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琉璃默默坐在位子上,回忆着昨日刚学的咒语和法术,却不料迎来了她最不愿意的课堂。
御剑!
她楞楞的拿着手中的木剑,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咒语也教了,练习的关键也交代了,可……她就是动不了。
身边的弟子已经一个一个飞起来,虽然不是很稳健,但作为新弟子能起来已经是不错的了。她虽害怕,但也决定去试试,踩在木剑上,心里念了个诀,木剑开始慢慢升起来,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瞬间涌起,没有了重心。
感觉到风在耳边的吹拂,她才敢集中注意力去控制方向,不由自主的往下一瞟,不禁脸色苍白,一时神心分散,木剑突然失去重心,随着她的身子掉了下去。
“碰”的一声,屁股重重的摔到了地下,疏琉璃呲牙皱眉的准备站起来,却不料由于刚才的动作太大,头巾从头上滑了下来,一头飘逸的粉樱色头发暴露在空气中。
时间像是凝固般,没有一点声息,又过了一个世纪般的久,开始传来大大小小的议论声。
“你看!你看!粉红色头发!难道她不是人类?”
“不知道,原来是要遮住这个才戴上那个破布啊?”
“我说啊!她刚才连那么简单的御剑都不会,肯定是人类啦!要不就是废柴一个。”
“那头发怎么解释?”
“说不定是哪个妖精和人类生的呢?这样的事不是多得是嘛?”
“也对哦”
……
疏琉璃本来冷静的站起来,戴上头巾,听了她们的话,头不禁嗡嗡作响。
“她是妖精生的!”
“妖怪!你看,粉红色头发的妖怪!”
“那个贱人生出了个妖怪,果然绝配,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句句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辱骂开始涌上脑海。
妖精?她娘她虽然没见过,但从别人口中得之也没有妖精一说,那她爹是谁?她从来都没在意过这些事,一直以来,她的行动思想都在艰难中熬得很独立,甚至有些冷漠,可是这次她开始有点在乎了。
她有点不敢往下想,脸色苍白的想离开,冷静一会儿,而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转变为辱骂声,硬生生的刺得她耳膜疼。
“你们在干嘛?”
人群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议论声瞬间就停了下来,来人慢慢走到她面前,她低下的头仅仅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
“抬起头来,告诉我怎么了?”青涟润声说道。
疏琉璃乖乖抬起头来,脸上的苍白渐渐褪去,还是一副安然冷静的样子“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我太愚笨,御剑学不来,他们来教我罢了。”
“是吗?”青涟凝眉再次确定。
“是。”
“既然是这样,那就散了吧!关于御剑,我会去请示师傅派人来教你的。”他看着她这张倔强的小脸,不禁生起几分怒气,刚才她什么都看在眼里,可她却这么倔强,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是,大师兄。”说着,疏琉璃裹紧了头巾,提着木剑迈步离开。
“你们也散了吧!刚才看到的你们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青涟冷声对着一片弟子说道,说完,他也离开了。
疏琉璃回到桃花庵,里面花映雪早早的就在等她了,见她进来,她一把迎上去“琉璃姐,御剑练习得怎么样?肯定很好玩吧!可惜我们不能和你一起,师傅说我们不必再这小技法上用心,又叫我们去背什么咒语,无聊死了,大师兄中途离开了,是不是去你们那了?哼!他可真会偷懒……”
花映雪没观察到她的脸色不好,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都停不下来。恒伽担心的看着他主人,一把捂住了花映雪的嘴。
花映雪被这突然的来袭吓了一跳,一看是恒伽,就瞪着他,示意他把爪子放开,恒伽蹙眉说道“你不说话我就松手。”
见她点点头,他才开始慢慢松开手,却不料他松手后大叫道“死狐狸!你敢用你那臭爪子捂本小姐的嘴巴,你看我不……”
话还没说完,疏琉璃就皱起眉头冷声打断了她“雪儿,不要这么大声,我想安静会儿,你和恒伽到外面去玩吧!”
花映雪放下要教训恒伽的手,吐吐舌头就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一路上还不停的嘟囔“咦?琉璃姐是怎么了?……”
直到走到院子里,手里传来的拉扯才打断了她的想法,她顺眼看去,恒伽一脸通红的想挣脱她的魔爪,看着两只牵起来的手,花映雪脸上一热,立马甩开他的手,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我情急之下……才抓住你的手,我……没有……别的意思……”
恒伽也吞吞吐吐回道“哦……我……知道……”一张小脸涨得红红的。
不好意思的花映雪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叫到“狐狸,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哦!嘻嘻……”说着,又伸出魔爪袭向那红红的脸颊。可怜的恒伽又惨遭毒手。
屋里的疏琉璃心里任然心里不平静,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又是一副是人不是人的状态?
