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剑没有落地,而是上升至房檐处变成竹筏般大小,乌黑的剑身泛着银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是潇洒。冰迪抱着盟盟一跃便率先踏上黑玄。天河也屁颠屁颠的跃在了剑柄之上。
剑起,天已大亮,他们这么招摇的离去方式自是让下方一些个低阶级的剑士和魔法师们又惊又羡。
御剑飞行,那是只有高级剑士及其以上阶级的剑士才拥有的能力啊。
下方的人们心中想到。他们何其有幸,能在这个小城里看到这样的强者。要知道,这个城里的历任城主最多不过是6阶级的剑士,是若樱城明面上最为强大的存在了。来往的也许有更高级别的剑士或者魔法师,但是他们默默无闻的离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即使众人追寻也探测不出什么,所以冰迪一行人这样张扬的行为才会在众人的眼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这就是弱者对于强者的尊敬,是仰望,亦是一种骨子里强者血脉里的斗志,一种精神寄托。
而冰迪和天河似乎对于给下方的众人造成的冲击不以为然。他们来次的目的是为了让冰迪手刃李府。
最初隐藏实力,是为了不让李城主察觉到突来的莫名强大的敌人。虽然最终暴露了天河,也隐隐有了暴露他的迹象。
那是因为冰迪和天河他们是何等的自傲与自负,自是没有必要为了减少麻烦而对那些在他们眼里卑微如沙粒般的城卫们卑躬躹膝。
现在既然要杀的人已经死掉了,冰迪自是认为没有必要隐藏实力。
要醒不醒的过了几日,盟盟终是也完全清醒了过来,早已经恢复的小苍狼向盟盟凑近自己的狼脸,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脸蛋,被冰迪沉着一张脸拉开,一抛便要丢给天河,苍苍在空中翻转了个身,轻巧的落下,对着冰迪不满的嚎叫着。它也已经忍他很久了。
适时盟盟对着苍苍伸出双手,呼声唤道:“苍苍。”
苍苍正待要外放的战意收敛了。但是它还是小心眼的看了一眼冰迪,便昂着头,挺着胸,迈开步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从冰迪怀里起身的盟盟走去。
冰迪看着苍苍的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但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又向他靠拢了些,更加贴合的揉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危险系数才降低。
盟盟自是没有注意到苍苍和冰迪这一大一小,一人一兽之间的波涛汹涌。她怀抱着苍苍,靠上一个温热的怀抱,看着身处的环境。蓝蓝的天空,偶尔飘过白色的云朵。这是紫紫不能带给她的体验。
紫紫是在5000米的高空处飞行的,那里没有一丝湛蓝,有的是最为纯净的白色,交织成的一个又一个棉花团。
盟盟更是兴奋的看着下方那放大的地域。官道上奔跑的骏马,河流中跃出水面的游鱼,在树枝上停留的小鸟儿,花丛锦簇里飞舞的蝴蝶,城镇门处排着队等着进出的人群。看着这些的盟盟,眼中熠熠生辉。
不过再过新鲜的事物在看久了以后仍旧一成不变,也终会让人觉得烦闷。这不,盟盟已经闭上眼,不再关心周遭的一切了,靠在冰迪的胸膛上,双手拉着苍苍的一张狼脸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
冰迪只是拥紧了盟盟,借此吸引盟盟的一点注意力。而剑柄之上的天河,对于苍苍被盟盟这样的欺负,夸张的笑倒在了黑玄的身上,惹来苍苍的白眼。
突然的,蓝天之中,有着细微的破损,黑色的,像镜子上的裂纹一般。
盟盟的手保持着那一刻的动作,眼中有着困惑。她手中的苍苍率先把眼瞥向了那处的裂纹,乌黑的双眼之中尽是不解。冰迪的心下有着不安,本能的看向那一处。
“少爷,那是什么?”天河火爆的性子终是憋不住心底的疑惑。
“空间裂缝。”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天河他的老师曾经在遇到空间裂缝时九死一生。
也没待冰迪说完,他们身下的黑玄立刻调转方向,全速背离那处裂纹。
天河的眼瞪大了,因为他的目光清楚的看到那处裂纹越变越大,黑色更加浓郁,周围的白云被它吸入,吞噬。嘴里粗声道:“这什么变态东西。”
冰迪看着那处越益变大的裂纹,一手环抱着盟盟,一口精血从嘴中吐出。血红色的精血碰到了乌黑的剑身,被银环吸附了过去,让那银色的圆环带着点红丝。“祭”低沉的嗓音说着这句话,黑玄更是以倍数的速度飞离那处裂纹。
“天河,稳住身子。”
天河自是知道他家少爷不会废话,一个马步的姿势立马被他摆出,扎在了剑身之上。
远处的裂纹已经形成了一个空洞,越发增大对周围的吸力。黑玄虽然有冰迪精血的加持,但是在吸力的牵引下,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冰迪一口鲜血再次破口而出。苍苍瞥向裂纹的眼也移到了冰迪的身上。那眼中多了丝好感,不过苍苍的眼中亦多了几分凝重。
浓重的血腥味唤回了盟盟的神志。盟盟放开手中的苍苍。眼看着那被银环吸收的血红,手揪住冰迪的衣襟。“你~你,这是在干嘛?”
冰迪嘴里说着:“没事。”不过嘴中一口精血再次喷出。
黑玄在冰迪三番两次的精血加持后仍在和空洞的拉力相持着。
“少爷。”天河的脸上布满凝重,没了以往的调笑和火爆样。
“没事。”轻松的语气,似乎这的确不是一件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天河当然会相信他一直当做信仰的神,凝重的脸上终是有了几分不愤。朝着黑洞就是破口大骂。
盟盟自是不相信一个人能在三番两次吐了鲜血施展秘术的时候还没事。不过她对于那裂纹感觉好像很是熟悉,就像是一个相处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一般,对于在冰迪和苍苍看来很是危险的空间裂缝,心中自是不会有任何畏惧。
“苍苍。”盟盟对着苍苍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