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个尖刻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大概是为自己出气吧。唉,可恨自己这张笨嘴,若今天没有冯清歌在,自己还真是没办法在言语上找回场子。
冯清歌跟陈红梅之间的不对付,还要从李玉珠和顾为新说起。在别人眼里,陈红梅是天使,可在冯清歌眼里,那就是个黑心的蛇蝎美人。
李玉珠家是农村的,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初中里读书,中考的时候,却考了个整个地区第一名的成绩,相貌也若堪称人中龙凤。
冯清歌跟李玉珠比较起来,那就是牡丹花旁边生长着的狗尾巴草。若说冯清歌的美能让人眼前一亮,那李玉珠的美则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