越想越烦,她用力摇摇头,干嘛那么在意那件事,以前不是都不在意的吗?算了,都已经这样了,顺其自然吧!
她用手挑起自己的发丝,粉嫩且泛着光泽,这样美丽的头发她不知是喜是悲。看着看着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这些年来,因为头发的关系她受了不少的苦和侮辱,现在不管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妖怪,她到了这个地方就一定要努力,竭力的修炼,修为上仙,俯瞰世界,她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她了。
对!一定!
所以她现在要好好学习玄术,可是现在她面临就是好好掌握御剑了。
一想到御剑,疏琉璃就手心出冷汗,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惧高。虽然怕,但还是要练习的。
夜幕中的月亮特别圆,如同一面皎洁的镜子,薄薄云萦绕在周围,被风吹成一层层纱,像沙漠中的美人掀开了面纱。这样美丽的月色被一滴不露的映在了池水中,婆裟的树叶迎风起舞,池水中突然咕起了泡泡,突然水柱涌起,一个男子从水中出来。
墨黑的发丝柔顺的贴在光洁背上,比女子还光滑细嫩的肌肤,炘长的身材,红艳的薄唇,刀修般的鼻子,狭长的凤眼,从额头滴下来的水珠顺着完美脸颊流线流畅的滑到下巴。
美男沐浴!
这样的美男在这样的景象下出浴,是人看了都会喷出鼻血,是吧,连月亮看了都红了脸。
“嗯,这里的温泉就舒服。”白墨辰感叹的抚了抚耳边的发,一伸手,池边的的衣服就飞到了他的手中,穿好衣服,忽然发现有什么声音,他警觉了一下,又忽然轻勾起了唇。
原来这么晚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睡觉啊!
竹林里,疏琉璃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结果都是狠狠的摔在地下,可她是谁,怎么会放弃,拿起木剑又重新开始。
好不容易稳稳的飞了起来,掠过了树尖,才几尺高的距离,可又在她看了下面之后像脱了线的木偶一样掉了下去。
就在她准备接受与大地的亲密接触时,却感觉身体被一双手给托起来,轻飘飘的。这股淡淡的香味是?
她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白墨辰那张好看得让人欠揍的脸。
“丫头,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果然很危险。要不是我,你可就摔的七荤八素了。下次不要拒绝我陪在你身边了咯!”白墨辰眯了眯眼睛调侃怀里的人。
英雄救美,这一出果然还是由我来做好。
疏琉璃现在是在空中,隐隐约约还有些害怕,要不然早就把他刻薄得七荤八素了。
稳稳的回到地面后,疏琉璃立马挣脱他的怀抱,等心里满满平静下来后就开始质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白墨辰不以为意“你不也在这吗?”
“我这是在问你呢,我在不在这里和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白墨辰听闻,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当然是你在这我就在这啊!我说过我会陪在丫头身边的嘛。”
“你!……”疏琉璃听了,气得七荤八素,这人又在拿这事来说话,她发现每次和他说话她就特别费脑子。其实她没发现的事每次和他说话她就不自觉的丢掉了那冷漠的一面。
疏琉璃懒理得他,又转身去捡木剑,看着已经摔得破破烂烂的木剑,她凝了凝眉,眼神有些黯然。似乎有些累了,她做在了旁边的草埂上。
白墨辰看了她稍有落寞的样子,也淡漠了唇边的笑容,坐在了她的身边。只是默默的坐着,什么也没说。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打扰她,又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小草。
小草就是小草再怎么努力也变不成大树吧!难道就因为她惧高就不练了?以后在这里肯定是要御剑来来去去的,她不会以后难道真的要白墨辰帮她一辈子吧?
想想就烦。
“御剑什么的最讨厌了!”
疏琉璃正在烦闷中,突然听到白墨辰说了这句话,转头去看他,淡淡的月光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他没有露出平常嬉笑,而是一副少有的认真和纯真。
见她看着他,他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道“御剑什么的最讨厌了!对吧!丫头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
他笑得样子犹如微微绽放在枝头的花苞,幽幽的吐露芳姿,美得令人胆战心惊。
不知是他的笑容还是他的话,她有着呆住了,等回过神来,脸既然红了,支支吾吾的答道“哪……哪有,我不过是有点惧高而已,过不多久我会克服的。”
白墨辰盯着她脸发红的样子说“惧高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只要不去想下面的事情有多可怕就不会觉得恐惧了。”
“嗯”疏琉璃明白的点点头。
说着,他就拉起她的手站了起来“来,我来帮你克服吧!照你这样子,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克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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